“滾開,哪怕傾家蕩產(chǎn)我也要拿到這枚靈壽番桃?!焙氯浑p手彎曲,在墻壁上劃出五道碎痕,雙眼中充斥著怒火,直視著墨染,口中大吼道。
“公子,可是,老爺……”王叔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他不在意她的生死,身為人子的我又如何不能在意她的生死?”郝然口中輕聲低喃,“哪怕……將我所知的功法以及武技全都泄露出去,我也要得到這枚靈壽番桃?!?p> “可是……”王叔還想要勸阻。
“出價,第一次?!?p> “還有人出價沒有了?”
柳執(zhí)事的聲音在這時傳了過來。
“沒有什么可是……”郝然沖王叔大吼了一聲,隨后朝著柳執(zhí)事道,“兩本玄階下品功法加一本玄階低級武技?!?p> “唉!”王叔看著郝然這般發(fā)狂的模樣,長長的嘆了口氣,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身體,但卻停在了半空中,面容順時間有些蒼老下來,邁動步伐走了出去。
“郝然?他確實(shí)是瘋了嗎?”
“不,他沒瘋,沒想到他這浪跡于花叢中的狠心人也難得有孝心?!?p> “他的母親在他的小時候?yàn)榱吮Wo(hù)他,燃燒精血,你要知道精血對于武者來說十分重要,所以她因此而折壽了三十年的壽命,而且最近她的身體愈加的病態(tài)了,郝然是為了用這靈壽番桃為其母親增壽。”
一間貴賓房內(nèi),一名穿著有些華麗的少年雙眼微微瞇起,望著郝然開口說道。
“一本玄階中品功法外加兩本玄階中級武技?!蹦镜坏钠沉艘谎郯l(fā)狂的郝然,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
比功法?比武技?墨染多的是,他并不介意陪這人玩一玩。
“什么?”
墨染的話剛剛出口,剎那間所有人都是站了起來,紛紛盯著墨染,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玄階中品功法?如今的蒼云帝國內(nèi)也只有皇族以及那根深蒂固的四大家族才能夠擁有,而且都是當(dāng)做寶貝一樣的握在手中,根本不敢外露絲毫。
可是這樣的寶貝竟然被這少年以這樣風(fēng)輕云淡的拋出,這讓得在場諸人都是不敢相信。
就連柳執(zhí)事也是瞳孔微微一縮,心中已是有著萬般想法。
這少年是誰?到底是哪方勢力的?玄階中品功法為什么會被他像扔白菜一樣拋出?而且附帶著的還有兩本玄階中級武技,這更加讓的眾人心中一陣恍惚。
種種疑問都纏繞在眾人的心間,看著墨染那淡漠的面容,所有人都是久久未曾說出話來。
整個拍賣場霎時間沉寂下來,唯有一道道吸氣的聲音,落針可聞。
“不,不可能!柳執(zhí)事,我要求徹查他,我不相信蒼云帝國內(nèi)有著這樣的人物?!?p> 郝然的怒吼聲刺破了眾人心間的疑惑,也打破了這方天地的沉靜。
有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墨染,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他的驚慌。
要知道,若是敢在皇家拍賣會上胡亂出價,將會陷入萬劫不復(fù)的狀態(tài),被蒼云帝國舉全國之力通緝。
柳執(zhí)事目光閃爍不定的望著墨染,現(xiàn)在是該他做出選擇的時候了,若這少年真的是胡亂出價還好說,但若是這少年真的有著這般實(shí)力,想必他身后的勢力必定很強(qiáng)大,絕不是帝國此時能夠招惹的。
他在細(xì)思,是向前走,還是往后退,這一步很關(guān)鍵,走錯一步便是帝國末路之日。
墨染面色沒有任何改變,依然是云淡風(fēng)輕,手指敲打在窗沿上,掃視著這拍賣場上所有看著他的目光,有種好笑的滋味。
果真是龍游淺水被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曾幾何時他的話就是圣命,帝命,何曾會被這樣質(zhì)疑,不得不說那個人還真的是找死。
柳執(zhí)事腳步向前一步,又后退一步,就這樣徘徊在原地,停滯,微微嘆息,臉上又浮現(xiàn)著愁容,抬頭看了一眼郝然,又掃視了一眼周圍的諸人,最后目光集聚到墨染的身上,看著他那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他心中頓時間有了答案。
“郝公子,拍賣會有不成文的規(guī)定,一切的交易都在幕后,并不能夠在現(xiàn)場揭曉,所以請恕老朽并不能夠從命?!绷鴪?zhí)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露出老狐貍般的笑容,對著郝然,有些歉意的道。
“是否還有人出價了?”
沒有再搭理陰沉著臉色的郝然,柳執(zhí)事朝著四周問道,蒼老的回音散落在空氣當(dāng)中,其中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靈氣,傳入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郝然陰沉著臉,雙手彎曲刮在墻沿上,雙眼中充斥著無窮怒火,像狼一樣的狠辣眼神盯著墨染,十指在墻沿上留下十道深刻的抓痕,就像那墻沿是墨染的臉一樣,發(fā)泄著胸腔中的怒火。
“呼?!焙氯煌铝艘豢跉?,微閉上眼睛,道:“王叔?!?p> “公子?!蓖跏逋崎_門走進(jìn)來,對著郝然恭敬的道。
“取消聘禮,拍賣會后去風(fēng)家請罪?!焙氯惠p聲說道,臉上浮現(xiàn)出自嘲的笑容。
“是,公子。”王叔抬起頭看了一眼郝然,有些驚異。
…………
“恭喜這位公子拍下靈壽番桃?!绷鴪?zhí)事見許久沒有人說話,他高聲喊道。
墨染沒有在意,見這枚靈壽番桃已是入手,轉(zhuǎn)身朝著床上走去,揉捏著太陽穴,輕聲道,“丹青子,煉制那枚玄脈丹還需要什么材料。”
“三菱花,靈月草以及三階煉丹師?!钡で嘧佑朴频穆曇魪膭ι韮?nèi)傳了出來,“不過,三菱花多是生長在尸骨密集之地,吸收尸骨的陰氣才得以生存,所以您首先要尋得一處至少有著上千具尸骨的地方才能夠找到三菱花?!?p> “走一步看一步吧!”墨染揉捏著太陽穴,微閉上眼睛,輕聲說道,“丫頭還沒有覺醒體質(zhì),所以還不是太過于需要,時間還早?!?p> “魔皇,恕在下多言,那玄脈丹于您才能夠發(fā)揮出最大的藥效,也只有您的體質(zhì)才能夠?qū)⑵鋬?nèi)的藥力絕對的吸收了,而她的混沌體質(zhì)雖然也能夠被淬煉經(jīng)脈,但太過于浪費(fèi)?!钡で嘧拥穆曇粼俅蝹鱽恚@次的聲音有些提醒的味道。
“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我的打算。”墨染淡淡的說道。
隨后,墨染伸直了腿,右臂往前伸了伸,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丫頭,右手撩了撩她那柔軟的頭發(fā),一反先前的淡漠,露出寵溺的笑容,就這樣一直凝視著她,并沒有言語。
也許,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墨染才會露出最真切的笑容吧,畢竟她是唯一讓他這般心狠手辣的瘋子觸摸過溫暖的人。
這一世,他將會永遠(yuǎn)的守護(hù)她,任何人都不能夠動她,哪怕……只是說她一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