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而已,里面的靈魂吞噬的很爽吧!”墨染冷冷笑道,語氣中蘊含著濃郁的殺意。
“你到底是誰?不可能?”那怨魂珠里頓時間傳來不可置信的吼叫聲,刺耳難聽。
“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聽著耳邊傳來的刺耳尖叫聲,郝然面色蒼白,嘶啞著聲音向墨染問道。
霸道的怨氣在他的身體內(nèi)肆意狂虐,像是要將他的經(jīng)脈給沖破,破體而出一般。
墨染手指頂住下巴,略微沉吟片刻,隨后輕聲道,“強行壓制,將怨氣引到丹田內(nèi),無論如何都要做到,不然你就會死掉!”
“那力量太霸道了,我感覺自己無法與它抵抗!”郝然眼中黯然,輕聲細語。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內(nèi)那股力量的狂暴。
同時他也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所以這一刻他產(chǎn)生了退避的念頭。
“你愛她,就堅持下去,一步步的變強?!蹦纠渎曊f道,“我想你也不想自己付出了這么多,卻讓別人成為了守護在她身旁的騎士吧!”
守護她的騎士?
郝然轉(zhuǎn)動已經(jīng)有些僵硬的脖子,注視著青茗雪的身體,嘴唇微微抿起,眼中出現(xiàn)了光彩,隨后緩緩的捏緊了手掌。
只有自己能做她的騎士!任何人都休想!
嘴巴咧起來,有著嗜血的鋒芒從他的雙眼中閃爍而過,他手掌狠狠地將那一枚怨魂珠捏在手中。
伴隨著一道道繚繞著的黑霧穿過他的手掌,引入到他的身體內(nèi),他的面部扭曲如撕扯開來一般。
墨染凝眉望著郝然身體上已經(jīng)有些突出來的血肉,挑了挑眉,似乎事情有些不好辦!
“休想!”怨魂珠里蒼老的聲音傳出,回音充斥在郝然的心神中,像是滾滾震雷般想要擊碎他的靈魂。
鮮血自七竅之中慢慢的浮現(xiàn)出來,怨鬼一樣的面容看起來很是滲人,而且此時再加上身體上纏繞著的黑霧,更顯得有了幾分磕磣。
“??!”
郝然身體猛然抬起,胸脯朝天,張著嘴,口中不斷的有著聲音傳出。
“爾等休想將我的靈魂吞噬!”那道蒼老的聲音再次傳出。
這一次,不僅僅是郝然聽到了,甚至就連墨染都聽見了,他駭然的沖上前去,將郝然的手臂抬起來,便見到此時他的手臂經(jīng)脈中正是有著一條條如同蟲子般的東西正在緩緩的爬動著。
“噬魂蟲!”墨染抬起頭看了一眼郝然,隨后又低頭看了看郝然,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怎么會?他身體里怎么會有噬魂蟲?而且……看這只噬魂蟲的大小很明顯的是已經(jīng)在他的身體里潛伏很久,甚至已經(jīng)吸食了他的很多血氣。
噬魂蟲,一種天性貪婪鮮血蟲子,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后,便是會以一種秘法將其引入到人類的身體內(nèi),不斷的吸食著那個宿主的血氣,從而導(dǎo)致宿主無法修煉,甚至有可能會因血氣流逝而亡!
有人陷害他?
迄今為止,墨染也只能夠想出這樣的一個答案,畢竟這個世界有著太多這樣的例子了。
就連他曾經(jīng)也是被心愛的人背叛過!
略微沉吟片刻,他的眼神忽然掠過那枚怨魂珠上,嘴角突兀的勾勒出一絲笑容,手掌在那只噬魂蟲上輕輕撓動了兩下,輕笑道,“怕是那個下秘法的人也沒有想到……他不僅沒有害了郝然,甚至還救了他!”
“不知道當(dāng)那個人知道后,會不會因此吐血而亡!”
噬魂蟲,噬魂噬魂,顧名思義便是什么樣的靈魂都能吞噬。
不過,這也是依它們的進化程度來論。
眼前的這一只噬魂蟲很明顯的就是一個低等級的,畢竟要是高等階的噬魂蟲潛伏在郝然的身體里,他早已經(jīng)死了不知多少年了!
但,即使是這樣的一只噬魂蟲,也足以將這枚怨魂珠里面的靈魂給吞噬……而且,只要將它跟郝然締結(jié)契約,甚至有可能會變成他的得力助手!
手掌中出現(xiàn)一把匕首,墨染斜視著郝然,輕聲道,“忍著點,別動!”
郝然有些疑惑的看著墨染,望著墨染手中那把匕首,他竟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墨染神情專注的持著那把匕首在那個突出來的,有些蠕動的血肉處輕輕的劃出一道傷疤,隨后手掌上飄舞起一絲煞氣,籠罩在那把匕首上,頓時間,紫色的光芒在其上閃耀,很是炫彩。
墨染抬頭看了一眼郝然,當(dāng)見到郝然一臉平靜的時候,他那持著匕首的手掌心使勁的在其手臂上劃出了一個血色圈。
“嘶?!?p> 郝然口中倒吸一口涼氣,痛苦的感覺順著經(jīng)脈傳遍全身。
隨著墨染手中的動作愈加迅速,一個黑色的小蟲在那塊兒血肉當(dāng)中裸露出來,同時溢出來的還有著一股濃濃的臭血腥味,很是難聞。
“不,怎么可能?他身體內(nèi)怎么可能會擁有噬魂蟲?”怨魂珠里飄出一個虛幻的靈魂,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墨染手掌心中的那個爬動的蟲子,抱頭大喝道。
“凡事皆有可能!”墨染微微一笑,隨后將那只噬魂蟲拋給郝然,輕聲道,“滴一滴血在這只蟲的鼻息間!”
郝然照做,當(dāng)那滴血液飄入到噬魂蟲的鼻息之后,只見得那只噬魂蟲的身體在這時變大了一點,周圍都出現(xiàn)了一絲亮光。
同一時間,郝然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他似乎能夠控制這只蟲子的行動了。
“心神操控著噬魂蟲爬到那枚怨魂珠上,吸收他的靈魂!”墨染冷笑看著那個虛幻的靈魂,對著郝然說道。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想在在這暗無天地的地方了!我,我可以為你做牛做馬!”那個虛幻的靈魂頓時間虛脫了,但最后他卻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樣跪在墨染身前,大聲道。
他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墨染能夠吩咐郝然,所以來求墨染,而不是去求郝然。
“繼續(xù),不管他!”墨染揮了揮手,冷冷的道,“任何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
“既然敗了,那就服輸。”
對于他而言,這個靈魂根本就無用甚至還是個累贅,所以他沒必要接受這個靈魂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