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王可行在場,他就能看出,這女子手中的金屬琴和陸美云手里的魔琴非常像,只不過尺寸要小上許多。
當方大可終于想好了怎么去搭訕的時候,那女子竟看都不看方大可一眼,轉(zhuǎn)身飄然走了。
當護士進門來,想查看病房里誰在放出音樂的時候,她看到了方大可嘴邊流出口水,眼睛癡呆呆地看著房門的表情,一時間竟嚇了一跳。
護士以為方大可病情更加嚴重了,連忙去叫主治大夫來。
等他們進門的時候,方大可已經(jīng)回過了神,方大可連忙問大夫:“剛才給自己彈琴的那人是誰?”
聽到方大可這話,大夫覺得,方大可恐怕是病情嚴重,產(chǎn)生了幻覺,于是安排對他進行了一些檢查。
但檢查結果令大夫很欣慰,方大身體的病狀已經(jīng)完全消失,身體完全恢復了。
病有沒有好,檢查數(shù)據(jù)說了算,至于其他的,那可不是大夫該管的事兒。
就那一個人是否死亡來說,醫(yī)學上有一套鑒定標準,合手標準的,那就可以判定為死亡,否則就是沒死。
醫(yī)學是鐵面無私的,即便你還有意識還有口氣在,但只要你達到了標準,那便可以宣告你已經(jīng)死了。
方大可現(xiàn)在確實不會死了,他不僅沒死活得還很旺,不僅活的很棒,還很能折騰。
他穿著病號服頂著腦門上那幾根不多的頭發(fā),在醫(yī)院里瘋狂地尋找起了藍衣女子。
他的上竄下跳,引起了諸多病人的投訴,主治大夫讓護士盡快和送他進醫(yī)院的林遠平聯(lián)系,讓這個能鬧騰的病人趕快出院。
其實方大可并不完全是花癡,他只是在自己的記憶中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見到過那個女子,而這個女子就是自己命運中的那個她。
林遠平詢問了方大可關于他生病的經(jīng)過,他覺得那塊地一定有古怪,于是他當場就給王可行打了個電話。
王可行正在兩個女人旁邊,如坐針氈,接到電話立刻就逃了開去。
王可行信心滿滿地告訴林遠平,工程的其他事情盡快往前推,他能盡快搞定這個地塊。
并且王可行問道:“方大可是不是已經(jīng)好了?”
林遠平看著方大可對著電話說道:“身體上的病是好了,可是人卻得了相思病,他這會兒正在滿世界找那個藍衣美呢?”
聽到這里王可行撲哧一笑:“他對林遠平說,告訴方大哥,只要他把事辦好,我可以給他當紅娘!”
還沒等林遠平回話,方大可就聽到了電話里王可行的這句話,連忙就把電話搶了過來。
方大可顆激動地說:“王總,只要您能給我搞定那藍衣女子,我以后就死心塌地老跟你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在一旁的林遠平聽到方大可的這種表態(tài),臉色卻是有些難看。
他一直把方大可當成自己的死黨,卻沒想到這家伙見色起異,因為一個沒到手的女人,就投靠向了王可行。
王可行知道那塊地里有著平行宇宙空間切換的奧秘,你自己是搞不定的,而且系統(tǒng)也在閃爍其詞,恐怕系統(tǒng)也沒有這個能力搞定它。
于是他打定了主意,讓陸美云去趟這趟渾水。
以陸美云和她的友團的實力,縱橫這個世界應該是沒什么問題。
王可行現(xiàn)在終于有了插話的機會,他把地塊的事情,像兩個女子說了一下,并且說這件事情非常關鍵。
陸美云對此卻有些不以為然,她問王可行道:“你干嘛要被這個系統(tǒng)擺布?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管這些破事兒了,你只要把我們林清婉姐姐照顧好就行了唄?!?p> 這個小魔頭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她這話說的林清婉心里很是舒坦。
王可行心里卻在想,我不干活靠什么養(yǎng)活自己,我要是不伺候系統(tǒng),我怎么能保住林清婉的生命?
王可行只好簡單的解釋道:“這事情由來已久,是我跟兩個系統(tǒng)簽訂了相關的契約,所以有些事情必須得做,一個人總是要有點操守的?!?p> 堅持守信是一個人的優(yōu)良品質(zhì),一諾千金并不是用千金來衡量,而是一個人生存的信念。
只有一個有信念的人,他才能堅定地邁出人生的每一步,而這絕不是那些玩弄陰謀詭計的人能夠領悟的。
但陸美云,非常理解這一點,他也正是因為此才很欣賞王可行。
陸美云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件事情來頭很大,回去我和家里人商量商量,會讓你們滿意的?!?p> 在陸美云說話的時候,王可行盯著陸美云看,他認定陸美云這不是在做作,而是說真話。
林清婉在一旁就有些心里不好受,像陸美云這樣家大勢大,就算是陪嫁自然多,相形見絀的自己什么都沒有,她不僅有些幽怨起來。
當天晚上,陸美云來到了明領大廈。
當然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的后面跟著一支浩蕩的車隊。
一共6輛卡車,三輛面包車,一輛越野車,而且這些車的品牌,地球上的人都沒見過。
因為這些車都是陸氏家族的私人定制產(chǎn)品,出來迎接的王可行看著這么浩大的車隊,不禁有些頭疼。
還好他看到陸美云的親友團,目前只出現(xiàn)了兩個人,羅天薇和陸天鵬。
看到這里王可行很為欣慰,這次親友團只來了兩個人,那些古靈精怪的老家伙沒來,他們要來了麻煩可就更大了。
林清婉沒有出來迎接,她覺得這實在有點不倫不類,難道自己要去迎接一個覬覦自己丈夫的女人和她的家人們嗎?
林清婉愁苦地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但實在想不出來什么好辦法,形勢總是比人強。
她很擔心這樣一天天下去,王可行可能就要被別人撬走,但自己卻又無能為力。
因為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陸美云的實力在那里擺著,而且這個小魔頭現(xiàn)在學得越來越乖巧,讓自己想發(fā)火都沒地兒發(fā),想鬧也沒有辦法鬧。
直到這一刻林清婉深刻地認識到,捍衛(wèi)一份感情,捍衛(wèi)一個家庭,有時候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絕對的公平,沒有什么絕對的一塵不染的東西,更沒有什么世外桃源。
林清婉和王可行到處漂泊,奮力求生,別人眼中他們兩人是神仙伴侶。
又有幾個人知道,他們經(jīng)歷了多少生死滄桑,人間冷暖。
王可行為自己請來的外援,安排好了整整一層樓,供他們使用和居住。
陸天鵬倒沒說什么,羅天薇對哪里都不滿意,她簡直恨不得把這樓拆了再蓋一座。
好在陸美云制止了母親過于挑剔的行為,陸美云對羅天薇道:“老娘你能不能別折騰了,我們本來是要征服王可行的,不是征服她的身體,而是征服他的內(nèi)心!”
因為這才停止了折騰,他對女兒的這句話并不是完全贊同。
因為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身體和靈魂是密不可分的,當年對陸天鵬,她可沒考慮這么多,直接拿下就是了。
但羅天薇也已經(jīng)認識到王可行這是要比自己的丈夫陸天鵬難對付的多,這小子心懷狡詐,詭計多端,而且還野心勃勃。
也許正是由于這一點,自己家族的人很看好王可行,而自己的女兒也是一樣。
以羅天薇的意思,王可行壓根不用插手,他們就可以搞定那個地塊。
但王可行明白,有些事情自己是一定要參與的,自己一來可以撈取很多系統(tǒng)的積分,另一方面也可以通過這件事情,讓他多了解一些這個世界將要發(fā)生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10輛面包車駛出了林大廈的地下車庫,直奔那個三河交匯之地而去。
早晨霧氣還很濃,當他們一行人等來到那個地塊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地塊兒,被籠罩在一層淡藍色的霧氣之中。
里面的什么東西也看不見,能從里面聽到一陣沙啞的怪笑聲。
陸美云又是一揮手,七名青衣女子手持金屬魔琴擺出了七音鎖魂陣。
在裊裊的清音張揚開去的地方,那些嘶啞的笑聲非常突兀的就停止了,代之而來的是一陣陣呻吟和憤怒的咆哮聲。
地塊的邊緣處涌來了一陣陣的黑云,似乎要將那7名女子席卷而去。
陸美不則拿出了自己的魔琴,起手懸空一拂,指落琴弦發(fā)出了裂帛之音,其余那七名女子手里的金屬琴音也隨之一轉(zhuǎn)。
七音鎖魂陣已經(jīng)收起,空中傳出了八轉(zhuǎn)蕩魔之音,聲音和那煙霧交界之處,隱隱竟能聽到,金鐵交鳴之聲。
這藍色的煙霧正在逐漸變得稀薄,并且正在逐漸褪去。
嘶啞的聲音憤怒道:“陸美云,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別人怕你家里的勢力大,給你幾分面子而已,你也不要太過分了才好!”
陸美云也不答話,用手拂動著魔琴的頻率加快,直至這空中的藍色煙霧徹底散去。
只見這偌大的一塊地面上漂浮著一個黑白色的氣狀球團。
球團之中的黑白二氣在不停地高速運轉(zhuǎn),在琴音所及之處,氣團表面蕩起一片金色的漣漪。
看到這一幕,王可行也是有些驚訝,這太極冥老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