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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靈氣復(fù)蘇

第五十章 詩會開始

三國之靈氣復(fù)蘇 三天兩歲 2156 2019-03-24 17:12:35

  詩會的歷史,傳承極久。

  最初,只是幾個文雅之士聚在一起,談天論地,抒發(fā)自己對天下、對人生的看法,沒有非要分一個高低上下的必要。

  后來,等到諸子百家的時代,便成了思想爭鳴的代名詞。信奉不同學(xué)說的士人聚在一起,辯你駁他,最后一定要分出勝者,為自己的思想揚名,為自己的學(xué)說吸引更多士子。

  到了漢朝,思想大一統(tǒng),儒家終于在眾多思想中脫穎而出,并且獨占鰲頭,成為天下正統(tǒng)。這時候盡管儒家內(nèi)部還有諸多派系的爭斗,但是已經(jīng)算不得主流。因此,詩會終于最終形成,以詩文會友,以辭賦動人。當(dāng)然,高低勝負(fù)的傳統(tǒng),也流傳了下來。

  因此,這個時代的詩會,不論思想高低,但比詩賦之能。因為反正都是儒家思想,自己即便有哪里不認(rèn)同,又有幾人愿意在如此多人面前表現(xiàn)自己“離經(jīng)叛道”的一面?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詩賦,通過精神力的調(diào)動,還能發(fā)揮出超強的能力,自然更加吸引士子學(xué)者的興趣。

  所謂“曲水流觴”,正是這個時代詩會的重要形式。不管你在現(xiàn)實中是何等尊貴的身份,也不管你現(xiàn)在的境遇是如何窘迫,都要靠著一潭曲水,圍繞而坐,沒有高低上下之分。

  詩會,就是詩賦之會,但以詩賦論上下,不以身份論尊卑,這是孔子當(dāng)年提出來的規(guī)矩。在當(dāng)年百家爭鳴之時,這還僅僅只是多數(shù)士子因為自尊而遵守的潛規(guī)則。但是,到了漢朝,儒家成為正統(tǒng),這便成了圣人之言,所有人不管贊不贊成都要遵守的死規(guī)矩。

  曲水流觴之時,除了主持者需要坐在固定的位置,其他所有人只需要根據(jù)自己的興趣,隨意落座,頗有些后世大學(xué)上課的感覺。

  此刻程凱坐在五人的中間,左邊是呂霸、呂珊,右邊是諸葛恪和呂睦。本來程凱是不想坐在五人正中的,但是諸葛恪和呂霸一坐在一起就開始斗嘴,總不能讓他們之一坐在最邊緣吧?呂睦和呂珊也不可能答應(yīng)啊。

  所以程凱只好“勉為其難”地坐在諸葛恪和呂霸中間,就好像是眾人的“頭子”一樣。為什么說是勉為其難呢?因為程凱本來還想著萬一有那么一絲可能坐在呂珊旁邊的,結(jié)果徹底是沒戲了。

  呂霸這個人,活生生地就是一個妹控,對呂珊保護得可是真好,生怕自己的小妹身邊有試圖靠近的男人。程凱僅僅只是不過多看了幾眼,呂霸就好像見到了色狼一樣,始終讓呂珊和程凱保持著相當(dāng)?shù)木嚯x。

  隨著程凱的一聲無言長嘆,詩會就在全場的寂靜之中拉開了帷幕。

  一個身著潔白儒服,頭戴高冠的俊秀儒生在眾人的注目禮下緩緩站了起來,先是朝著眾人行了一個深躬,繼而高聲道:“如今春日將至,草長鶯飛。萬物復(fù)蘇,實在是踏青的好時節(jié)。感謝大家應(yīng)紹的邀請,參加今日詩會。希望大家都能玩得開心。閑話紹也不多說了,規(guī)矩也就那幾條,大家隨意!”

  程凱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人隨意說了幾句話便坐了下去,非常吃驚,這么簡短的嗎?自己還真就是喜歡這樣的啊,說幾句就行唄,最煩那種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的了。

  但是轉(zhuǎn)頭一看,不管是諸葛恪、呂霸還是其他一些同樣參加詩會的少年少女,臉上一丁點吃驚的神色都沒有。

  程凱暗忖,難道是因為這個人的性格一向如此,所以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早已習(xí)慣了?不應(yīng)該啊,長篇大論不應(yīng)該是上位者必備的技能,自古流傳的嗎?而且即便是一開始不怎么會說的人,坐到那個位置也能夠滔滔不絕啊。

  突然,程凱從呂霸的眼神中發(fā)現(xiàn)了一絲感慨、一絲同情,然后再看向那人時,竟發(fā)覺了深藏其內(nèi)的一絲無奈和頹然,再聯(lián)想到此人自稱為“紹”,頓時恍然,似乎是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在江東大地,能夠自稱“紹”的人肯定很多,但是能夠在這樣一個場合作為上位者出現(xiàn)的,恐怕就只有那一位了,那一位名叫孫紹的公子,江東小霸王孫伯符的兒子。

  孫紹此時的地位,應(yīng)該說是十分尷尬的。一方面是江東之主孫權(quán)的侄子,算得上是“皇親國戚”,地位自然極高。另一方面,孫紹可是孫策的兒子,前江東之主的嫡長子,又是孫權(quán)地位的威脅者,沒有太高的權(quán)力。

  所以此時孫紹的處境極其微妙。一方面有地位,但是另一方面卻沒有實打?qū)嵉臋?quán)力。要知道,這可是亂世,亂世之中地位哪里趕得上力量來的實在,來的重要?

  但是孫紹不敢也不能擁有稍微強一點的力量,因為他的存在對于孫權(quán)而言終究也是一個威脅。即使孫紹自己說力量強大了不會危及孫權(quán),孫權(quán)又怎么可能不懷疑?孫紹的手下又怎么可能沒有野心?

  在這種情況下,孫紹自然不想做一個鋒芒畢露的出頭鳥,引人注意了。因此,詩會的開場白做的異常簡單,簡簡單單說了兩句話便悄然退下。

  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孫紹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將之直接忽略了過去。但是在座的眾人卻不能忽略。

  序!

  在后世,幾乎所有出版圖書前面也都會有序言,介紹這一本書的初衷或者內(nèi)容。

  而在古代,這個序,同樣也是非常重要。因為一般而言,不管是大是小的詩會,都會有專人記載眾人所作的詩賦。一方面方便最后評定誰當(dāng)?shù)玫谝唬硪环矫嬉埠弥鬄樗惺孔訐P名。

  在所有詩賦之前,要有一篇序。這個序,不僅僅是記載詩會的時間、地點、目的,等等,還一定要頗具文采,壓服眾人。否則,作為一個開篇,若是質(zhì)量上存在瑕疵,毫無疑問會使外人看低此次詩會的水平。

  所以這篇序,通常是事先準(zhǔn)備好的,經(jīng)過細(xì)致打磨的作品,而且一般是由詩會的主持者指定某一士子作序,以免產(chǎn)生意外。否則,若是因為序沒有作好,導(dǎo)致外人看低,豈不是使得所有參加詩會的士子顏面無光?

  但是,此刻,孫紹居然有意無意地沒有提起這件事,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孫紹根本沒有事先聯(lián)系任何一個士子作序。

  那么,這個有可能得罪所有人的活兒,又該落到誰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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