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玦也沒有說話,看著外面的雨勢,卿儀問那先前在殿外的小太監(jiān)要了一把傘,然后走到了君玦身邊,本來想著,君玦怎么不去拿傘,隨后便聽見君玦不咸不淡的聲音:
“撐傘?!?p> 卿儀下意識的撐開傘了,然后便見著君玦要邁出步子,不過見她未動,回頭撇了她一眼,道:“跟上?!?p> 卿儀知道這是君玦要讓她幫他撐傘了。
心里想著今晚就能出去了,于是上前撐開油紙傘,君玦比她高太多,她還要將手舉得老高,這實在不是一個容易的差事。
雨水落在油紙傘上的聲音是那般清脆,卿儀舉著油紙傘,走的步子極為平緩,因為君玦便是走的極為平緩的。
身后還跟著一群宮女。
忽然,君玦停下了步子,卿儀被迫停下,星眸中有了些疑惑之色,君玦輕輕撇了她一眼。
奪過她手中的油紙傘,沉聲道:“跟著。”
卿儀挑眉,頗為驚訝,但還是快速將神情跟隱了下去,隨后便見著東辰最為尊貴的人拿著油紙傘,為一個太監(jiān)撐傘。
卿儀活動了下臂膀,剛才舉著確實挺酸的,不過好在君玦此人還是有些良心的。
“咕~”在這安靜黑夜中,一陣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來了。
意識到那是什么的時候,卿儀面上發(fā)熱,抿唇,頭死死的低著,似乎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一般。
君玦那波瀾不驚的鳳眸中難得染上了一抹笑意,不過那抹笑意飛逝而過。
接下來,一路上都沒有什么聲響。
最終,到了君卿宮中,到了君卿殿內(nèi),君玦才看向身后的高才,吩咐道:“傳膳?!?p> 高才從方才君玦出來的時候便跟了上來,不過是跟在后面的。
高才應聲是了一聲,隨后便下去了,在這金碧輝煌的君卿殿中卿儀頗為不自在,君玦看了眼站在一旁拘謹?shù)那鋬x。
屏退了宮女后,君玦淡淡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旁拿著拂塵還將頭低著的某人,“餓了?”
卿儀沒動,心道君玦這廝明知故問,明面上卻沒有說話。
君玦看著卿儀這副模樣,笑的頗為妖孽。
看向卿儀,本以為她會接受不了九千歲這個身份的,沒想到,卿儀接受的這么坦然。
卿儀被盯的頭皮發(fā)麻,頂著壓力,道:“皇上,奴才有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p> 君玦淡淡開口:“講?!?p> 卿儀倒也不猶豫,立馬問道:“皇上為何封奴才為九千歲,還讓奴才當……太監(jiān)總管?!?p> 君玦適才回道:“以后你會知道的?!?p> 卿儀并沒多問,最后卿儀飽餐了一頓,然后洗漱完之后又有個頭疼的問題,她是內(nèi)侍,要服侍君玦寬衣解帶。
等等,這場景是不是很眼熟?
卿儀費力的幫君玦解龍袍,心道你早些睡我就能溜出去了。
所以當下也就沒有注意到君玦的目光了。
她雖然不住在君卿殿中,但也是有單獨的房間的,她跟著高才到了自己的房間中,然后對著高才道了聲謝便毫不猶豫的進去了。
太監(jiān)總管的位置有十二個,但是現(xiàn)在只有兩個人是,一個是高才,一個便是卿儀。
卿儀進了房間后,躺在床上,看了眼才從衣服中爬出來的安逸,一挑眉,也沒說什么。
屋頂還能傳來雨滴落在上面的聲音,這個房間里東西倒還算是齊全,她將一套干凈的中衣上撒滿了墨汁,因為沒有夜行衣,只能這么做。
現(xiàn)在就等中衣干了。
而外面的雨勢似乎越下越小。
此時君玦的君卿殿中,君玦神情微冷,他方才要睡覺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等卿儀走后,他又穿好了衣服,吩咐高才讓人備好龍輦。
他神色微冷,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凝滯,沒有人讀懂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小。
卿儀的中衣也快干了。
除了將中衣染黑之外,她又將一塊布染黑,準備蒙面。
不得不說,這墨的味道不僅不臭,反而淡淡的有股香味。
這一點卿儀是頗為驚訝的。
驚訝歸驚訝,終是還準備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出去也不遲。
而另一邊的君玦,也在等,他在等孝安太后睡著之后,沒一會兒,宋玉便來傳消息了。
君玦這才點頭,他到也不是害怕孝安太后,只是這件事不能被別人知道。
坐上了龍輦,便向著皇宮的禁地走去了。
此刻皇宮里一片寂靜,各個宮里幾乎都熄滅了。
龍輦速度不快但也不慢。
終于,片刻后到達了皇宮禁地,其余人都不能進去,只有君玦一個人能進去。
關了門,門內(nèi)的場景沒有人能看見。
而此時的卿儀看著基本上干的差不多的衣衫絲毫不介意的往身上套,至于那什么拂塵,就丟在這里好了,誰稀罕誰要。
安逸又迫于威壓進入了卿儀的袖袍中,卿儀用那塊被染黑了的布將面上蒙住,神情嚴肅且認真,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步伐輕快的出了這間房門,她經(jīng)常在夜里行走,所以眼神很好。
出了這個不知道叫什么宮之后,看著這到處都是房子的地方,她皺了皺眉,倒也不驚慌。
君玦進入了那扇門之后,只見門后是一片寂靜的湖水,雖然旁邊插有火把,然后便見著君玦一躍跳下湖水。
然后尋著記憶摸索到了門,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機關,亦或是門旁邊不知道是被什么東西阻隔了湖水。
君玦一動用內(nèi)力,身上便干了。
他神情冷漠的打開門,撲面而來的是潮濕的味道,顯然,這是地牢。
他冷漠的往里走,他的步子不輕不重,沒走進去,兩邊人幾乎都醒了,鐵鏈的聲音在這里極為刺耳。
君玦卻看都沒看,向著最前面那間走了進去。
里面被關押的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很美麗的女人,她香肩半露,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大片的肌膚。
君玦卻沒有過多的表情,似乎對于這個女人,他不屑有一絲一毫的情感一般。
那女人看起來二十歲的樣子,一見到君玦來了,視線貪婪的從他身上掃過,聲音充滿了誘惑:“玦,你來啦~”
君玦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丟下了一個藥丸,聲音很冷,比這潮濕的地下還冷:“吃了。”
那女人連忙撿起來吃了,如果不是她此時雙手被鐵鏈束縛住,她一定要往君玦身上撲的。
君玦見她吃了,神情不改方才,立馬轉身便要離開。
隨后便聽見隨后女人急切的聲音:“玦,你不要走,求求你,用鞭子抽我,用木棍打我~”
她這樣子還真是恬不知恥。
君玦頓了頓,身后便傳來女子急切到快要哭的聲音:“你快打我~玦,用鞭子抽我?!?
楠喜
沒什么特殊性格,護短,看不懂可以不看,不用特意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