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不遠處架起了一口大缸,里面赤紅色的藥液正咕、咕的冒著水泡,大缸的下面有一朵碧綠的火焰,正在徐徐燃燒,而在不遠處的王學(xué)窈卻絲毫不感到灼熱。
“呼、呼、呼、”
過了片刻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呼,終于煉到了第一層的第五個動作,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突破太快的緣故,總也做不到第六個動作??磥斫谝煤贸恋硪幌?,不急著突破,還是先練法術(shù)吧!”
王學(xué)窈癱在地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從臉上滑落,衣服已是濕漉漉的,猶如從水中撈出,自言自語道。
說著便軟手軟腳的從地上爬起,脫掉衣服,施了一個輕身術(shù),旋身跳進那口大缸之中。
而她好似感受不到燙一般,五心朝天,雙目緊閉,卻是擺出了修煉的姿勢,絲毫不怕沸騰狀的藥液將她煮熟了。
隨著她的修煉,藥液波動的越來越明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王學(xué)窈的皮膚吸收,而她整個人好似被藥液暈染了一般,變得紅彤彤起來。
她變得越來越紅,而藥液卻變得越來越淺,越來越淡,直至變成了清水。
此時的王學(xué)窈好似用巖漿做成,紅的發(fā)黑,鼻間隨著呼吸噴出一道道白煙。
而缸下的火焰還在燃燒,不曾熄滅,缸中的清水漸漸飄起絲絲煙霧,遠遠看去缸中好似煮了一個巨型的紅皮雞蛋。
偏她頭發(fā)又是墨綠色。
這不思源老祖和絕明真君老遠就望見這一幕,修真之人的目力是極好的,更不必說老祖的修為了,就是距離再遠,按說也能將王學(xué)窈的口鼻看的清清楚楚,但架不住老祖他的想象力太過豐富。
“哈哈哈哈”思源老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夸張的笑聲回蕩在這片湖邊,再傳進王學(xué)窈的耳里。
王學(xué)窈的眼睛動了動,這一動好似打開了一個開關(guān),身上的紅色變得淺了些。
“絕明,你看你家的小崽,是不是像一顆紅皮雞蛋上面還鋪了一層海草?!?p> 說完這句又開始了那魔性的笑聲。
王學(xué)窈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而她身上的紅色也隨之變淺。
老祖和絕明真君兩個說話的功夫就走到了近前,絕明真君此時一顆心都掛在了王學(xué)窈身上,哪里管老祖在說什么。
說了半天也沒見絕明真君回話,轉(zhuǎn)過頭就見絕明真君一副癡漢的模樣。
“呵,這兩父女可真是夠膩歪的。”
正在此時王學(xué)窈睜開眼來,她身上的紅色也飛速褪去,將將一睜眼便迫不及待的跳出大缸“啊,燙死了,燙死了。”
剛跳出大缸就被絕明真君撈在了懷里,聽她說燙,隨手一個法訣,就見一陣涼風(fēng)落在王學(xué)窈身上。
王學(xué)窈喟嘆一聲“還是爹爹最好?!?p> 思源老祖聽見這話不干了“也不知是誰前幾天還是老祖最好的,哼!騙子!剝了殼的紅皮雞蛋?!闭f著轉(zhuǎn)身就走了。
絕明真君看見老祖這傲嬌模樣,被驚了個目瞪口呆,王學(xué)窈卻是見怪不怪,實在是老祖的形象在她心中已經(jīng)崩塌的差不多了。
此時絕明真君也顧不得老祖了,今日一早,老祖就給他發(fā)傳訊符,妞妞想見他一面,也不知是有何事。
跟老祖比起來自是他的寶貝閨女比較重要。
不問清何事,實在放不下心來。
“妞妞,你急著叫我過來可是有事?”
“爹爹,你看妞妞已經(jīng)練氣六層了,也該出去歷練歷練了吧!”王學(xué)窈之前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告訴絕明真君她與別人交易之事。
后來有一想干脆不說了,免得他擔(dān)心,只說自己出門歷練。
“歷練還不容易,找?guī)讉€族人陪著,隨便在那個地方都行,你就是讓爹爹陪著你歷練,都可以。”
王學(xué)窈贏了絕明真君的話很是無奈:“爹爹,妞妞悟道那日,你不是這么說的,你說要讓妞妞自己闖蕩的?!?p> “啊!爹爹說過嗎?你肯定聽錯了,”絕明真君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忘記。
“爹爹,不用你啦,妞妞才不想讓爹爹那么累,是老祖啦,讓我到一個秘地修煉,聽說那個地方對我很有好處?!?p> 王學(xué)窈好一頓耍癡賣乖才將絕明真君搞定。
夜色將晚時絕明真君才依依不舍的走了,走之前將他身上凡是王學(xué)窈能用上的都掏出來給了她。
王學(xué)窈也沒拒絕,一來是絕明真君的心意,收下他也能放心些,二來這些東西她確實需要。
她主要的目的是變強,而不是去吃苦的,沒有修真資源,如何變強。
她在地球看小說時,總會有些主角明明有頂好的資源,卻不用,偏要自己掙,好像如此這般才能顯得自強自立。
這也不是說不好,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就王學(xué)窈而言,這種就是傻子,送到手上的資源為何不用,等到自身強大再反哺給家族就是了,何必在前期浪費人力物力以及時間。
過得舒服點對自己好一點和修仙并不沖突,為何非要將自己弄得跟苦行僧一樣。
若修仙就是吃苦,那修仙有個什么意思。
王學(xué)窈表示不懂那些人的腦回路。
王學(xué)窈目送絕明真君離開,雙眼紅彤彤的,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身變小的影響,情緒變得不受控制起來,一想到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夠再次相見,眼淚就嘩嘩的躺,控都控制不住。
索性王學(xué)窈也不管了,再也看不到絕明真君的影子了,張大著嘴:“哇哇”的哭了個痛快。
打著嗝,轉(zhuǎn)身就看到思源老祖,正在她背后,也不知他在這看了多久了:“呵,就你現(xiàn)在這模樣,真的能活著回來”一開口就是嘲諷。
“嗝、人家也不……嗝……想的,它自己要流淚……嗝……我有什么辦法?!蓖鯇W(xué)窈抽抽噎噎的道。
思源老祖看她哭的可憐,又想到明日她便要離開,哀嘆一聲,伸手將她抱起,移至竹樓,坐在蒲團,倒也沒將她放下,依舊摟在懷中。
“原本想讓你歷練一番再去的,誰知今日就找了過來,也不知到底是出了何事,如此著急,這個給你戴上,隱藏你的修為以及功德金光,你這一身功德太過惹眼,難免被人窺覷,還是不要摘下來了?!闭f著便取出一個樸實無華的項鏈來。
這鏈子很是簡單,就是一根綠色絲線,穿著一根細小的原木混子。
思源老祖讓她將神識打進棍身認(rèn)了主,這才溫柔的給她戴上。
王學(xué)窈發(fā)誓,這許久以來從沒見過這樣溫柔的老祖,嚇得她連嗝也不打了。
只覺得極其的不適應(yīng),這一不適應(yīng),就容易嘴欠:“高祖,你不會給了我這個寶貝,就不給其它的了吧?”
思源老祖:“……”
果然就不該對這個小崽子好,整天就知道惦記本老祖的寶貝,現(xiàn)在把項鏈?zhǔn)栈剡€來不來得及。
“啪,”的一巴掌拍在王學(xué)窈頭上,她也不在意,聲音挺響,其實不怎么疼,只眼巴巴的看著老祖。
思源老祖:“……”
這個小貪財鬼。
想歸想,還是拿出了一個儲物袋,扔給她,扔完也不停留,放下她,身子一晃就消失不見了。
王學(xué)窈接過儲物袋,也沒看的打算,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也沒修煉,眼睛掙得大大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俺是流浪貓
王學(xué)窈:“我就要出門闖蕩,各位讀者大大給點推薦票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