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徐圓圓好像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沖到徐棟身邊,將他攙扶起來,比賽中出現(xiàn)傷勢很是正常的,也便沒有多想。
只是許左這一球的力道,很是不凡,將徐棟老師打的這般憋屈。
“什么冥王扣殺,弱爆了,還是我們許左的殺雞焉用宰牛刀比較厲害!”
“什么殺雞焉用牛刀,名字太長了,這一球明明叫許左愛我球?!?p> “你們......你們.......哼,是許左愛我球才對!”
許左應(yīng)援社吵鬧不停,唧唧咋咋每一個完。
許左自然沒有理會這些,而是來到徐棟身旁,輕聲說道:“徐老師受傷了?”
“還好我這一球是朝前打的,不然在打的遠(yuǎn)一點(diǎn),不是就打到徐老師的臉了?!?p> 徐棟方才的姿勢還是讓許左很是不爽,打人不打臉,徐棟第四球瞄著他的臉打,他沒把徐棟打殘也是很不錯了。
換做以前,可能徐棟這人已經(jīng)要在地球除名了。
“若不是我傷了筋骨,豈能容你猖狂!”
徐棟一把推開身旁好心的徐圓圓,對許左惡狠狠道。
他的本性畢露無疑,在羽毛球上輸了,不代表他徐棟輸了!
“嗯?”
許左瞇起眼,本還想著教訓(xùn)一下徐棟便算了,可是眼下看來,這麻煩好像還沒有結(jié)束。
“你給我過來,做200個下蹲!”
徐棟強(qiáng)忍著膝蓋疼痛,站起來對許左吼道。
體育館內(nèi)的喧鬧隨著徐棟一聲吼叫,也是消失無蹤。
“徐棟老師,你為什么讓許左做下蹲啊?!?p> 黃帥弱弱的問道,面對德育處主任徐棟,她還是有些發(fā)憷的,若不是做下蹲的是許左,她打死也不會開口。
“對啊,徐老師?為什么要讓許左做下蹲?”
徐圓圓也幫許左問道。
“為什么?他對老師出手,還不夠受罰?你看看我的膝蓋,是不是腫了?!”
徐棟拉起褲腿,指著自己那腫脹不已的膝蓋,怒道。
這鉆心的疼痛,還真是疼啊。
黃帥被嚇的渾身一顫,不但說話,徐圓圓憑借過人的心性,繼續(xù)問道:“可是體育比賽中有所傷勢,不也是正常的嗎?”
就這樣就要懲罰許左,她是有些看不下去。
“圓圓,你在一旁監(jiān)督,讓這許左做滿200個下蹲?!?p> 徐棟雙手揉著膝蓋,對徐圓圓說道。
“可......”徐圓圓話還未說出口,就聽許左笑道:“徐棟老師,若是我不做呢?”
“不做?”
徐棟一愣,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他從沒見過有人這么大膽的和他對著干。
從他待在輕中幾十年來,學(xué)生們無疑是對他的話語言聽計(jì)從的,就怕忤逆了他,被他盯上。
可眼前的許左不但不聽話,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和他對著干,這讓他德育處主任的名頭放哪里去?!
“對,徐棟老師說的沒錯,羽毛球比試不過是隨意打打,可你卻故意傷到徐棟老師的膝蓋,你說你是不是要受罰。”
袁小龍是徐棟班級的一名學(xué)生,平日里沒少討好巴結(jié)徐棟,在明白徐棟的意思后,他果斷第一時間站出來譴責(zé)許左。
這次可不僅是想要討好徐棟,最重要的是,他注意到他們班的班長徐圓圓,好像對許左有些意思,一直幫許左說話!
徐圓圓想來成績優(yōu)異,雖相貌平平,可氣質(zhì)絕佳,這一種不屬于高中生的成熟氣質(zhì),是無數(shù)宅男心中的御姐氣息!
也是袁小龍心中所歡喜的模樣。
“200個下蹲,徐棟老師讓你做,你就做!”
見許左沒回應(yīng),袁小龍?jiān)俅螀柭曊f道,還不忘搭住徐棟,讓他能夠站的平穩(wěn)。
許左眉頭一皺,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仁慈了:“哪里來的狗?哪來的滾哪去!”
“你......!”
袁小龍氣急敗壞,一時間詞窮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許左?你當(dāng)我面辱罵我的同學(xué)?你是不將我放在眼里,還是不將德育處主任的名號放在眼里?”
徐棟伸手就要向這許左衣領(lǐng)抓去,他現(xiàn)在是看著許左越來越不順眼了。
就在這粗糙的大手要抓住許左時,姚志秋站出來擋住了徐棟,說道:“徐老師算了吧,羽毛球傷到人的事例雖然不多,但也是有的,沒必要為了這么點(diǎn)事去怪罪一個學(xué)生?!?p> 秉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姚志秋,可不想自己班內(nèi)的許左和徐棟發(fā)生什么矛盾。
而許左看姚老師一臉的為難,也便想著饒徐棟一名。
可徐棟不領(lǐng)情,直接開罵:“姚志秋你管閑事管我頭上?我就是要和這許左計(jì)較到底,我看今天誰能幫他!”
“計(jì)較到底?”許左移開了姚志秋,雙眸冰冷如寒夜,盯著徐棟道:“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計(jì)較到底?”
徐棟一個寒蟬,腳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險(xiǎn)些將扶著他的袁小龍撞倒。
這雙眼睛太可怕了,徐棟感覺自己就好像被一只遠(yuǎn)古巨獸盯住了,稍有不慎就會尸骨無存。
后背冷汗彌補(bǔ),將他的衣服打濕一片。
他......他竟然說不出話來了,心中的怒火讓其不甘止步于此,鼓足一口氣,對許左再次喝道:“許左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說,我讓你跪下!”
聲如冰錐,刺身,刺骨,刺心。
徐棟直覺得渾身一冷,膝蓋骨不受自己控制的一酥,“噗通”一聲,徐棟朝著許左猛地跪地。
一旁的袁小龍更是被他一拉,摔了個狗吃屎,難看至極。
“我再問你,那200個下蹲,誰來做?”
音還是冷冽,像是零下20度的霜雪,讓徐棟渾身感覺不到一絲溫度,他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覆蓋全身。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就是對眼前的許左怕的厲害,他渾身顫抖,他擔(dān)心自己一句話說的讓許左不滿,就會受到生命危險(xiǎn)。
這是切切實(shí)實(shí)的感受!
“我......我徐棟來做!”
徐棟說罷,沒有一點(diǎn)猶豫,直接做起了下蹲。
他那暴露在外的膝蓋,本就紅腫一片,現(xiàn)在再做下蹲,更是傷上加傷,可他依然不顧疼痛,一個一個的做著下蹲。
“徐,徐老師?”
姚志秋像是見鬼了一樣,看了看許左,在看了看徐棟,他不知道性格暴躁的徐棟怎么突然像是乖寶寶一樣了。
尤其是他的額頭和面頰,不斷溢出冷汗,而他的膝蓋,更是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