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擺滿了一桌,但是上官傾兒還是一直盯著街道,檀香和蘭妍一時分不出上官傾兒到底是在看樓下的街道還是對面街的王府。
“宮主,我們的人都已經(jīng)摸清楚了,小郡主每日中午至下午會到街上走一圈,時間雖然不定,但每一日都會來,除非是特殊情況。”
上官傾兒點了一個頭,還伸出手指著一個遠遠走來的小女孩。
檀香看著仔細比對畫像,“應(yīng)該是了,她身旁跟著的是祁王特地為小郡主選的貼身婢女,叫小陌,武功不錯,一般來說不遇到…我和蘭妍這一階段的都不會輸?!?p> 這個婢女選的倒是有心了。
上官傾兒轉(zhuǎn)身出房門下樓,檀香隨即跟上但還是停住,“蘭妍,你留在這里看著,要是有什么情況及時告知我們?!闭f完檀香就追出去了。
蘭妍就站在窗口盯著。
上官傾兒現(xiàn)在沒有帶著斗笠頭紗,只是帶著面紗。
上官傾兒迎面走去,可以看到墨顏文靜一路嬉戲幾乎是不看路的,上官傾兒一路走過去也不躲閃,不讓路,墨顏文靜也就完美的撞上了上官傾兒。
小陌立刻上前扶著墨顏文靜,“郡主,沒事吧?!?p> 墨顏文靜笑了起來,“我沒事,好好的?!闭f罷看向上官傾兒,“姐姐你沒事吧!”
上官傾兒蹲下身,“姐姐?你或許該叫我…姑姑?!彼剂苛艘粫膊恢涝撌鞘裁磦€稱呼,只能隨口胡謅了一個簡單的。
“姑姑?”墨顏文靜有點迷茫,笑著搖起頭來,“不,姐姐看起來這么年輕,眼睛也好美,不能叫姑姑,姑姑叫老了?!?p> “郡主,您身份尊貴不要隨意叫陌生人姐姐,更不能叫姑姑?!毙∧吧焓謸踝∧佄撵o,很明顯的保護動作,而后盯著上官傾兒,她不覺得一個女子上街還特地帶面紗是什么好人,“郡主身份高貴,不是你們可以高攀的,以后走路看點路?!?p> 上官傾兒也是看著小陌,笑了一聲,“看路,是你家郡主不看路吧,小丫頭,在街上走路不能這么嬉戲玩鬧,若有馬,或者馬車經(jīng)過,人家看不見你這小小一個丫頭,到時候可就不好了。”
“我們郡主也是你能教訓的?!毙∧把凵駜春?。
上官傾兒站起身來,“我當他是有多用心找人,沒成想原來這般不上心。”說完上官傾兒輕輕一躍,飛身離開了,檀香緊跟著。
街道上的人都紛紛停住,看著這一幕,穿著仙氣滿滿的白衣裳,好像神仙一般。
墨顏文靜也是驚呆了,“好美啊,好厲害啊,我只見過爹爹這么飛過,這個姐姐好厲害?!?p> 小陌沒將上官傾兒放在心上,更沒將上官傾兒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對墨顏文靜說道,“郡主,以后不要隨意與陌生人接觸,您是郡主,有很多人都覬覦您,一定要萬分小心?!?p> “哼,姐姐才不是壞人呢,這么美一定是仙女?!蹦佄撵o仰著頭,生氣的小模樣簡直可愛極了。
小陌倒是直搖頭,“郡主,她帶著面紗,您又知道她美?”
墨顏文靜突然停下來,表情無比的認真,“眼睛好美,就好像爹爹畫的娘親一眼,那雙眼睛一模一樣,美極了?!?p> 小陌是聽下去了,但依舊沒有放在心上,她只當他們的小郡主想娘親了。
這么多年來,王爺也一直是說王妃是在生氣,等氣消了就會回到王府,小郡主也就一直信著,等著有一天她的娘親回來。
第二日,上官傾兒依舊在無憂酒館看著,看著墨顏文靜經(jīng)過,但她沒有下去,今天有客人,而下面,墨顏文靜經(jīng)過的時候停住了,一直在四處看。
“郡主,您在找什么?”小陌也是看了看四周。
“我在看姐姐,我還想見到姐姐。”
小陌也是奇怪了,墨顏文靜在王府里完全沒有提起,但沒想到在心里記了這么久,“郡主,別找了,或許她今日沒來,明日在看好嗎?”
墨顏文靜點點頭。
而上官傾兒則是笑了起來,要不是有客人,她也許就下去了。
一個時辰前,喻憲晟派人派人前來送拜帖,說要拜見她。
只要上官傾兒不開口說保密,萬情宮主入京的消息就會傳遍所有萬情宮門人的耳里,想來拜會的人很多,但是只有身份高的才有可能讓上官傾兒一見,喻憲晟就是其中的第一個,這個人很有必要見。
看完墨顏文靜,上官傾兒就坐下了。
樓下喻憲晟入酒館,走到掌柜面前,悄悄的露出帖子,上面是準見二字,掌柜連忙伸手做一個請的動作,“是喻丞相,喻丞相這邊走?!?p> 高層點的人,對于京城里的門人大多是了解并且知道的,除了少部分人,其實對于喻憲晟,他原先也是不知道的,所以現(xiàn)在知道還是很驚訝的。
掌柜一路帶上四樓,帶到雅間門口,掌柜敲了敲門,“宮主,客人到了。”
蘭妍將房門打開,喻憲晟便走了進來,喻憲晟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喻憲晟跪下行的禮,“屬下喻憲晟參見宮主。”
“喻丞相何必行此大禮,坐下吧?!?p> “當初屬下全家遭匪,若不是宮主途徑救下屬下,還給了屬下銀兩,住所,書籍,教書先生,如若不然屬下定然不會有今日的成就,屬下這幾年來不斷的遞帖子想要見宮主,但是宮主都予駁了,今日屬下必須鄭重的謝過宮主。”說完,喻憲晟甚至是磕了一個頭。
“本宮不見你,是怕你被本宮牽連,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你與萬情宮交情匪淺,可容易大做文章,今日本也不該見你,但這么多年了,本宮也覺得是該見見了,放心吧,今日的事情,本宮都會處理干凈的,好了,起來坐下吧?!?p> 喻憲晟終于起身坐了下去,“宮主與之前倒是絲毫未變?!?p> 上官傾兒挑眉,“哦?你從哪里看出來本宮沒變化了?!?p> “眼睛,宮主的眼睛還是那般透澈,絕對是屬下這輩子以來見過的最美的眼睛。”
上官傾兒笑了一聲,“是嗎,但是京城已經(jīng)不再是本宮熟悉的京城了,皇帝病重,很快就該易主了,到時候京城又該是一片混亂了。”
上官傾兒說這話的時候眼里的是笑意,似乎沒覺得這混亂是件壞事。
“屬下雖然不知道宮主與朝廷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屬下知道,以宮主的為人,絕對不會無緣故的去做這些事情,想來定是朝廷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喻憲晟雖身為丞相,但卻完全不為朝廷說話。
“朝廷做的壞事還少嗎,這么些年,死了多少人,他們算的清嗎?”
“屬下斗膽猜測宮主是幾年前事件的子女吧!”
上官傾兒笑了笑,沒有回答喻憲晟的問題,“快了,一切都按計劃在進行著呢!”
喻憲晟不知其意,但也不多嘴去問,“祝宮主大計完美實施?!?p> “只要實施了,不論結(jié)果如何,都將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