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并未理會對方,將玉佩翻到另一面,繼續(xù)擦拭工作。
刀疤男見狀,怒上加怒:“王八蛋,老子跟你說話,你聽到?jīng)],耳聾了嗎?”
想他堂堂帝皇酒吧的頭號打手,在地下黑拳,赫赫有名的人物,來過帝皇酒吧玩的人,哪個不知道他的名號。
哪個不是對他禮讓三分。
沒想到,現(xiàn)在卻一而再,再而三被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毛小子給無視了。
還在大眾廣庭之下。
如果傳出去,他的臉面以后還往哪擱?
想到這,刀疤男越發(fā)怒火攻心。
“狗東西!老子叫你呢!”
他看向郝仁手上的玉佩,伸出手,一巴掌扇向玉佩。
啪!
可巴掌還未落到玉佩上,刀疤男的臉上就傳來了一聲非常響亮的耳光。
出于本能的疼痛,他快速抬起手,捂住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郝仁,自己竟然被這個家伙扇了巴掌?
滴答!
滴答!
而后,他看到一絲絲的血液從他的指尖沿著手腕留下。
自己真被打了?!
還被打出了血?!
刀疤男呆若木雞。
下一秒,他從錯愕中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暴虐了起來,氣息宛若山中野獸,握緊拳頭,死死盯著郝仁道:
“小子,你敢打我,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信不信老子一句話,明天弄死你全家!”
這時,郝仁擦拭完玉佩,放入到自己的懷中,抬起頭,看著刀疤男面無表情,很隨意的回答道:“不信!”
眾人:“……”
“不信?”
此話一出,將在場的人都驚了個呆。
“這少年,不想活了嗎?”
“看他的年齡才十七八歲吧,這么小,想來是第一次來帝皇酒吧玩,恐怕不知道疤哥的威名!他以為這是他家嗎?”
“哼,這小子死定了,傳聞疤哥曾經(jīng)真弄死過一家人,當(dāng)時本以為他會將牢底坐穿,但事情卻讓人驚掉了下巴,官方以證據(jù)不足的理由,放了他!”
“如此看來,疤哥都是手眼通天,手眼通天啊!”
“這哪來的傻小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
眾人以看白癡的目光看著郝仁,得罪了刀疤男這樣的實(shí)權(quán)人物,恐怕今天這少年的命都會交代在這里吧。
“媽的!”
刀疤男怒極反笑道:“臭小子,老子告訴你,你今天別想活著走出去!”
郝仁淡淡的望著刀疤男:“不信!”
眾人再次:“……”
尼瑪,這是真的杠上刀疤男了。
刀疤男冷哼道:“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弄死你!”
郝仁還是淡淡道:“不信!”
眾人第三次:“……”
你丫是復(fù)讀機(jī)吧,只會這句話?!
“死人的話,我從不信!”
郝仁淡淡道。
眾人第四次:“……”
再次驚愕了。
死人?
這是什么意思?
是在威脅刀疤男嗎?
這年輕人不但不退縮,還威脅疤哥?
這丫的太狂妄了吧!
其余他聽了,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瘋子,我看這少年壓根就不是什么年少無知,而純粹是個瘋子,得了失心瘋的那種!”
“疤哥要死了?在帝皇酒吧里,除了那位外,誰能要了疤哥的命?”
“笑死我了?!?p> 稍許,刀疤男也跟著笑了起來:“哈哈,這是我疤哥這一生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簡直要笑死我了,哈哈……”
“嗯,確實(shí)會笑死!”
望著大笑的刀疤男,郝仁附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淡淡開口。
“哈哈!”
此話一出,又逗笑了眾人,這尼瑪莫不是傻子?聽不出那是別人嘲諷你的話嗎?你丫還跟著附和?
“哈哈!”
刀疤男更是笑得仰起頭來了。
“哈,哈,哈,哈……”
然后,
然后刀疤男的笑聲越來越短,越來越不連續(xù)。
一絲絲血液隨著他大笑時的氣流,從他的脖子間噴出。
接著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刀疤男整個腦袋,從身軀上笑得掉了下來。
砰!
砰!
砰!
最后,腦袋詭異的滾到了郝仁的腳下。
頭給笑掉了?
剎那之間,所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面部表情如同見鬼了一般。
“何必呢!少笑一會兒,你還能多活幾分鐘!”
郝仁看著腳下人頭上的笑臉,淡淡的目光沒有絲毫的感情和意外。
剛才眾人只看到他扇了刀疤男的耳邊,豈不是在扇耳光的同時,他就已經(jīng)割斷了刀疤男的整個腦袋。
只不過他割腦袋的動作太快,太迅速,導(dǎo)致刀疤男沒有一絲痛苦,并且喉嚨還維持著相應(yīng)的功能。
可一旦刀疤男稍微的扭動頭,或者劇烈呼吸、大笑時,其腦袋都會因?yàn)槁╋L(fēng)而掉下來。
“礙眼……”
望著腳下的頭顱,郝仁喃喃,抬起腳,輕輕一踢,將刀疤男的頭踢向刀疤男的身軀,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后者的脖子上。
頃刻間,刀疤男的血也立刻止住了,整個人保持著大笑的狀態(tài),佇立在那里,仿若活人。
“不錯的人體藝術(shù)!”
郝仁望著自己的杰作,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
地獄不是沒有尸體,但如此完美的尸體還是要在人間才能看見。
他欣賞了一會兒,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終于向前踏出腳步,慢步離開這里,留下刀疤男獨(dú)自面對眾人。
“咕嚕!”
當(dāng)郝仁的身影消失在大伙的視野時,眾人才從回過神來,無不感覺喉嚨發(fā)癢,不停的吞咽著口沫,再也不敢發(fā)出任何笑聲了。
膽小一點(diǎn)的,直接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大叫,拼命的往著酒吧外跑去。
“真的笑死了?”
膽大的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刀疤男的尸體,卻不敢靠近。
太寒磣人了!
一個死人竟站立在舞廳中間,維持著大笑的姿態(tài),任誰看到都覺得恐怖。
“不過,他是誰?”
在驚恐之中,眾人也不免思考著郝仁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東西,讓他敢殺了刀疤男。
而在這其中,一些害怕被酒吧牽連的人,已經(jīng)將這里的事,告訴酒店其他的主事人。
“什么,疤哥被人殺了?”
“究竟誰這么大膽,敢在我們帝皇酒吧鬧事?”
“快,快,快告訴殿主,疤哥是殿主的小舅子,他死了,殿主一定會大怒!”
“必須找出兇手!不然我們說不定都會跟著陪葬。”
“找出兇手前,今日酒吧里的所有人都不得離開!不管他是誰,他是什么來頭,都不許離開!”
很快,帝皇酒吧陷入了肅殺之氣中,整個酒吧被一群黑衣人包圍,明確告訴別人:
現(xiàn)在,這里只進(jìn)不出!
而其內(nèi)的顧客也是人心惶惶,無不充滿了怨氣,卻沒有一個人敢冒出頭來反對。
因?yàn)榈刍示瓢刹皇撬麄內(nèi)堑闷鸬摹?p> 另一方面,郝仁殺死疤哥后,慢步向著帝皇酒吧地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