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郝仁的問話,楊小寶一怔,嘟嘴道:“你這個人好沒禮貌,問別人話前,是不是該做自我介紹,說一說你和葉天的關(guān)系?”
郝仁望著楊小寶沉默了一會兒,道:“算,朋友吧!”
楊小寶聞言,有些不滿意了:“什么叫算朋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能叫做算?”
郝仁:“……”
自己和自己怎么能是朋友,如果是,那還不是精神分裂?
當(dāng)然,他也不可能說出事實(shí)來,只是面無表情道:“那就是吧!”
楊小寶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拍了一下郝仁的肩膀哈哈道:“我就說嘛,在見到你的時候,怎么覺得你那么親近,原來你是葉天的朋友啊?!?p> 郝仁:“……”
他望了望自己的肩膀,對面前這位神經(jīng)大條的“自來熟”有些無語了。
已經(jīng)不記得上一個敢拍他肩膀的人,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想到這,郝仁的手微微動了動,指甲緩慢變長,忍不住抬起來,插入“自來熟”的喉嚨。
“算了,再忍她一會兒!”
最后,郝仁還是忍住收起指甲,道:“你和葉天什么關(guān)系?”
略帶質(zhì)問語氣。
聽到這語氣,楊小寶狠狠的瞪了郝仁一眼道:“什么什么關(guān)系??!本姑娘當(dāng)然也是葉天的朋友!”
邊說還使勁拍著自己的胸脯,已表示她說話的真實(shí)性。
“你……?就憑你?”
郝仁快速翻開自己的腦海的記憶,最后也沒有找出和楊小寶相符的人,于是懷疑的望著她。
楊小寶被郝仁懷疑的目光盯著,紅了紅臉,大叫道:“看什么看?我又沒說錯。雖然葉天到死都不記得我了,但我可是一直記得他。七年前他救我的時候,可是答應(yīng)過我,如果我減肥成功,他就做我朋友!”
說到這,楊小寶低下頭,用蚊子般的聲音咕嚕道:“男的!”
此話一出,郝仁瞇起了眼睛,用動態(tài)的方式模擬自己的記憶。
七年前,按照年齡算,七年前,這女的也只不過十五六歲左右,身高也應(yīng)該低一些。
那時,自己在人間還是一位留戀于萬花叢中的放浪公子哥,以此來偽裝自己、隱藏實(shí)力,很少出手助手,又什么時候救過她這樣的美少女?
并且,如果與其說救,恐怕調(diào)戲更的成分更多吧!
等等……
她說減肥?
難道她那時很胖?
七年前,七年前……
郝仁的動態(tài)模擬記憶,終于定格在一個畫面。
當(dāng)年自己似乎出手救過一個因?yàn)樽陨砗芘侄胍詺⒌拇笈稚倥?,還和那個少女呆了一會兒,開導(dǎo)那位少女,打賭說什么如果你減肥成功,我就做你男朋友之類的話,這才讓那小胖妞放棄輕生的念頭。
后來傳聞那小胖妞為此發(fā)了瘋的減肥,揚(yáng)言要讓葉天做他男朋友,鬧得整個葉家沸沸揚(yáng)揚(yáng)。
為此事,小妹不理他好幾天。
還讓大哥時常拿此事笑話他,說我家的放浪公子,終于知道收心了。
畢竟,那個賭約是葉天自己親口說出來的,他想否認(rèn),也否認(rèn)不了啊。
“難道昔日的小胖妞真的減肥成功了?!?p> 想到這,郝仁不由的在心中喃喃。
他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使勁打量著面前的楊小寶,很快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骨骼和記憶中的大胖妞幾乎一模一樣。
人和長胖變瘦,但骨骼如無相應(yīng)的武學(xué)訓(xùn)練或者手術(shù)整形,是很難改變的。
“真是她!”
郝仁肯定了,目光最后落到楊小寶胸前那看似平凡無奇的生肖玉佛上,第二次打量著此物。
“葉家的東西!”
仔細(xì)打量了十幾秒后,他才發(fā)現(xiàn)此物的異常。
“來至我的玉佩!是我玉佩的一角?!?p> “切割的手法,不是搶奪中打碎的,而是我葉家獨(dú)有的切玉手法!”
郝仁很快斷定了玉佩的來歷。
“應(yīng)該是大哥給她的,當(dāng)年我救她的事情,唯有我葉家?guī)孜挥H人知道,外人無從得知!我大哥將這東西送給她,肯定有什么深意!”
郝仁心情激動,不由的深呼了口氣。
既然大哥能將玉佩給別人,說明大哥在那場葉家大難中,逃了出來,現(xiàn)在多半還活著。
郝仁將氣吐了出來,卻也沒打算和楊小寶進(jìn)一步交流。
不過介于她目前來說是找到大哥等人的重要線索,郝仁也只好繼續(xù)忍下去,沒有馬上將其切片。
于此同時,在郝仁和楊小寶交流之間,史上飛等人沉著臉,也來到了地下黑拳的入口。
“嗨,帥哥,這么有緣啊,我們又見面了!”
司徒靜還是一如既往的笑著打招呼,伸出手,想要和郝仁結(jié)交。
郝仁沒有任何的理會,笑容太多,也就假了。
“額……”
司徒靜一怔,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了一下,然后又仿若釋懷般道:“帥哥,你也想去地下黑拳看打拳?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郝仁微微抬起眉頭,轉(zhuǎn)頭冷漠的盯著司徒靜道:“你話真多,需不需要我?guī)湍汩]嘴?”
眼神中沒有一絲感情。
司徒靜的笑容徹底凝固了,而后不久消失,既尷尬又憤怒。
這還是她第一次熱臉貼上冷屁股。
她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靜靜,大道兩邊,各走各邊,跟這家伙廢話什么?”
史上飛見不得司徒靜和郝仁套近乎,忍不住出聲道。
馮健看著郝仁,卻反常的呵呵笑道:“兄弟,看你的樣子,是不是被守門的攔在了外面,要不要我?guī)湍氵M(jìn)去?”
說著,他拿起手中的vip卡,在通行閘機(jī)上一刷,率先通了過去。
通過后,他又轉(zhuǎn)過身,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卡,臉上的笑容竟是嘲笑和諷刺之意。
“兄弟,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身份的象征,雖然你武力高強(qiáng),很能打,但像你這樣的家伙我家也不是沒有,如果沒有這玩意兒,你一輩子也只能呆在外面,不能進(jìn)來!”
馮健“好心”的解釋,想要以此讓郝仁明白他和自己之間的差距,打擊郝仁的信心。
司徒靜見狀,也沒阻止,同樣高傲的拿起一張粉色金卡,刷卡通了過去,不準(zhǔn)備為郝仁說話。
如果郝仁連這張卡也沒有的話,那么只不過是一個武力高強(qiáng)的莽夫,不值得作為十六氏家族子弟的她結(jié)交。
武力再強(qiáng),強(qiáng)得過手槍?強(qiáng)得過權(quán)勢?
“哼!”
史上飛直接冷哼一聲,拿出一張黑卡,通了過去。
“寶寶,你也快進(jìn)來!”
司徒靜看著寶寶,說道,將自己手中的會員卡拋給了楊小寶。
楊小寶看了看司徒靜,又看了看郝仁,小心的問道:“靜靜姐,我能不能帶他過去?”
司徒靜搖頭道:“我這卡一天只能刷兩次,不能多刷!時間要到了,你快進(jìn)來,再不進(jìn)來就進(jìn)不來了?!?p> 楊小寶猶豫了片刻后,慢慢的走向通行閘機(jī)。
卻在這時,那保鏢將其攔住了,道:“對不起,今日地下黑拳有貴客在場,為了安全起見,今日通行只能一卡一人!”
聞言,司徒靜三人一怔,面色有些難看了。
如果不能讓楊小寶進(jìn)來,不能顯示他們的權(quán)勢,那么剛才他們的顯擺豈不是個笑話?
想到這,史上飛上前說道:“我是史家的公子哥,那是我們的朋友,這一次,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馮健也道:“我是馮家的!”
司徒靜跟著道:“我是司徒家的,我們?nèi)斯餐鞅?,我這姐妹絕不是什么危險(xiǎn)人物,你看能放她進(jìn)來嗎?”
“史家?馮家?司徒家?十六氏族?”那保鏢不屑的冷笑。
他毫不給面子道:“等你們家成為九大家族后,再來說這些話吧,或許殿主心情好了,會給你們家一個面子!”
完全不把十六氏族放在眼里。
三人見狀,忍不住面色大變,心里充滿了憤怒。
十六氏族被如此看不起,并且還只是被一個小小的保鏢看不起,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
“你……”
史上飛指著保鏢怒吼。
司徒靜快速拉住她。
這里是帝皇酒吧的地盤,不是意氣用事的地方。
“放她進(jìn)去吧!”
而就在三人萬般無奈的情況下,郝仁走了過去淡淡開口。
“這……?”
那保鏢為難了,一方面是他的責(zé)任所在,不能放人進(jìn)去,另一方面,此人太恐怖,如若自己不照做得話,恐怕自己命會立刻丟了。
“你現(xiàn)在修煉的應(yīng)該是橫煉金剛決!”郝仁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
那保鏢大駭?shù)馈?p> 郝仁道:“那是本主傳給楊老的東西!”
“楊老?”
那保鏢似乎想起了什么,全身顫抖,道:“你是,你是……”
郝仁擺了擺手,打斷了保鏢接下來的話,真心笑道:“看來?xiàng)罾舷蚰銈冋f過我的事情,很好,很好!楊老還是把我放在了心上,沒有他心!”
噗通!
頃刻間,那保鏢不再遲疑,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敢起來。
見狀,那四人微微張嘴,徹底震驚了,這是在演哪出戲???
郝仁皺起眉頭,嘆息道:“果然楊老帶出來的人啊,這跪拜的方式一脈相傳,起來吧,其實(shí)我這里不行跪拜之禮!”
那保鏢遲疑了一會兒,見郝仁并不是開玩笑后才緩緩起身,沉默了一會兒道:“師父,師父,他怎么樣?”
郝仁淡淡道:“活得很好!”
那保鏢松了口氣,遲疑道:“那您這次來?”
郝仁并未回答,命令道:“開門吧!”
“好的,好的!”
那保鏢直接一拳轟在閘機(jī)上。
閘機(jī)的驗(yàn)卡的機(jī)械破碎。
而后他又快速一腳踢開閘機(jī)的攔板,對郝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跟我來吧!”
郝仁對著楊小寶說道,雙手背后。
楊小寶一怔,好奇的打量了那膽戰(zhàn)心驚的保鏢一樣,跟在了郝仁后面,進(jìn)去。
見到此幕,司徒靜三人又是一怔。
司徒靜忍不住向那保鏢打聽道:“帥哥,剛才那位是?”
保鏢不屑的冷笑道:“就憑你們也配打聽他的身份?”
說完,不再理會這三人,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