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慢慢的走上擂臺。
四周的所有人皆是一怔。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人敢上臺?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郝仁。
“是他……”
史上飛三人驚愕了一下。
“他瘋了?”
馮健低吼道:“這里豈是他亂來的地方?如果讓人知道他和我們在一起交談過,暗魂殿怪罪下來,我們怎么辦?”
他家自然知道暗魂殿是什么組織,那是一群瘋子殺手聚集的地方,他們?nèi)缛舭l(fā)瘋了,自己馮家也會受到牽連,就算不死,也會脫成皮!
楊小寶一臉緊張,想要跑上去叫郝仁下來。
沒看到臺上的都是一群怪人嗎?一拳能將人打飛一百米遠(yuǎn)的怪物,你上臺,不要命了?
司徒靜卻在這時拉住了楊小寶,低吼道:“你也不要命了,現(xiàn)在你上臺勸他,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他的關(guān)系?蘇家和暗魂殿即將聯(lián)盟,他們怎會放過在此搗亂的人?你上去,不是害了你父母嗎?”
“那可怎么辦?”
楊小寶面色發(fā)白,幾乎要哭了出來。
司徒靜冷笑道:“還能怎么辦?和他劃分界限唄,這事要怪就怪他上臺搗亂!”
楊小寶低下頭,沉默不語,很不情愿。
而臺上,李木兮望著郝仁,眼中驀然多了一份殺機(jī)。
這都這個時候了,他萬萬沒想到竟敢有人前來應(yīng)戰(zhàn)。
老子剛才只不過是客套一番,彰顯自己的王霸之氣,你丫不是真以為老子想讓人上來吧?
多打一場,老子就遲一點抱得美人歸!
想到這,李木兮的面容越發(fā)陰沉,低吼道:“小子,報上名來,本殿主不斬?zé)o名之輩!”
郝仁雙手背后,淡淡道:“你還不配知道本主的真名!”
嘩!
此話一出,所有人再次震驚。
“什么,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他說暗魂殿殿主不配知道他的真名?”
幾乎所有人恨不得豎起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產(chǎn)生了幻聽。
暗魂殿殿主,作為華夏第一殺手組織的最高掌控人,連九大家族都不得不小心應(yīng)付,這一個不知從哪來的野小子,竟敢說李木兮不配!
“好大的膽子!”
李木兮還未開口,觀眾席上傳來一聲暴怒。
眾人望去,只見臺上跳下來一個人。
正是李木兮身邊的悍將。
他對著李木兮一拜,道:“殿主,此人交給屬下處理!不用勞駕你親自動手!”
李木兮微微點頭,讓開身軀,道:“也罷,不知從哪來的阿貓阿狗,還不值得本殿主動手!魂二,殺了他,不留全尸!”
說完,慢步向著擂臺外走去。
魂二轉(zhuǎn)頭,猙獰的看著郝仁道:“小子,接下來,老子要讓你知道什么是地獄之苦!”
“地獄之苦?”
郝仁一怔,感覺十分好笑,地獄之苦,人間又有誰比他更清楚地獄之苦?
他緩緩抬起手,道:“魂二,你說的地獄之苦,是這樣的嗎?”
他手中閃爍著凡胎不可見的靈魂光華,其上刻有“魂二”兩個字。
然后,
他輕輕一握。
砰!
驀然之間,對面的魂二全身顫抖,面容極度的扭曲在了一起,噗通一聲,雙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張大嘴巴,想要發(fā)出慘叫,卻又發(fā)不出聲來。
而后,他雙目驚恐,頭磕在地上,雙手抱住身軀,蜷縮在一起,仿若正在經(jīng)歷世間最大的酷刑。
撕拉!
很快,他身軀竟慢慢的出現(xiàn)了一條條裂痕,一道道鮮血飚飛出來,詭異至極。
望著此幕,擂臺外面的觀眾面面相覷,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蘇蕊彤也是一怔,道:“三爺,這又是何功夫?為何如此詭異?那少年對魂二做了什么?”
蘇三爺仔細(xì)打量了臺上的兩人,搖了搖頭道:“小姐,看不出來。那少年根本沒有流露出一絲武者的氣息,更沒有內(nèi)勁外放的痕跡!”
蘇蕊彤驚愕道:“也就是說他剛才根本沒有動手?三爺,你不會看錯吧?”
蘇三爺搖頭道:“絕不會看錯,老夫雖然只是大師武者,但眼力決不下于宗師強(qiáng)者,此人剛才根本沒有使用內(nèi)勁!”
蘇蕊彤想了想道:“那會不會是什么術(shù)法?我聽爺爺說過,這世間還有著高深的術(shù)法,能夠殺人于無形之中!”
蘇三爺又搖頭道:“同樣不可能,不管是強(qiáng)悍的武力,還是殺人于無形的氣勁,都需要自身氣勁的牽引,哪怕是那些仙師級別的人物也不例外。老夫行走江湖多年,還未見過不使用氣勁便能是施展的術(shù)法!”
“那現(xiàn)在這情況是怎么回事?”蘇蕊彤疑惑道。
蘇三爺沉思片刻后道:“或許是此人身上的暗疾復(fù)發(fā)了吧,我等武者習(xí)武也不是一帆風(fēng)順,在修行過程中,有時也會落下暗疾,這些暗疾平時并不影響我們的行動,但一到某個時候,便會集體爆發(fā),從而危及性命!”
“我觀此人修煉的武功,剛猛有力,陽氣十足,是最容易傷身的武功,此時他這狀態(tài)恐怕是他暗疾爆發(fā)的原因!”
蘇三爺說完,還確定式的打量了魂二一番,點了點頭。
蘇蕊彤道:“也就是說,魂二此狀態(tài),只是那少年運氣好罷了?”
蘇三爺點頭道:“應(yīng)該是!”
而在蘇家之人議論之間,那魂二已經(jīng)因為失血過多,倒在地上不起了。
他憑借最后一絲力氣,翻過身,望著郝仁,眼中全是驚恐之色,張大嘴巴,似乎想要求饒。
但最后,終究還是說不出來,帶著驚恐之情,死去了。
郝仁蹲下身,將魂二驚恐的眼睛合上,低聲喃喃道:“何必呢?”
合上對方眼睛后,他淡淡的看向李木兮。
此時李木兮剛走到擂臺邊緣,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不安的轉(zhuǎn)過身。
當(dāng)他看到已經(jīng)死去的魂二時,眼孔不由的縮了縮,低吼道:“小子,你對魂二做了什么?”
郝仁站起身來,回答道:“送他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李木兮一怔,沉聲道:“什么地方?”
郝仁淡淡道:“他從哪里來,自然要把他送往哪里去!”
李木兮聞言,面色狂變,低聲道:“地獄?”
魂二從哪里來。
自然是地獄!
送他去哪里?
那也只可能是地獄!
李木兮眼皮跳動,聲音更沉道:“你是誰?”
郝仁淡淡一笑道:“小李子,多日不見,你色心還是未改啊,見了女人就想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