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西北,一輛軍車在大道上高速行駛。
“行乞、偷錢、騙人……”
“每天只吃一頓稀飯!”
坐在車上,郝仁手拿著資料,輕聲閱讀。
在資料里,一個活潑的小姑娘正笑著臉對著鏡頭做出揮舞的動作。
郝仁很難想象,一個六歲不到的孩子,是如何在蓉城這個都市里行乞的?
……
“當(dāng)年,葉家被滅后,葉崇天,也就是主人你的大哥,逃了出來,但也受了極大的傷,后來被一位小村子的姑娘所救!”
“傷好之后,葉崇天和那姑娘有了喃喃,但是由于被追殺的緣故,葉崇天很快離開了那個姑娘,并將其母女托付給當(dāng)年葉家的暗線!讓其照顧母女倆!”
“而每一年,葉崇天也會過來看望她們一段時間!”
“但是,三年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變故,葉崇天行事匆匆,宛若交代后事一般,離開了!并將一切交給了他信任的人?!?p> “剛開始,這些人還很規(guī)矩,可不久,在葉崇天沒有準(zhǔn)時回來后,他們也似乎有了心思!”
“喃喃的母親,一年前莫名失蹤?!?p> 一旁,龍二說道,將自己打探到的一些消息匯報給郝仁。
“至于喃喃本人,也賣給了她現(xiàn)在的養(yǎng)父母!”
說到這,龍二低下了頭。
他知道,今天或許又將死掉很多人。
……
于此同時,另一邊,蓉城西北一座偏遠(yuǎn)的城中村內(nèi),一對夫妻,抱著一些大箱子,正數(shù)著里面的錢財。
而在他們對面,一位眼睛大大,卻十分消瘦的小姑娘,恐懼的看著他們。
“媽的,才一部手機(jī),三千塊錢!”數(shù)完后,那對夫妻不滿的咕嚕著。
其中的婦人,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小姑娘道:“錢一天比一天少,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干活?”
被婦人瞪著,瘦弱的小姑娘全身打顫,使勁的搖了搖頭。
“今天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吃飯?”那婦人看了看,忽然溫柔開口道。
小姑娘似乎還是第一次看到婦人溫柔的對待自己,快速的搖了搖頭。
見狀,婦人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小姑娘似乎感覺到了不對,然后驚慌失措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啪!
那婦人卻在這時暴怒了起來,一巴掌狠狠扇在小姑娘的臉上,道:“媽的,你竟然不餓。說,是不是偷了老子的錢,去買吃的了?”
小姑娘的臉頓時紅腫了起來,倒在地上。
她快速的爬起來,使勁的搖了搖頭道:“我沒偷錢!”
“臭婊子,還不承認(rèn)?”
見小姑娘還敢頂嘴,那婦人暴怒,伸出手將小姑娘抓到身邊,雙手不停的在小姑娘的身上摸索。
很快,她便在小姑娘破碎的衣服包里,找出了四個一毛錢硬幣。
見到這四毛錢,那婦人一怔,旋即大怒,仿若找到證據(jù)般,用力的將硬幣砸向小姑娘的臉,道:“還敢說沒偷,看到?jīng)],這是啥?這是啥?”
“這不是我偷的,這是那位好心爺爺給我買饅頭剩下的錢!”小姑娘忍著眼淚,倔強(qiáng)道。
她低下身,將四個硬幣快速的撿起來,如同護(hù)寶一般,抱在懷疑。
“臭婊子,還敢頂嘴?你的錢?你哪來的錢?”
那婦人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老子買你,養(yǎng)你,花去好幾萬,你現(xiàn)在還吃著老子,喝著老子的,老子讓你出去賺點(diǎn)錢,你還敢私藏?”
婦人不停的怒罵。
她環(huán)顧四周,看到墻角邊的皮鞭。
“看來,今天不給你一點(diǎn)教訓(xùn),你是不知道厲害!”
見到婦人這舉動,小姑娘全身發(fā)抖,恐懼無比。
“將她的手和腿打斷吧!”
一旁的男子忽然發(fā)話道:“這一年來,她在這一代已經(jīng)混熟了,許多人已經(jīng)認(rèn)識她。沒有點(diǎn)傷殘,很難引起同情心,再加上這家伙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打斷腿,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那婦人聞言,一怔,旋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的,早該如此的。今天這死丫頭敢偷藏錢,明天她就敢逃跑,后天說不定還敢報警!”
語畢,婦人將皮鞭放下,從陽臺上拿出一個巨大的鐵棍,交給男子身上。
男子拿起鐵棍,道:“將她先綁起來!”
婦人露出猙獰的笑容。
小姑娘恐懼的四處逃跑!
……
“主人,就是這!”
軍車停靠在路邊,龍二指著面前的“農(nóng)民房”說道。
郝仁望著面前顯得有些陰潮的房屋,緩緩皺起眉頭。
“救命?。 ?p> 忽然,房屋里傳來了小孩兒的哭聲。
郝仁聞言一怔。
下一秒,他雙目爆發(fā)出了沖天殺意,一跺腳,整個身軀騰空而起,沖向三樓。
穩(wěn)穩(wěn)落在走廊里。
砰!
一腳踢開大門,向里望去。
只見屋里,一位小姑娘被綁在一張硬板床上,口中被塞了快抹布,眼中驚恐不安。
郝仁望向小姑娘的面容。
雖然其面容因?yàn)榍迨莸木壒剩悴坏煤每?,但骨架卻非常出色,和自己大哥有著四七像,一看便知是大哥的種。
而在床板面前,一位中年男子高高舉起一根大鐵棍,對著小女孩的大腿。
見狀,郝仁雙目散發(fā)著幽幽的光芒。
于此同時,對面那男子也是一怔,舉著大棍的手,停止了。
不久他回過神來,放下鐵棍,走到門前,面色陰沉道:“媽的,你是誰?進(jìn)來之前,不知道敲門嗎?”
說完,他還晃了晃手中的大棍,威脅之意十足。
顯然,如果郝仁不給他一個說法,他就準(zhǔn)備直接動武。
轟!
剛抬起打棍,郝仁抬起一只腳直接踹了過去,那男子的身形倒飛出去,砸在了對面的墻壁上。
“很少有什么事兒,能引起我的憤怒,很高興,你們做到了!”
對面婦女:“……”
然后,她大叫起來。
“打人啦,殺人啦,有人來砸場子啦!”
隨著她的大喊,整個樓房的燈慢慢被打開。
“張大姐,怎么了?”
隨后,一個個刻滿紋身的人從屋里走過來,詢問道。
不多時,整個樓道便被人圍滿了。
所有人看著郝仁,目露兇光道:“你是誰,竟敢在這里打人?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