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巴爾與蜜妮安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露出玩味的笑意，其中關系也不言而喻?？磥恚l(wèi)斯理的冒險是值得的。
“阿道夫閣下，您猜的沒錯。除此之外，我還是蜜妮安長老的忠實伙伴?！?p> “長老？這女人，在部落里的地位不低呀?！毙l(wèi)斯理心里暗暗猜想，原以為她只是亞普賽部落里的一個小貴族，有一定的身份。
可“長老”一般都是部落的元老級人物了，除了族長就數(shù)長老的實權最大。這個朋友值得深交，得牢牢抓緊才行。
“哦，想不到我與二位這么有緣，真是難得。那就一起喝一杯吧！”
四人互相敬酒，亞普賽人喜歡喝烈酒，除了宴席一般很少有下酒菜，都是光喝酒。這點衛(wèi)斯理還是不習慣，酒量還需多練一練，難受。
“賈巴爾是個不錯的伙伴，今后他也會參與我們的合作。你的貨，會有一部分交給他出手。所以呢，衛(wèi)斯理先生，我作為操盤手也是需要運作成本的，如此想想你還覺得自己吃虧了嗎？”
衛(wèi)斯理慌忙答謝：“很合理，蜜妮安小姐。一切就如你所說的，哦對了。請以后叫我阿道夫，請允許我離開一下，去拿貨物。讓兩位掌掌眼，估個價。”
蜜妮安開懷一笑，揚了一下手：“呵呵……阿道夫？有趣……去吧，以后有事盡管找他，我的小弟弟瓦格納?！?p> 門口那名亞普賽武士，是他的弟弟？
“一階凝髓血清5瓶，一階護腑血清5瓶，一階擴脈血清5瓶，一階常規(guī)五類藥劑一共50瓶！還有二階氣血藥劑和二階酶蛋白血清各5瓶！嘖嘖……阿道夫閣下，請容我冒昧的問一句，您身為魔武者難道不知道這些魔藥的價值，遠遠要大于金幣的使用價值么？”
不光是賈巴爾覺得好奇，這也是蜜妮安的疑惑，畢竟很少魔武者會舍棄這么多的魔藥拿去兌換現(xiàn)金。魔藥賣出去很容易，但反過來要拿現(xiàn)金去購買卻很難。
在黑市里，百分之八十的魔藥基本都是高仿品，正宗高純度的魔藥實屬千金難求。像賈巴爾這種大部分的商人，大多是以售賣制造魔藥的素材為主，直接從手上賣出去的魔藥倒是不多見。
衛(wèi)斯理曬然一笑：“兩位應該知道，我是帝大的學生，要弄一些魔藥拿來賣自然不是難事。當然，這是違法的！兩位可要給我保密哦，不然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他隨后做了一個俏皮的動作，食指在嘴上噓了一聲，繼續(xù)說：“我既然能拿得出來賣，就有辦法弄到更多的貨源，這點你們不必擔心，只要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是的……我很需要現(xiàn)金，我只是一個底層的小貴族，生活竭蹶。甚至還比不上兩位過的逍遙自在，想要過好日子真的很艱難，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金錢，才能滿足今后的需求。
正如賈巴爾先生所說，魔藥對于任何人來說更珍貴?？蓪τ谖?，并不缺。我缺的是金幣……金幣能夠帶來的價值，有些時候連再珍貴的魔藥也代替不了。”
賈巴爾失聲笑道：“我明白了，您帶來的這些魔藥……是自己配置出來的私用品，對嗎？如此高純度的藥劑，即使是校方也是很少發(fā)放給你們的。阿道夫閣下，我是真心佩服您的膽量和能力，您是天生的商人?！?p> “彼此彼此，不然我也不會找兩位當合作伙伴，朋友之間應該坦誠相待，才能將友誼維持的長久。好啦，我該說的都說了，請估價吧！這批貨物，我能拿多少錢？”
“那就請多里安先生來鑒賞一下吧，他可是蜜妮安長老的首席煉金術師，不管是魔藥制作還是魔法魔器，他都是一等一的專家?！?p> 通過賈巴爾的介紹，衛(wèi)斯理這才認識了尖嘴猴腮男，想不到這位其貌不揚的亞普賽男人竟是蜜妮安的老師。
這位老師的地位，也太低了吧，就像個仆人似的。
經(jīng)過十幾分鐘的簡單測試，他們基本都確定了這批魔藥的真實質(zhì)量。對此，衛(wèi)斯理是有把握的，那可是他和湯姆兩人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經(jīng)歷反復的失敗和大量的素材配制出來的藥劑，純度和質(zhì)量是有保證的。
這還是前期的摸索研究費了些許時間，只要掌握了經(jīng)驗和手法，后面他自然可以加快速度配制更多的魔藥。
當然，除了那50瓶常規(guī)五類的一階魔藥，是花了自己100學分從學校的魔藥院購買以外，其他全是自制的高純度藥劑。他還留下少量備用，剩余的全部拿來黑市出手。
光是當見面禮送給蜜妮安的那20支自制小型魔藥，就猶豫了很久才舍得送出去。社交陋習，不送禮連門檻都跨不過的道理，衛(wèi)斯理何嘗不懂。
“不錯，25瓶血清的純度都在99.5%以上，超出市面0.5%！只是另外那一批藥劑，就普通了些，像是行貨?！?p> 賈巴爾與多里安竊竊私語了一番，作出這樣的評價。
行貨的意思，就是市面上正規(guī)發(fā)行的魔藥。衛(wèi)斯理微笑著，點點頭。
“預估一個最高的價給他，第一次合作嘛。就當我蜜妮安先收了，賣不出去就自己用。夠意思了么？”
蜜妮安表現(xiàn)的很大方，可誰都知道一旦放進黑市里出手，必然會引起哄搶。拿去拍賣行競買的話，分分鐘比市面能高出一倍的價，也不是沒有。
“50瓶一階魔藥12500金幣，15瓶一階血清22500金幣，10瓶二階血清25000金幣，總共估價是6萬金幣！怎樣？阿道夫閣下，這已是最高的價位了，我可以發(fā)誓在薩瓦爾黑市很少有人能出到這么高的價錢了！”
“嘶……6萬啊！扣除8%的傭金，還有55200金幣，按理來講很不錯了?！毙l(wèi)斯理心里盤算了一下，這筆財富足可抵得上星河灣領地半年的財政收入了。
由于家族經(jīng)營不善，星河灣連續(xù)十年減產(chǎn)，財政收入負債累累。正處于有史以來經(jīng)濟最差的時期，可衛(wèi)斯理辛苦一個月配制出來的魔藥血清，就足以抵消星河灣一萬多人口三個月所產(chǎn)出的經(jīng)濟效益。
可他卻不太滿意的說道：“再給我加一千金幣吧，如何？”
對面的三人立即愣住了，特別那位多里安老師臉都黑了，顯然是很生氣。這個外人竟然敢在自己的部落里，和亞普賽人討價還價？！
蜜妮安攔住了他，冷笑道：“你當這是游戲呢？可以任由你胡亂砍價？我們的友誼，可才剛剛開始，難道你就想結束了？”
衛(wèi)斯理忽然笑道：“開個玩笑，別介意，好嘛！就按你說的，6萬！這批貨物，是你們的了。第一次合作……愉快！”
蜜妮安白了他一眼，賈巴爾活躍了一下氣氛，給每人都斟滿了酒杯，豪氣的說道：“為了我們的友誼，干了這一杯！”
生意做成了，衛(wèi)斯理也就沒必要再下黑市。這一批貨物，會以他的名義交給蜜妮安在黑市里轉(zhuǎn)手出售。至于最后能以多少金額賣出去，也就不是自己能過問的了。
錢還沒能到手，賈巴爾向他擔保，貨物出手后第一時間會通知他來收款。畢竟衛(wèi)斯理能拿出這么多的魔藥，本可以自己去黑市聯(lián)系拍賣行自行處理，可還是不惜分出一些紅利與亞普賽人合作，誰都看得出來其實他的目的，主要是為了結交蜜妮安。
黑吃黑這樣的蠢事，以蜜妮安如此精明的女人應該不會做的。至少不會用在衛(wèi)斯理身上，畢竟他的身份和能力，對她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衛(wèi)斯理是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后，才決定與她尋求合作。
蜜妮安為他們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作為接待朋友的正式禮儀。晚餐過后，賈巴爾將兩人送出部落的出口，此時仍下著小雨。
“6萬金幣！我的天吶，這能抵我兩年的零花錢了！你什么時候攢了這么多的魔藥？二階血清這么珍貴的東西，你怎么得來的？！我都快瘋了，那是好東西，你不留著自己用還賣掉？！”
佩基一路上叨叨絮絮的，還埋怨衛(wèi)斯理為什么不賣給他。等到下個月開學，上了大四他們就要為突破二階做準備，一旦突破那剛才賣掉的二階血清魔藥正是他們所需的。
可衛(wèi)斯理眼都不眨一下，十幾瓶血清就這么交給了別人。
忽然，衛(wèi)斯理勒緊韁繩逼停馬匹，詫異的問道：“你一年的零花錢竟然有3萬金幣這么多？！”
佩基被嚇一跳，不以為然：“差不多吧，你如果缺錢，下次有這樣的血清可以賣給我，學校的魔藥補助有限制，不然就得靠自己接任務去掙。你呀，賣給誰不是賣呢？！”
衛(wèi)斯理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來，我這么窮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