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河老祖”所乘的大船載上寧中則一行人之后,這艘大船終于開始返航,逆流而上。而一路奔波勞累的五岳劍派眾弟子也能夠好好的休息一番了。
寧中則和岳不群無疑被安排在了最好的一個艙房之中,而就在與寧中則一艙之隔的另一個倉房之中,老頭子與祖千秋正愁眉苦臉的面面相覷著。
自接到圣姑的命令以來,他們便馬不停蹄的沿著黃河南岸不停的尋找岳不群一行人的蹤跡,如今雖然好不容易找到了,但是岳不群卻昏迷不醒,這讓他們?nèi)绾蜗蚴ス媒徊睿?p> “可惜平一指如今遠在中原,否則有他在此,也可以為岳掌門查探一二。”祖千秋嘆息的說道。
“唉。”身材矮小的老頭子同樣一聲嘆息后說道,“我死不足惜,只是我那不死孩兒著實放心不下。”
“如今只能希望岳掌門吉人自有天相,能夠早日自己蘇醒康復吧?!弊媲锟粗嫔系褂车哪禽喢髟?,心中暗暗想道。否則按照日月神教嚴苛的上下尊卑,他們只怕難逃一死。
這艘大船雖然逆流而行,但是速度卻著實不慢,一夜航行之后,他們便抵達了黃河上下百里之中最大的一個渡口,黃龍渡!
“老祖!我們靠岸了?!碧焐珓偯擅闪?,這艘在黃河上漂泊了數(shù)天的大船終于靠岸了。
此時黃龍渡口上停泊有不少船只,然而當黃河老祖這艘大船靠岸之時,依然引起了岸上幾個別有用心之人的注意。
見這艘船靠岸,那岸上的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后,一個身材瘦小之人騎上了一匹快馬,迅速離開了岸邊。
……
“沖哥,剛剛接到消息,老頭子、祖千秋一行人已經(jīng)接到了岳掌門一行人!”任盈盈拿著一封書信,走進了一間屋子之中。
正躺在床上養(yǎng)傷的令狐沖驟然聽到師父的消息,頓時大喜,他掙扎著坐了起來,接過任盈盈手中的書信。
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書信之中的內(nèi)容,令狐沖臉上的笑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憂,“師父如今竟然昏迷不醒!不行,我要去找?guī)煾?!?p> “沖哥,不要著急,你如今身上的傷勢還遠未痊愈,若是要強行出門,只怕你還未見到岳先生,只怕自己先要挺不住了!”
當日,他們一行人潛行上了黑木崖,雖然重創(chuàng)了東方不敗,但是他們一行也幾乎沒有能夠活著離開黑木崖,向問天直接戰(zhàn)死在了黑木崖。而任我行、令狐沖等三人更是身受重傷,若不是任我行在最后關(guān)頭突破進入了大宗師之境,拼死殺出了一條血路,只怕他們?nèi)恳涝诤谀狙轮希?p> “沖哥,根據(jù)我們得到的密報,岳掌門一行人會前往黃龍洞和同門匯合,那黃龍門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一流門派,本就在和昆侖派的火并之中損失慘重,再加上岳掌門一行,黃龍門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肯定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的!”
“可是……”聽到任盈盈的勸阻,令狐沖雖然知道任盈盈所言不虛,但是一想到師父昏迷不醒,他就覺得五內(nèi)俱焚,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師父、師娘的身邊!
……
“寧女俠,過了這黃龍灘,那座山崖上就是黃龍門了!”祖千秋等人帶著寧中則一行人指路道。
這黃龍渡乃是黃龍門的地盤,寧中則一行人出現(xiàn)在這里絕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原本祖千秋要帶他們?nèi)チ硪粋€更為安全的地方,但是寧中則卻堅決不同意,她還是堅持要前往黃龍門。一是五岳劍派早已和昆侖派有約,相助昆侖派一起剿滅黃龍門;二則,她們還需要在那里等待五岳劍派其余兩路兵馬。
如今岳不群已經(jīng)昏迷不醒,若是寧中則再出現(xiàn)什么三長兩短,那祖千秋、老不死不僅自身性命難保,只怕家中老小都要受到牽連了。也因此,兩人明知此時的黃龍門乃是一個是非之地,但是依然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師妹,掌門的呼吸如今越發(fā)平穩(wěn)了,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蘇醒!”衡山派一個頗為精通醫(yī)術(shù)的長老在給岳不群把了脈之后,對著寧中則說道。
寧中則聞言,原本平靜如水的面容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有勞孫長老了!”
“師妹說的哪里的話,若不是掌門大發(fā)神威,單人孤劍僅憑一人之力覆滅了天鷹教,我們?nèi)缃裰慌逻€過不了鷹愁澗呢。”孫長老看著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盤坐在一輛馬車之中的岳不群,眼中帶著欽佩之色的說道。
在朝陽的照耀下,黃龍灘上的沙粒泛著金黃色的光芒,此時,整座黃龍灘仿佛化成了一條金黃色的長龍,盤臥在黃河岸邊。面對如此瑰麗的景色,不由得讓人心曠神怡。
然而,此時所有人都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壯麗景色了,因為在那朝陽下,一隊人馬宛如從地獄之中正一步步的朝著他們走來!
“余滄海!”當看到為首那人的矮小身材之后,寧中則不由得瞳孔猛的一縮,她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此時此刻,遇到余滄海!
“寧女俠,久違了!”此時的余滄海沒有再穿道袍,而是換上了一身日月神教長老級別的人物才能穿的紫色衣袍。
說話間,余滄海將手中所提的一個白布包裹的東西朝著寧中則扔了過去。
咕嚕嚕!
那東西在沙灘上劃出了一個淺淺的痕跡,而后滾到了寧中則的身邊!
“何掌門!”寧中則瞳孔猛的一縮,眼中露出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滾落他腳下的赫然是昆侖派掌門何不語的頭顱!
此時何不語的頭顱雙眸怒睜,眼中露出一絲震驚與不可思議之色。顯然他死的極為意外與突然!
“是你殺了何掌門?”寧中則銀牙緊咬,雙目之中滿含怒火的看著余滄海。
“不錯!”余滄海臉上帶著得意的笑看著寧中則,眼前寧中則的憤怒讓他覺得很舒服,“這頭蠢驢,以為我還是青城派掌門,讓我近了身,只用一劍,本座就將他的腦袋給摘了!”
“找死!”看著眼前得意洋洋猖狂大笑的余滄海,寧中則再也難以按捺心中怒火,一聲怒喝,頓時腰間長劍脫鞘而出,她盛怒之下,竟然上來就是她的得意絕技!
“寧氏一劍,無雙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