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fā)著淡淡金光的白紙在小黑屋子里格外醒目。
眾人的目光一瞬就被吸引了去。
而這時天星冷冷的聲音也傳入了眾人耳中。
“這是……掌門親寫的符箓。”三名執(zhí)法殿弟子,那坐于正中,一直未出聲的執(zhí)法殿滿臉呆滯。
他名丁雨化,在農和悅和司浩然之中,修為最高。
他們三位執(zhí)法殿弟子雖然聽說了天星是這一次青云門破格收取的外門弟子,但沒想到掌門竟然還賜下了這張‘符紙’!
這不是一張普通的紙,而是一張符紙,一張掌門親手寫下的符紙。
因為整個青云門,只有掌門才有資格賜下寫有‘直上青云’四個字的符紙!
有這張掌門親手寫下的符紙在,以他們三名執(zhí)法殿弟子的身份,確實是不敢對天星動手。
即便他們現在是在審問天星,即便天星是有動手傷人的嫌疑在先。
但他們依舊不能動。
天星看到三名執(zhí)法殿弟子呆滯的面容,滿意的將符紙收回衣袋里,他拿出這張符紙,本來也只是想試試。
既然何求小姑娘親自將這張符紙送給他,那么想來這張符紙還是有點用處的。
畢竟不管怎么說,他都是被青云門破格收取的,怎么也要給些特殊待遇吧。
“哼,現在你們信了。”天星說道,“掌門符箓在上,你們懷疑我說的話難道是在懷疑掌門的眼光和信譽?!”
天星此言一出,三名執(zhí)法殿弟子頓時如遭雷轟,身子齊齊一顫,不敢出一言反駁。
農和悅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陰沉到似乎要滴出水來。
事情的發(fā)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沒想到天星竟然有一張掌門親寫的符箓。
這在青云門內外,簡直就是張免死金牌,尤其是在外門,誰人能動他?!即便是九殿九宮的執(zhí)事與長老,在看到這張掌門親賜符箓后,都必須放下姿態(tài)來。
天星很滿意農和悅現在的表情。
這三名執(zhí)法殿弟子中,他覺得最詭異和最有問題的就是這名叫做農和悅的執(zhí)法殿弟子。
此人出言處處針對他,剛剛要不是他拿出符箓來,看那農和悅拍桌子大叫的模樣,似乎他只要有一句話說錯了,那農和悅就準備對他動手逼他就范了。
所以現在看到農和悅臉色如同吃了屎一樣難看,他大覺開心和爽快。
“看來你們不知道我有這種符箓啊?!碧煨亲旖禽p挑,“是不是影響了你們的布局啊。”
其實他很像直接挑明說出農和悅的名字,但還是給農和悅留了最后一絲顏面,但他還是要說出來點破這個局面。
果然,他此言一出,三名執(zhí)法殿弟子中,農和悅臉色強行維持著不變,裝出一副冷靜的模樣,但司浩然和丁羽化卻是齊齊大變。
“你說我們執(zhí)法殿有意針對你?!”丁雨化從座椅上站起。
他盯著天星,眼里瞳光跳動不定。
“我們執(zhí)法殿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誰知道呢……”天星攤手說道。
呂安在一旁看了半天,有些不耐煩道:“直接把金和順和沈越思帶過來不就行了,哪里要那么麻煩?!?p> 農和悅這時說道:“他們兩個現在正在醫(yī)堂醫(yī)治。”
他目光陰冷的看向呂安:“如果真如你們所言,既然不是天星動的手,那就是你動的手?”
呂安點頭,直接承認。
“呵……”農和悅也站了起來。
“那為何你也一副老神在在,一副什么都沒做錯的模樣?”農和悅冷聲道。
呂安摸了摸下巴說道:“因為我打的都是垃圾不是嗎?”
“我看你也像是個垃圾,要不然咱倆單挑打一架?”呂安直接說道,雙目瞇起,冷光在眼底游走。
農和悅被呂安盯著,竟是心里生出了一絲寒意。
剛剛的氣勢較量,呂安一人的氣勢竟然是絲毫不弱于他們三人任意一人,還有那氣勢中夾雜著的恐怖殺氣,如果不是真正殺過很多人,經歷過刀山火海,絕對不可能在氣勢中形成那股沙場意象。
但那說到底也只是氣勢,真正真刀真槍打起來還是要看修為高低。
“單挑?不知你是什么境界?!鞭r和悅笑道,“我五境云海境界五重天,難道你也是云海境?”
“云海境?”呂安也笑了。
“我雖然只有四境氣海境界一重天,但估計你也不是我的對手?!眳伟沧孕耪f道。
呂安此言一出,莫說是對面執(zhí)法殿弟子三人。
饒是天星,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境開竅境。
二境納氣境。
三境破壁境。
這下三境界越級戰(zhàn)斗可能還有可能。
可四境氣海境。
五境云海境。
六境識海境。
這中三境可是被稱為萬里境,便是說明每一境之間的差距足有萬里之遙,根本不可能有越級戰(zhàn)斗的可能!
中三境每一境都有九重天!誰能越境戰(zhàn)斗?能越幾重天對敵而不敗已經可以自稱天才了。
天星將太上清心訣熟記于心,對于中三境的差距也是清晰知道的。
但他看到呂安自信的樣子,竟然又覺得呂安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所以他又對自己竟然會相信呂安能贏農和悅這件事情感到不可思議。
丁雨化輕咳了幾聲,稍微將場間凝重的氣氛舒緩了下來:“呂安既然你承認了自己傷人,那你今日還需留在這里。”
丁雨化看向天星:“你可以走了?!?p> 天星愣了一下。
“這就可以走了?”天星問道。
丁雨化點頭。
“呵呵?!碧煨菂s是冷笑。
他這一聲冷笑,對面三名執(zhí)法殿弟子面色皆是一寒。
“我不想走了。”天星站著不動道。
“你們兩個?。。 鞭r和悅登時暴怒,“簡直不把執(zhí)法殿放在眼里?!?p> “嗯……”呂安沉吟了一會兒道,“確實是沒把你們執(zhí)法殿放在眼里,別說是執(zhí)法殿,就是青云門,我也沒放在眼里!”
狂!
極致的狂!
這個時候呂安所展現出來的狂妄與自大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但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不可思議的狂,原本準備暴起傷人的農和悅這時竟是生生止住了動手的念頭。
然而這時呂安的目光卻向他看來。
似乎在說,你倒是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