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愣神之際,那人發(fā)現(xiàn)了她,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快步迎了上去:“你回來啦!”
白雪欣禮貌性的“嗯”了一聲,問道:“有什么事嗎?”語氣平淡無奇,毫無波瀾。
秦宇昊卻笑得更加明媚,眼中似有淡淡的波光流轉(zhuǎn)。知道她今天回來,他一早就開始等在那里,只是為了能看到她一眼。
自從畢業(yè)以后,他再也不能以學(xué)長的身份偷偷的為她提供幫助,也不能再以各種理由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一畢業(yè)就被爸爸安排進(jìn)了公司,這幾年也得了個總監(jiān)的位置。
在公司里,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做著自己的事。昨天在去送文件的路上,偶然聽到了秦宇軒和他助理的對話。他本來沒有聽墻角的習(xí)慣,打算放下文件就走的。卻在聽到了一個另他朝思暮想的名字后,停下了腳步,仔細(xì)聽了起來。
內(nèi)容大概就是:秦宇軒要小助理和秘書說一聲,將他今天所有的行程會議一并取消,原因是白雪欣今天畢業(yè),他要去接她。
聽到這里,秦宇昊的眼眸亮了,心臟跳動的節(jié)奏也加快了:對??!明天是她的畢業(yè)典禮,她要回來了!
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差點將手中的文件抖落在地。
聽到消息之后,他昨天一整天就好像丟了魂似的,一直不在狀態(tài)。直到今天,他找了個理由留在家中,就是為了能在她回來的那一刻見到她,可是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人。
失望的他失魂落魄的走著,竟走到了她的房門前,見不到人,他便駐足在此,頂著緊閉的房門發(fā)呆。
在他發(fā)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并在轉(zhuǎn)頭那一瞬間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之后,瞬間消了陰云。只是,現(xiàn)在他該怎么解釋他在她房間前面的事?聽到她的詢問,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秦宇昊緊張的搓著手,支支吾吾地說:“那……那個……我剛才……我……”
白雪欣也并不管他要說什么,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很晚了,沒事的話就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p> 秦宇昊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尷尬的回道:“啊……哦”
白雪欣也不管他后面要說些什么,繞過他進(jìn)了房間。秦宇昊的一句“晚安”還沒有說出口,她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將他關(guān)在了門外。
秦宇昊苦澀一笑,轉(zhuǎn)身離開了。無論是什么時候,她始終不會正眼看自己一眼。這個結(jié)果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秦宇軒最近有些煩躁:他本來就有想過和秦慕森說自己求婚了的事。畢竟作為父親,這件事必須得讓他知道,才能提上日程。再加上那一晚白雪欣語重心長的勸說,他也覺得該說了??墒怯植恢獜暮握f起,因為他從未告訴秦慕森陸思蔓的事。因為這兩人平時基本上很少交流,大部分都是公事公辦。
所以,這是他第一次嘗試和他就工作以外的事進(jìn)行交談,也是想要通過這次交談來改善一下他們之間關(guān)系。
此時此刻,站在秦慕森房前秦宇軒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jìn)來?!鼻啬缴统恋穆曇魪睦锩?zhèn)髁顺鰜怼?p> 輕輕轉(zhuǎn)開門,秦宇軒走了進(jìn)去。這是他這幾年來,第一次走進(jìn)這個房間:裝飾和以前差不多,墻上那幅巨大的結(jié)婚照吸引了他的視線。媽媽,你到底在哪里?
“什么事?”秦慕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秦宇軒回過神來,看向沙發(fā)上正在看報紙的人,慢慢向他走去。來到他的面前站定,秦宇軒猶猶豫豫地說:“那個……我有件事要對你說?!?p> 秦慕森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坐正了身子,翹起腿,一副認(rèn)真傾聽的模樣:臭小子!終于愿意和老爸說話了!
等了良久,都沒見他開口,秦慕森心想:這孩子是怎么了?
正欲開口詢問時,秦宇軒突然開口:“那個……我要結(jié)婚了!”終于鼓足勇氣說出來,秦宇軒松了口氣。還不忘偷瞄秦慕森的反應(yīng),可是,他沒有從秦慕森的臉上看到任何的表情。
良久,秦慕森微微勾起嘴角,語氣平淡的說:“哦?結(jié)婚?和誰?”
見秦慕森好像并不怎么震驚,秦宇軒的心里很沒底,總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只得一五一十的說:“和我的女朋友——陸思蔓,我們已經(jīng)交往很久了,一個月前剛求完婚,打算過幾天雙方家長……”
“我不同意!”秦宇軒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慕森打斷了。秦宇軒不能理解,忙問:“為什么?”
秦慕森不急不慢地說:“你對她了解多少?”
秦宇軒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但也還是回答說:“該了解的都了解了。”
秦慕森了然一笑:到底還是個孩子,只會感情用事。
秦慕森:“你知道她的家庭情況嗎?秦宇軒搶著說:“當(dāng)然知道!她從小沒了父母,一直和舅舅一家人生活在一起?!?p> 秦慕森點了點頭,接著說:“這些都是她對你說的吧?你和他的家人見過面嗎?你對她的家人了解嗎?”
秦宇軒正欲解釋些什么,又發(fā)現(xiàn)無話可說。仔細(xì)想想,好像意識到什么。這么久以來,他很少從陸思蔓的口中了解到她的家人的具體情況,除了初識時簡單了解的以外就再沒聽她多提過。
每年只有過年的時候她才會回家,平時她也不怎么和家人聯(lián)系。而且過完年,她也會馬上回來工作。
這么想來,他好像從未仔細(xì)了解過她。
看他的表情,秦慕森大概了解了,接著說:“你連這些基本的都不了解,就決定和人家結(jié)婚?”
秦宇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仍然固執(zhí)的說:“所……所以,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雙方家長見個面,不就能了解了嗎?”
秦慕森搖頭嘆氣說:“唉,你這孩子啊!”這性格究竟遺傳了誰?不見棺材不掉淚。反正他不論怎么堅持,他能娶的人只有一個。
秦慕森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樣吧!這周末在繁都包一場,就約在那里見面?!?p> 秦宇軒反應(yīng)過來,興奮地說:“您同意了?”秦慕森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秦宇軒只當(dāng)他同意,說:“那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說完快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