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還沒怎么休息,又回到一周一輪回的上課周。
成悅是踩著鈴聲進(jìn)學(xué)校大門的,因為陳馳這事的緣故,那小子在家里總跟她暗中對著來。
張嘉梅說做個麻辣小龍蝦吧他說不能吃辣拉屎菊花要疼,讓隨手遞給杯子吧裝作耳聾眼瞎愛誰誰,晚上睡覺還把房間音響開得震天響鬧得樓下一群狗嚎了半夜…
總之,用著想象力范圍內(nèi)的所有沒有硝煙的抗議手段對付著她,成悅兩天沒睡好。
一進(jìn)教室座位坐下,成悅就打了個響亮無比的哈欠。
趙嘉成朝她看了眼后笑得要背過去,“我去!你這周連夜去搶銀行啦這黑眼圈重的。”
成悅耷拉眼皮瞥他,“你檢討寫完了這么閑?”
“這不是在寫嘛!”趙嘉成點(diǎn)點(diǎn)桌上寫了幾行的稿子,“真情流露,感人至深?!?p> 桌上攤著張皺巴巴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A4紙,狗爬似的字體一行塞了零零散散七八個,成悅掃了眼,確實(shí)是很趙嘉成的語氣——
親愛的老師們同學(xué)們,今天我很高興站在這里接受靈魂的拷問,光輝的洗禮……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做什么獲獎感言。
因為父親是鄰市市長,趙嘉成自小耳濡目染到把賤賤的官腔運(yùn)用得爐火純青,伸手不打笑臉人,上到校長下到老師都是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成悅突然翕動兩下鼻子,“趙嘉成,你大清早吃辣條了?”
“沒有?。 蹦猩哺?。
嗅了半天,最后兩人目光一同落在桌上半攤的A4紙上。
而趙嘉成也終于想起來用來這紙的來歷,“早上路過煎餅攤買了個燒餅……”燒餅吃了,順手把用來包燒餅的紙廢物利用了,你看我多機(jī)智。
成悅只覺得眼皮子更沉,“希望老禿看著看著別把這紙吃了才行……”
“不……至于吧?”他又趕緊埋頭嗅了一下。
伴著油墨味,撲鼻而來是燒餅濃郁的脆香,沁人心肺。
嘖,還別說,真香!
一堂早讀課,成悅都在磨人的燒餅味跟無法抵抗的瞌睡中渡過,等下課鈴打起來也沒背進(jìn)去幾個單詞。
課代表收完作業(yè)一走,她迅速爬下來補(bǔ)覺。
旁邊趙嘉成倒是沒再吵他,安安靜靜編排著自己行云流水的檢討。
教室里有人閑聊有人追搞,唧唧喳喳,成悅努力想把腦子里雜音驅(qū)除小睡一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失敗了。
趙嘉成瞥了她一眼,問:“這周到底干嘛去了這么累?”手上的筆沒停。
“去了趟城北?!?p> 趙嘉成愣了,同時手里的筆也擱了下來,“城北?你去那兒干嘛?”作為城南驕傲的統(tǒng)治者,對敵方土壤總是存在如此敏感的洞察度,小心臟一戳就暴動。

故人不識
阮燦快轉(zhuǎn)學(xué)過來了 大家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