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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劉老六灌了那奇怪的液體后,只覺得渾身又癢又酸,從所謂的丹田之處冒出了層層熱浪,順著我的四肢百骸走遍了全身,引得我整個人都在發(fā)燙,這時候要是拿個水銀體溫計來,我估計能給瞬間跑滿甚至撐爆了。
這種焦灼的感覺讓我渾身不自在,猛然間眼前一陣發(fā)黑,一股頭暈目眩的感覺讓我整個人癱在了沙發(fā)上無法動彈……
娘了個巴子的劉老六!我要是能好過來非拿搬磚掀他前臉不可!
就在我心里剛默念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覺得腦子沉重得不行,就像被一堆枕頭被子壓著似的,摁的我無法思考,嘴里一聲嗚咽就這么不省人事了。
臨昏迷前,我似乎看到劉老六把什么東西飛快地塞進了自己褲兜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于又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只是眼皮子還睜不開,雙手雙腳也酸痛的無法移動。但神奇的是,我竟然能感受到我的身體正在飛速的痊愈,就好像一股股暖流在我體內(nèi)四處轉(zhuǎn)悠,每過一處都讓我舒服的想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又過了漫長的一段時間,我的眼睛終于能睜開了,就連兩只手也恢復了些許力氣,我掙扎著爬了起來,用雙手支撐靠坐著,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正躺在自己床上呢,只是我不敢相信屁股底下這張黑漆漆亂糟糟的惡心東西竟然是我的被單,因為我依稀認出來上面的皮卡丘圖案了……
我近乎崩潰,仔細一聞,感覺自己就像坐在一堆米田共里一樣,就連身上也掛滿了那些不知名的黑糊糊的東西,為什么要用‘掛’這個字呢?因為我一抖摟它們就撲簌簌地往下掉。
我想喊人,但卻發(fā)現(xiàn)我喉嚨干的像在塔克拉瑪干沙漠暴曬了一整年,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反而會讓我疼的很。
于是我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客廳的方向,我隱約聽到了屁墩兒和啊破討論電視劇新倚天屠龍的聲音,小紅偶爾也在一旁插個嘴對演員們的顏值作出評論,而綠豆更是癡迷于王者農(nóng)藥中的蘇烈新皮膚‘玄武志’,就這么一會兒我已經(jīng)聽到了幾次放大的聲音。
我很絕望,非常絕望。
然后我開始詛咒客廳中安然若素忘卻了我的他們。
然后我想起了劉老六,我開始詛咒這個老混蛋。
最后我發(fā)現(xiàn)這些都是徒勞的,于是我繼續(xù)陷入了絕望。
終于,更絕望的事情發(fā)生了。
俗話說:“人有三急”。
我全急了。
我驚恐萬分地調(diào)整著自己的括約肌,努力讓自己不要淪陷,讓固體能在體內(nèi)轉(zhuǎn)化成氣體……不好意思,這個過程太惡心了,真的說不下去,反正我成功了。
隨著一聲悠揚婉轉(zhuǎn)還帶顫音的‘噗’以及一陣無法抵擋的擴散性氣體,外面那幾個殺千刀的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
然后啊破走到了房間門口,像是例行慣事一樣地瞄了我一眼,然后神情不變地把房間門給關(guān)上了就走了回去……
我差點瘋了,真的。
就在我即將決定要放棄人生的時候,匆忙紛亂的腳步聲突然響了起來,剎那間我的房門像彈簧一般被推了開,屁墩兒一狗當先地沖了過來,這一舉動讓我心里洋溢著絲絲暖意。
然后個小東西拱了拱鼻子,竟然嫌棄地看著我,往回退了幾步。
給我氣的呀!
啊破端著一杯涼白開走了過來遞給我,示意我別說話先把水喝了。不得不說,還是這小子機靈沉穩(wěn),不過他使勁捏鼻子的姿勢讓我非常想揍他。
從一開始的細品到最后的牛飲,我足足灌了六杯水進肚子里,而我的喉嚨就像夏日里被一場甘霖澆過的小草一樣,瞬間煥發(fā)了頑強的力量。
更值得慶幸的是,我的雙腿也恢復了些許力量,再也顧不得其他,我顫顫巍巍地推開了啊破,踉蹌著以內(nèi)八字的姿勢沖向了廁所,一關(guān)門,世界清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于解決了需求,扶著墻一步一步走回房間,拿了套衣服又一步一步地回去廁所??墒堑搅碎T口,我竟然被熏得寸步不得進……這不過就出來一下子,怎么就不習慣了呢……
在持續(xù)沖了半小時的溫水并且通了五次地漏后,我終于結(jié)束了這漫長的沖涼,邁著已經(jīng)恢復了許多的雙腳走到了沙發(fā)旁,以大字型舒服的躺了下去。
看著坐在對面的人和動物,我沉聲問道:“老混球呢?”
啊破聳聳肩,“你昨兒個暈過去,他幫忙把你抬到床上后就走了。哦對了,劉老六讓你醒了給他打個電話?!?p> 我氣急反笑,“他丫的還敢讓我給他打電話……嗯?你說什么!我暈了一天?”說著我抬頭看向客廳的掛鐘,再口算一下,我竟然足足躺了將近三十個小時,窗外天都快黑了。
啊破攤手,“是啊,早上青箐和無憂還來過呢,帶著皮皮來的。”
“什么!她沒看見我那個樣子吧!”一聽這話,我心里頓時吊了起來,身子也隨之坐起,無意間一用力,頓時手腳酸疼的我齜牙咧嘴的。
屁墩兒走過來一小肉爪子給我摁回沙發(fā)里,“安啦,我讓啊破給她們攔在樓下了,上都沒上來?!?p> 啊破點點頭,附和道:“沒錯,她們聽說你得了禽流感加豬流感后,就回去了,雖然青箐還想去看看你,不過被我嚴詞拒絕了?!?p> “……我謝謝你們啊,我謝謝你們?nèi)??!?p> 我無奈地窩進了沙發(fā)里,雖然如此,不過總算沒被心中的人兒看見我那狼狽的樣子,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猛然間我又想起那個老混蛋,氣得我又坐了起來,然后再次給我疼的嘴角抽搐。
“打電話把劉老六喊過來,這老小子不知道給我灌了什么,把我害得不輕,差點沒給我整一命嗚呼了。”
話音剛落,一旁的屁墩兒就白了我一眼,“真沒眼力見,那是太上老君煉的筑基丹液,特意調(diào)制的,最適合你這種底子極差但又有那么一絲絲天賦的人。瞅瞅你自己,是不是覺得自己身體輕松舒暢了很多啊?”
我歪著腦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還真是,雖然肌肉還是酸疼,但體內(nèi)卻仿佛有著源源不絕的活力,十分輕快,就連腦子也清醒的很。
見我點頭,屁墩兒又接著道:“那是因為你體內(nèi)的雜質(zhì)污垢都被筑基丹液給逼了出來,不然光靠你自己練,可能一輩子都排不完這些臟東西?!?p> 我還在思考呢,一直默不作聲的綠豆突然發(fā)話,“不過小咤咤可真厲害呢,我還從來沒見過有誰能排出這么多雜質(zhì)的呀,真不容易?!?p> 小紅連連使勁點頭。
雖然明白了事由,但我仍然很不爽,“那就不能先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準備啊,找個澡盆子泡里面都行啊,這下子把我的床單被罩都給禍禍了。”
這時啊破拿著手機走了過來,“別瞎抱怨了,這要是給你擱盆子里呆幾十個小時,指不定你現(xiàn)在哪條手啊腳啊的就已經(jīng)血脈不通壞死了?!闭f著他揚了揚手機,“打不通?!?p> 我以手扶額,這老家伙又玩失蹤。
正要拿起手機使出奪命連環(huán)call的時候,電視里突然插播了緊急天氣預報,一看左上角,已經(jīng)掛了紅色警報。
“臺風‘有妖氣’即將在凌晨0點左右登陸我國沿海,鵬城將會受到臺風中心圈的影響,請廣大市民注意關(guān)好門窗,不要出門……”
我放下了手機,轉(zhuǎn)頭問屁墩兒,“這天獄事件引起的臺風不會有什么幺蛾子吧?”
屁墩兒果斷地點了點頭,“臺風不會,那些妖怪可以借這股風逃下凡間,但天兵天將同樣可以,在臺風消失前,那些妖怪絕對不敢露面的。只不過,據(jù)我估計這股風很快就會消失了,到時天兵天將們也只能回去,之后就只能靠你了?!?p> 我沖小東西一伸手,“先把那功法給我?!?p> “著什么急,等你身體恢復先,明天開始?!?p> 這時啊破湊了過來,“你們說,昨天第二個劉老六不會也是假扮的吧?”他又撥打了幾次,都是無法接通。
一聽這話,我愣了幾秒鐘,可隨即我想起了一個畫面,當即斷言道:“絕對不假!那老騙子昨天趁我昏過去時把我兩盒煙給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