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河上的拍攝很順利,拍攝下來的鏡頭讓商陽很滿意。
拍攝結(jié)束以后,李玉英又拿出了整整一兩銀子,叫這些殺青了的群眾演員們拿去平分。
李玉英是大唐的皇族,她不缺錢。
但一直花她的錢,即便是商陽也有些過意不去。欠李玉英的越來越多,到最后要是還不了的話,怕不是要以身相許來抵了。
商陽和李玉英結(jié)束了拍攝,走在回長安城的路上。
“商陽哥哥,接下來你要拍什么呢?”經(jīng)過凌晨時分的觀摩拍攝,以及商陽的講解,李玉英多少明白拍攝是什么意思了。
“接下來……還不知道。”
第二幕的拍攝,很讓商陽頭疼。
商陽并不知道該怎么去地府,唯一知道的信息只是劇本給的提示。
劇本上說了,彼岸花開在地府。
劇本上還說了,吃了鬼花金鯉以后,就可以不被人發(fā)覺地魂穿地府。
光看著兩個點,商陽都能在自己腦海里面腦補出一段對話來——
商陽:我要去地府采彼岸花。
劇本:那你得吃鬼花金鯉。
商陽:可我沒有彼岸花。
劇本:去地府采啊!
商陽:這就是我要去地府的原因!
劇本:那你得吃鬼花金鯉!
商陽:我tm要怎樣才能在沒有彼岸花的情況下做一份鬼花金鯉???
劇本:吃鬼花金鯉!!
這兩個條件簡直是相輔相成,打了個死結(jié),完全解不開。
“商陽哥哥再走快點哦,時間還早,快點回去的話,還趕得上吃早食,我知道一個地方的湯餅很好吃呢?!?p> 商陽沒有正面回答李玉英的問題,李玉英也沒有多問,而是開始惦記起回去吃早飯的問題。
從上次一起吃古樓子的時候,商陽就發(fā)現(xiàn)了,李玉英這個大唐的公主,似乎是非常中意吃一些街邊的食品。
“嗯?!鄙剃栕焐洗饝?yīng)著李玉英,腳步也隨之加快。
不過在他的心里,卻是在考慮其他女孩子的事情。
嗯,敖螢的事情。
去地府的事情,可以詢問敖螢,畢竟敖螢是個龍女。
昨天在和敖螢在小巷里面簡單交談沒幾句以后,敖螢就需要返回涇河,二人約好了今天中午在李淳風(fēng)的別院之中詳談相關(guān)事宜。
今天才只是拍攝的第二天,時間上還算得上充盈。
一切等和敖螢詳談過后再煩惱也不遲,船到橋頭自然直。
……
可能李玉英的母后教過李玉英一個超前的道理:“要先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所以,李玉英在認(rèn)識商陽以后,一直都帶著商陽去吃長安城里各種好吃的。
而今天的早飯湯餅,在商陽看來就是后世的面疙瘩,不過味道非常好。
吃完了早飯,商陽要回別院,李玉英仍然是跟著,一直粘著商陽到中午時分,李玉英才像慣例那樣,回大明宮里面學(xué)功課去了。
差不多是李玉英離開沒多久。
一團水氣先是在商陽的身邊憑空凝聚,然后從中走出一個綠色裙衫的冷峭美人,正是敖螢。
“敖姑娘?!鄙剃枌Π轿炦@種登場表示已經(jīng)司空見慣,沒有什么情緒波動。
“嗯?!卑轿瀾T例式的打招呼方式,不過隨即,她開門見山的又補了一句,“彼岸花,你有嗎?”
敖螢昨天看過《舌尖上的西游》的劇本,她知道鬼花金鯉要用的食材是什么。
兩份食材對于凡人來說,都是幾乎獲得不了的。
“沒有?!鄙剃柣卮鸬暮苤卑住?p> 本來商陽還想今天和敖螢詳談這件事,不過看起來,敖螢回去以后,已經(jīng)自己有所準(zhǔn)備了。
“我在金丹期,下不了幽冥?!卑轿炚Z氣平淡的這樣陳述,“但我哥哥應(yīng)該可以幫忙。”
敖螢的九個哥哥,實力都在敖螢之上,去地府采集彼岸花這種事情,的確可以拜托他們。
“那彼岸花的事情,就麻煩敖姑娘你了。”商陽不曾想,彼岸花的事情,居然也這么容易的就發(fā)生了轉(zhuǎn)機。
商陽和敖螢才這樣交談上沒幾句,就憑空聽見了有人喊了聲:“如果要彼岸花的話,我這里剛好就有!”
這聲音,商陽還覺得頗為熟悉。
緊接著,就是一道紅光撞進了二人的視線之中來。
紅光凝聚,變作了一個人身豬頭的丑惡妖怪,正是豬剛鬣。
這豬剛鬣一手托著鳳凰陰卵,另外一只手扛著九齒釘耙,離奇的是,在他的九齒釘耙之上,還勾著個身形巨大,牛頭人身的妖怪。
“商老弟,好久不見了!還有這位好看的龍女姑娘,你也好!”豬剛鬣先是這么打招呼,“商老弟你這地方,叫老豬我一頓好找!”
這樣說著,豬剛鬣把九齒釘耙一抖落,牛妖滾落到地上,也沒有怎么動彈,似乎是昏死了過去。
“豬哥,這是?”商陽看著地上牛妖模樣的生物,嘖嘖稱奇。
難不成豬剛鬣把牛魔王給綁來了?
看著也不像啊。
這牛妖鼻子上的鼻環(huán)是不是有點太大太閃了?一眼看上去,透著一股濃重的葬愛殺馬特氣息……
這算……非主流啟蒙運動?
“地府里面的小鬼,想偷你的蛋。”豬剛鬣這樣說著把陰卵遞給了商陽。
商陽:……
想偷我的蛋?
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別扭……
“多謝豬哥……”商陽把陰卵接過來。
這顆陰卵本來應(yīng)該放在蘭如寺里的生活區(qū)才對,單看眼前的現(xiàn)象,商陽一時間還真有點難理解自己走后蘭如寺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商老弟,你到長安快活這幾天,老豬可辛苦咧……”
不過,不等商陽開口問,豬剛鬣便添油加醋地主動開講了。
講他尾隨商陽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牛鬼的氣息,是多么多么機智。
講他守著蘭如寺好幾天就等牛鬼現(xiàn)身,是多么多么愛崗敬業(yè)。
講他勇斗偷蛋牛鬼,是多么多么威武。
商陽把正講得口水四濺,把自己吹噓地有多么多么了不起的豬剛鬣,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豬剛鬣現(xiàn)在似乎是又恢復(fù)了之前困在“牽絲戲局”里面,那樣子沒心沒肺的狀態(tài)。
眼前這個嘻嘻哈哈吹著牛的二師兄,和重新得了靈根以后滿臉愁容的豬剛鬣,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可能,他不是真正的快樂,他的笑只是他穿的保護色。
經(jīng)過豬剛鬣的一頓敘述,商陽也多少清楚了他離開蘭如寺之后,好菜塢發(fā)生了什么。
簡單來說,好菜塢,需要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