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靈氣和玄武湖那邊的不一樣,這邊的靈氣更加的輕靈,不似玄武湖那邊,莫名有種厚重感,一開始沒感覺,這會有了對比,就發(fā)現(xiàn)了不同,張建偉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這種輕靈的靈氣,似乎更容易被吸收,轉(zhuǎn)化成真氣的過程也更加得順遂些。
第二天一整天,張建偉施展土遁,遠遠的偷窺了一下牡丹坪眾人的生活,和張建偉印象中的普通山村沒有什么區(qū)別,而且此時油菜和冬小麥也發(fā)了芽,并不需要去施肥啊打藥的,大家就都比較閑,三三兩兩的在一起聊天,這時候就有人拿出來那些經(jīng)書在那唱經(jīng),看了一會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本來想去看看那個厲鬼的,但是怕有別的布置,索性就又退回去修煉去了。
餓了,張建偉就找點野果子吃,渴了,這地方山泉水多的很,他現(xiàn)在修為在身,隨便吃點什么都能管很久。
到了晚上,張建偉正在打坐,發(fā)現(xiàn)預警的陣法被觸動,手搭在尋仙杖上,不一會,成子衿鉆了進來。
“你的這個陣法挺玄妙?!背勺玉埔娒娴谝痪湎仁屈c評了張建偉布置的這個陣法。
“老祖宗的本事,我就是照貓畫虎,今天什么情況。”張建偉收起尋仙杖,謙虛的說著。
“我今天跟著那家女主人在村里幫著做活,大致了解了,這個村子一年多前開始鬧鬼,然后這個宇宙之光開始傳教,凡是家里有神位的,就不被鬧騰,一直到現(xiàn)在,后來眾人發(fā)現(xiàn),常常禮拜這個自然之神,訴說心中發(fā)惱,打開心扉,不光邪祟不侵,還能身體康健,加上又有專門的教徒組織,誰家有啥事了,那群人就拉幫結派的過來,幫你鬧低保了,幫你打官司了,子女不贍養(yǎng)他們來,家里地沒人管了,他們組織人,只不過每個月交一兩百的供養(yǎng),慢慢的周圍的村民就都加入了進來,并且越來越多?!?p> “這?!”張建偉目瞪口呆。
這,是個什么操作?
“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愚昧?!背勺玉坪苷J真的說。
張建偉很理解這個說法,但是張建偉不覺得這是愚昧,而是一種類似于交了錢參加某個社團保險一樣,抱團取暖而已。
“他們這個組織上下都是什么關系?怎么聯(lián)系,里面有沒有修行者?!睆埥▊プ詥栕源鹚频脑谀悄剜?p> “不清楚?!背勺玉茡u了搖頭。
“現(xiàn)在我有點想不通這個村口的厲鬼是什么情況?”張建偉回過神來?!斑@么大喇喇的放在那里,又被紅線困住,會不會和這個村之前鬧鬼有關?”
“那些村民嘴里宇宙之光的事情基本上掏干凈了,這會去厲鬼那看看吧,有什么問題,我們離開就好?!?p> 張建偉點頭答應。
因為之前張建偉不太確定,這個厲鬼所在的地方有沒有別的什么監(jiān)控陣法,所以一直不敢去看。
現(xiàn)在有成子衿跟著,自己看不出來的陣法布置,應該能被發(fā)現(xiàn)。
村口不遠是一個舊房子,也是三間房,土木結構,馬鞍間,周圍一條土路,基本上被荒草掩埋了,但是因為這個房子蓋在半山坡,前面雖然荒草密布,可是沒有什么高的樹木,站在進村的路上,很清楚的可以看見那空洞洞打開的門窗,像是一個張著嘴,等待眾人進入的兇獸。
張建偉打開陰陽眼,遠遠的可以看見那滿房間暗紅色的紅線,時不時閃爍一下猩紅的光。
“這周圍有種領人心悸的東西,但是我發(fā)現(xiàn)不了?!背勺玉婷恳徊阶叩亩己苤斏?,走了幾步,踏上土路,給張建偉傳音到。
張建偉心中嘀咕了一下,這種令成子矜心悸又發(fā)現(xiàn)不了的東西,才是張建偉最害怕的。
“慢慢走,走一步,算一步吧。”張建偉把尋仙杖和符寶都準備好,打算見招拆招。
現(xiàn)在各種手段加上還有新學會的土遁,總歸是能跑的了的。
兩人一步一步的走著,每一步都要踏實了再走下一步,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兩人走了幾分鐘。
可是臨近舊屋了,什么的都沒有發(fā)生。
站在房間門口,隔著一扇門框,兩人幾乎和里面的厲鬼就是面對面了。
“你們,來了!”那厲鬼是個干凈的女大學生的樣子,穿著素凈的衣服,但是款式看起來很是老舊了,扎著一個馬尾辮,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實話說,見識了這么多的厲鬼,這個鬼不說別的,就說外表長相來說,起碼讓人還是很能接受的。
“你知道我們來找你?”張建偉問到。
“昨天你來藏在村口的樹下,今天一天和小老鼠一樣在村子里鉆來鉆去的,又在我門口偷偷摸摸的,自然知道遲早你要來找我。”那厲鬼的聲音穿過門框,聽起來比較悅耳,又不妖媚。
“你是誰?!睆埥▊ゲ恢罏槭裁幢焕г谶@個屋子里的厲鬼可以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且這么清楚,這會暫時就先不問了。
“我,之前的名字叫王馨,后來叫朱桂蘭?!眳柟砭従彽恼f著。
“你在這里多久了。”
成子矜在一邊一直不說話,這些東西都是張建偉在問。
“我在這屋子十一年,在這牡丹坪九年?!敝旃鹛m淡淡的說著。
看著這個時間線,張建偉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厲鬼,一直說的是普通話,推測一下,她,生前,也是被賣進來的?
“你為什么會被困在這里?!?p> “為什么,沒有為什么,我醒來就在這,一直到現(xiàn)在?!敝旃鹛m淡淡的說著。
“這些紅線是誰布置的?!睆埥▊ケ灸艿挠X得這朱桂蘭隱藏著什么。
“一些討厭又可愛的,同類?!敝旃鹛m微笑著。
“他們把你困在這里的?”張建偉問到。
“期初是,后來我自己留下來了,留著留著,就出不去了?!敝旃鹛m笑著,“不過確實好多年了,沒有人和我說話,你們來,我很高興?!?p> “十一年了,確實很久。”
“是啊,好久啊,久到我都有些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