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至少要元嬰境界才能施展的掌法,被他拆分開來,只截取簡單易用的部分。雖然威力大打折扣,但也遠超一般金丹修士能夠施展法術的威力?!?p> 江白一贊道。
雖然她戰(zhàn)力無雙,但全憑一身純粹刀意以及精深的刀法,在刀道上已經超出同齡人太多,在法術的造詣上,她自認不如任無波,但至少比旁邊這個“廢物”強。
法術不行,劍道一般,連劍意都沒有修出,陣法不行,一門心思全放到煉丹上了。只是和她共同渡劫得來了強大的神識與法力,卻是連其七成的力量都發(fā)揮不出來。
現(xiàn)在江白一只能期望這家伙在符道上有所造詣,不然干脆就窩起來當他的煉丹師去好了。
“他應當是得了當年魔火真君的傳承,前途無限啊!”
江白一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看起來躍躍欲試。
柳應蕭看情況不對,立刻咳嗽兩聲。他這師弟雖然強,但也沒到逆天的地步,怎么能禁得起江白一的折騰?
......
下方,四名金丹修士都輕易被任無波一掌擊殺。閃到他們身后,一掌穿透他們的胸膛,這四人便皆是瞬間斃命。
甩去手上血珠,任無波看了看遠處看著這里的兩人一魚,猜測他們打了什么念頭。
看他們暫時沒有動手的念頭,任無波也不再浪費時間,撿起四人身上的乾坤袋,才又慢騰騰的向遠處的寇照走去。
寇照雖然第一時間逃跑,但任無波的無恨魔天可不是白放出來的。
無恨魔天,乃是當年無恨魔君的最強手段。以其領悟出的無恨魔火為基礎,無恨魔君用其構造出了屬于自己的天地。非同大乘修士自成天地,無恨魔君的無恨魔天是其硬生生的從天地間隔絕出的一片天地。
自成天地,可以說是每一個大乘修士的最終手段。大乘修士幾近不死,除了近乎無限的壽元,便是因為其體內造化生成的天地。在他們自己的天地中,他們便是神,是一切的造物主,是天道一般的存在。
不過,大乘修士也并非無敵。若是持有仙器,或是逼得其沒有機會進入自己的空間,還是可以將其斃命。
自成空間都是大乘修士的保命手段,而無恨魔君的無恨魔天卻反其道而行之。因為是硬生生從天地間暫時剝離一片空間為自己所用,所以可以直接將敵人困在自己的空間內,進而輕易擊殺對方。
雖然耗費法力極大,而且空間難以長時間維繼,但因為這種能夠將敵人困在自己空間之中的特性,無恨魔天可以說是逆天之手段,無恨魔君憑借這一能力擊殺魔道大乘無數(shù),幾乎以一己之力重創(chuàng)魔道。
只可惜魔道的魔種實在太過逆天。到了大乘這一境界,雖然魔道相比仙道大乘沒有了實力上的優(yōu)勢,但魔種依然可以護佑魔道大乘不死,只需奪舍之后很快便能再度恢復修為。因著無恨魔君的威脅,魔道大乘不停消磨著無恨魔君的力量,無恨魔君最終力竭而死。
而后世也將無恨魔君的無恨魔天稱為“領域”。
任無波施展的便是無恨魔君的無恨魔天,但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金丹修士,施展出的無恨魔天也并非領域,只是依靠法陣和無恨魔君所留異寶勉強施展,僅有著一絲威能。
但僅憑這些,也足以讓他金丹近乎無敵了!
遠處,寇照雖要逃走,但有無恨魔火阻攔,讓他寸步難行。
“你...你不要過來!”
寇照緊緊抱著手中的寶葫蘆。
剛剛任無波輕松斬殺他四名同伴,以及輕易捏碎他能夠催動的最強劍氣,早便嚇破了他的膽子。任無波所做的這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啊......”
眼見任無波還在踱步向他走來,寇照只能催發(fā)劍氣向任無波攻去。
煌煌劍意涌動,無數(shù)劍氣從葫蘆口飛出,如蝗蟲過境一般撲向任無波。
任無波不為所動,將這無數(shù)劍氣視為無物。
“叮叮叮叮......”
僅僅是一道劍氣,便能夠讓任何金丹修士不敢大意,更何況眼前鋪天蓋地的劍氣?
只是,這些劍氣雖強,但一旦碰到任無波身上的鎧甲上,便是發(fā)出金屬撞擊的聲音,隨后消失不見。若是仔細看去,能夠發(fā)現(xiàn)這些劍氣是沒入鎧甲中,好似被其吸收了一般。
如此瘋狂的攻擊,寇照的法力也如流水一般,很快便消逝一空。遮住視線的劍氣消失,寇照這才發(fā)現(xiàn)任無波竟然毫發(fā)無傷,而且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毫無聲息的,又是一個生命的消逝。
“骨碌碌...”
金色葫蘆脫離寇照的手,在地上滾落。
任無波扔掉寇照將其撿起,漆黑的火焰從其手臂上升起,并向手掌處蔓延,最終將金色葫蘆淹沒。
任無波的表情突然變了,好似獲得了極大的滿足一般。
很快,任無波散去無恨魔天,身上的鎧甲以及手上的魔焰也消散,而手中的金色葫蘆,則是失去了靈氣與光澤,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葫蘆了。
再次看向遠處的柳應蕭與江白一,他的眼中好似有著挑釁的神色。但很快,他便低下了頭,壓抑住心中的戰(zhàn)意。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
等到任無波離開,柳應蕭這才舒了口氣。
剛剛任無波挑釁的眼神可著實讓他擔心。他可是沒少聽說,挑戰(zhàn)她的人中不乏缺胳膊斷腿的,便是死了的也存在。
自己可就這么一個師弟,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和師傅交代?
好在任無波很快便走了,但身旁的江白一卻是深感遺憾,手越發(fā)的發(fā)癢了。
“好了,我見識到了。趕緊繼續(xù)趕路去找我的師妹去吧!”
柳應蕭立刻提議,準備出發(fā)。
“來戰(zhàn)一場吧!”
江白一突然盯著柳應蕭,眼中躍躍欲試。
柳應蕭心中發(fā)毛,立刻看向小銀,卻發(fā)現(xiàn)他早跑遠了。
“不許用刀!不許打臉!”
柳應蕭只能提出最低要求。
“沒問題!”
......
很快,兩人一魚再次動身,只是這次柳應蕭鼻青臉腫,胸前有著斑斑血跡,腿上還有一道刀傷。
“以后,別再想我會同意和你切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