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事情發(fā)展可能會有一萬個結(jié)果,但開始往往是相似的。話說,林川第三次從昏迷中醒來。
這林川怎么就又昏了過去呢?
上文說到,鈴兒喊了聲:“房子都塌了,還打?!?p> 再扭頭就看見本看得精精有味的林川,“啪喳“一聲,頂處下落的瓦片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腦袋上,頓時就昏死了過去。
看的玲兒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人在床上躺,禍從天上來。聽說這人來山寨好像也是這么回事,可能上輩子是虧了德行了。
林川醒過來,感覺頭不是頭,腿不是腿的。人有這六感,感感都覺得疼。心里也在想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虧了心的事了,老天爺這么玩自己呢!小時候拽人家女同學(xué)辮子?踹鄰居家的胖狗?這加起來也不至于犯這么個罪過吧。哎!
嘆著一聲氣把人給招來了,也不是別人。正是那虎眼豹頭,一副鋼髯的王鐵頭。
這王鐵頭咋咋呼呼的,見林川醒過來,沖外喊了聲:“嗬!這東西醒了嘿?!?p> 就這一句話,只見門外亂哄哄進(jìn)來一大堆人。有虎子等一大幫的學(xué)生,也有之前被稱作鈴兒的女子,以及那位“驢蛋“。
“先生先生……“
小孩的嘴,半把殺人的刀。當(dāng)真是厲害至極。帶過孩子的各位應(yīng)該能有那個感受。也不惜嗓子,這個喊一嘴,那個怕顯出自己,心里就憋著高他一個調(diào)。
滿屋子就聽見“先生先生“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來貨賣先生的。
王鐵頭最是受不了,一嗓子下來蓋過所有的聲音。
“先個什么東西,別在這鬧鬧哄哄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滾蛋。“
這王鐵頭長這樣,本來就惹不得人親近。他再板個臉,越發(fā)顯得兇神惡煞。還有個原因,這群孩子再小些的時候擱家鬧,家大人就拿王鐵頭來嚇唬人?!澳阍俨宦犜?,鐵頭哥哥就要來教訓(xùn)你了?!爸惖摹?p> 這也讓王鐵頭在這群孩子心里,兇名陣陣。
王鐵頭一喊,頓時間,整個屋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一群孩子戰(zhàn)戰(zhàn)栗栗地讓在四角,也沒人敢動彈。
愛和王鐵頭作對的“驢蛋“難得的沒吭聲,他也是嫌這群孩子聒噪得狠,但礙于輩分也不好開口。對于王鐵頭這一嗓子也是十分贊賞的。
這時候,只能襄鈴兒來打圓場。
“孩子們,你們先回去吧。有襄鈴姐在這照看著呢,你們先生不會有事的?!?p> 當(dāng)然,孩子們也聽不進(jìn)去,一雙雙小眼睛滴溜溜地都盯著王鐵頭。
聽襄鈴兒一開口,王鐵頭收收氣勢,背過身子去。
有的孩子機靈,也是離門口近。一步攢兩步,小腿一生風(fēng),呼呼地就跑出門外。
一個跑另一個就能跟著跑。簡短簡說,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屋子里就只剩下五個人。林川,襄鈴兒,王鐵頭,“驢蛋“。還有一人是誰呢?就是前面提過的虎子。
見有小孩兒不怕自己,王鐵頭也是詫異,故意惡狠狠地沖著這虎子說:
“虎崽子,你不怕我?“
再看這虎子,笑吟吟的,指了指王鐵頭說:“開了?!?p> 王鐵頭納悶,這小子是不是嚇傻了,在這說什么胡話呢!
“什么開了?“王鐵頭問。
“褲,褲子?!?p> 虎子一說,王鐵頭順著手指的地方看,褲襠處一塊補丁咧了個小口,里面的內(nèi)褲是若隱若現(xiàn)。
動作到這,給王鐵頭臊得,那黝黑的臉上飛快爬滿了紅暈。手上動作也快,急是遮住了露的地方。眼里和要吃人一樣,狠狠瞪了小虎子一眼。
王鐵頭本就不是什么講究人,一條褲子能當(dāng)三條穿,而且他還不愛撿這新的穿。所以總是縫縫補補,鬧出現(xiàn)在這一幕的糗事來。
虎子見狀,趕緊把手收了回去,做出一副發(fā)生了什么都無辜樣來。惹得王鐵頭牙根癢癢,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這一大一小的樣子可是將剩下的三人給逗樂了。尤其是“驢蛋“,樂的背后那桿銀槍都快離了身,墜到地下。
“驢蛋,你他娘的再敢笑話老子,小心我把你衣服都扒了,扔武場上。我可聽說咱寨子上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稀罕你呢!“
“鐵腦袋,本事不行,混賬話說得一溜一溜的,我不介意讓你多露點?!?p> 倆人話嗆到這,見樣就又要動手。這時,襄鈴兒從原先站的地方,走到兩人跟前。
先前說過,襄鈴兒聲音動聽,就好似小溪潺潺,泉落山澗。可這回不一樣,襄鈴兒是真的生氣了,發(fā)起火來,這小溪就成了巖漿。
一嗓子下去,兩位一米九,兩米的漢子。硬生生矮下半個頭去,好像被槍聲震住的傻狍子一樣,愣生生地站在那?;⒆右糙s緊地往邊上退,小家伙聰明得緊,知道誰是真正不敢惹的,就怕這位火泄到自己身上。
“你們兩個,丟不丟人。要打給我滾出去打?!?p> 襄鈴兒見二人那樣來氣呦,話說著,身如返燕,“咣咣”一人一腳踹在二人胸膛,直接將兩人踢出屋子。
這一套功夫做完,襄鈴兒是稍稍消了些氣,略為和顏善目地沖林川說:
“你好些了么?“
林川也不敢說什么,就一個勁的點頭。
“嗯嗯嗯~“
“好就行,還沒介紹,我叫襄鈴兒?!?p> 林川心想,哪我就好了,這姑娘也是心大。你試試臉上挨那么一下,沒幾天腦袋又被砸了。換你你能好么,哎呀,我現(xiàn)在這樣不去碰瓷都可惜了。
見林川半天不說話,襄鈴兒也沒再開口。兩人就靜靜地各自待著。直到王鐵頭那愣貨,如同耗子覓食一樣,收斂著身形,悄聲又進(jìn)了屋子。
他這點動作自然瞞不過襄鈴兒,襄鈴兒也沒好氣,頭也沒往回扭,直接講:
“在那鬼祟什么,還不過來見人。“
襄鈴兒開口,王鐵頭摸摸后腦勺一笑,放開步子走到床邊,沖著一旁的襄鈴兒說:
“鈴兒,你可別生俺的氣。“
襄鈴兒也不搭他的茬,退了一步,身子稍稍轉(zhuǎn)了轉(zhuǎn),把王鐵頭一個人晾在那。
王鐵頭見自己吃了個閉門羹,吧唧吧唧嘴,看見林川了,沖著他說:
“鳥東西,俺叫王鐵頭。你他娘的以后招子放亮點,敢招惹我家鈴兒,俺把你頭給擰下來。“
所謂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王鐵頭出現(xiàn)了,“驢蛋“也隨之而至。幾步來到王鐵頭邊上,正好接王鐵頭的下茬兒。
“小兄弟,你別怕這鐵腦袋,有什么事來找我,我護著你。忘了介紹,在下~“
“噢,認(rèn)識認(rèn)識,驢蛋兄,不是我說,閣下的名字挺壯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