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秀桐瞧見了林暮亭眼中不同的色彩,也知道林暮亭和霍追月之間的關(guān)系,便拍了拍林暮亭的手,道:“故人重逢,多說會兒話吧?!?p> 孟青容和樓玉見氣氛不對,也對視一眼,孟青容開口道:“方才打鬧,有些口渴了,那個……蕭姐姐知道哪兒可以吃茶水嗎?”
“我領(lǐng)你們?nèi)グ?。?p> 蕭秀桐松開了林暮亭的手,看了眼林暮亭和霍追月,帶著孟青容和樓玉走遠(yuǎn)了。
“你怎么會在這兒?”
“你怎么在這兒?”
兩個人同時開口問對方,隨即一陣安靜,相視而笑。
“我先說吧,”林暮亭道,“前些日子,我父親和燕氏在書房商量事的時候,我才知道父親要送我入宮,昨日,我剛剛進(jìn)宮?!?p> “昨日,我去找你了,只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被糇吩滦πΑ?p> “你呢,為什么那日不來見我,今日,又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伯母說你要備婚,不宜見客,為什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林暮亭袖下的手,握緊成拳頭,低著頭,臉色有些陰沉,一步步,緩緩地,向霍追月走去。
“我……”霍追月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好像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從哪兒說起,半天支吾出來一個“我”字,便也低了頭,不再說話。
“哎呦,霍小姐,你在這兒啊,可讓老奴好找,大典快開始了,快進(jìn)去吧?!?p> 專管選秀大典秀女的李姑姑出現(xiàn),打斷了這場無言的話局。霍追月一聲不吭地走向千秋殿內(nèi)殿,也沒有抬頭看林暮亭一眼。
李姑姑瞧著林暮亭,眉頭緊鎖:“您……不是這秀女之一吧?”
“是,”林暮亭換了陰沉的臉色,笑道,“我是前些日子便進(jìn)宮的,有太妃娘娘恩典,才來大典瞧瞧一位故人。”
看方才霍追月離去那副模樣,再細(xì)想了林暮亭方才說是前些日子便進(jìn)了宮的,便揣測了林暮亭許在欺負(fù)霍追月。
“老奴說一句不好聽的話,這入了宮啊,還是安分守己的好,雖說是提前入宮,可這位分啊,說不定的誰低誰高,這還得看日后呢,現(xiàn)在這個時候耍什么大小姐脾氣,都是不適宜的,您說是嗎?”
林暮亭自然也是猜著了李姑姑話里的幾分意思,誤以為剛才是她在欺負(fù)霍追月,但林暮亭并沒有去反駁解釋,只是道:“姑姑教訓(xùn)的是,既然大典快開始了,暮亭便不再耽誤姑姑了,暮亭先回宮了?!?p> “大典開始了,老奴便不送小姐了?!崩罟霉幂p哼一聲,似有不屑。
林暮亭倒也不在意,剛要轉(zhuǎn)身去找蕭秀桐和沛容,便遇上了快步走來的沛容。
“小姐,大典開始了,蕭小姐讓太妃娘娘身邊的銀璞姑姑接走了,讓老奴來同您說一聲,”沛容走近了些林暮亭,道,“同您說一聲,這幾日蕭小姐要在長春宮備婚,不便再見客了,您若要去瞧蕭小姐,可在沐浴之時,換上宮女裝,跟隨在侍候沐浴的宮女后頭即可。”
“阿姊這般的福氣,可真讓人羨煞啊?!?p> “小姐……很羨慕那個位置嗎?”
林暮亭輕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誰不想坐?不過,羨慕只是羨慕,我亦是由衷的祝福阿姊,希望萬事順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