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兒……”蕭秀桐皺了眉,看著林暮亭難過,心中也有些難過,心揪得緊,握著林暮亭的手也緊了幾分。
“我無事阿姊。”林暮亭笑笑,調(diào)整了狀態(tài),替蕭秀桐擦拭著手臂,“后日便是阿姊大婚了,阿姊一定會是全天下最漂亮的新娘子!”
“你這小嘴,怎么跟抹了蜜似的,凈會逗我開心?!?p> 隨后,華奴推門進(jìn)來,伺候蕭秀桐穿衣,林暮亭見時辰也不早了,連忙起身同蕭秀桐告別,按照原路返回,到后門口時,林暮亭瞧見沛容在不遠(yuǎn)處等著,快步過去。
“姑姑怎么在這兒,等很久了嗎?”
“沒有,剛來不久,想著這晚上的天兒怪冷的,便給娘娘拿了件披風(fēng)過來?!闭f著,便給林暮亭披上,系好。
“姑姑,你見過皇上嗎?”
“曾有幸見過?!?p> “皇上是個什么樣的人?”
“清秀俊朗,眉眼像極了當(dāng)年的吳太妃。才華橫溢,文武雙全,這點像極了當(dāng)年的先帝,不過因為生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宮里,從小便有自己的想法,成熟得不似本來的年紀(jì)。”
“皇上他脾性好嗎?”
“坐在至高無上的位子,脾性是最難猜測的,正所謂伴君如伴虎,無人可猜透。”
“那他……”
“娘娘,到了?!?p> 林暮亭話還未問出口,沛容便打斷了,這么快便回到了棲梧宮。沛容伺候林暮亭沐浴更衣,林暮亭也不再問起關(guān)于皇上的事情。
只希望,皇上會對阿姊好吧。
————
清早。
天剛剛亮,林暮亭便醒了,往日都要沛容喊兩聲才起的,今天倒是格外的早。
沛容進(jìn)來的時候,林暮亭已經(jīng)自己梳洗完了,正在挑要穿的衣服。
“姑姑來了?快幫我瞧瞧,穿哪件好?!?p> “娘娘今日不再多睡會兒?”沛容整理著被子。
“今日是作為妃嬪頭一天去慈寧宮請安,自然要起得早穿得正式些,姑姑快瞧瞧,哪件更好看?!?p> 沛容笑著指了指林暮亭左手那件水紅色的:“今天要布置開宴的承明殿,還有宮中各處,太后一早便傳了話,免了慈寧宮今日和明日的晨昏定省,不過午膳請娘娘去壽安宮用?!?p> “壽安宮?”林暮亭拿著衣裳去屏后換,聽到壽安宮三字,有些茫然,從屏后探了個腦袋出來看著沛容,“壽安宮是哪位娘娘居住的?”
“是宋太嬪?!?p> 林暮亭未整理好便出來了,沛容快步上前替林暮亭整理著。
“娘娘也別擔(dān)心,這次不止請了娘娘您一人,還有各宮的主子們。太后說她和太妃都忙著大婚之事,抽不出空來好好同小輩們說說話,宋太嬪是宮里和太后太妃一輩的老人兒,讓太嬪代了也好,正逢太嬪要當(dāng)面賞小輩們些東西,添添喜氣?!?p> “那便好,想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子,宋太嬪也不會下我臉子不是?!?p> 只是不知道,是正好宋太嬪要賞賜,還是太后娘娘借著這口故意安排。
不過是吃頓飯,就當(dāng)座上是燕氏,像往常那般應(yīng)付著罷了。
帶著略緊張感,林暮亭在房里練了會兒字,迎了近該用午膳的時候。
林暮亭整理了一下自己,才深呼了口氣,領(lǐng)著云舒前往。
沛容姑姑要管著宮里的事兒,云卷又是個活潑性子,且還受著傷,云舒也是,臉上帶傷,不好帶出去,倒沒人可帶出去了,林暮亭正發(fā)愁呢,岳年上來送茶,林暮亭便帶著岳年去壽安宮。
剛出了棲梧宮門,便遇上了往這兒來的霍追月和隨侍。
“追月?你怎么來了?”
林暮亭快步上前,想拉霍追月的手,霍追月卻躲開了,向林暮亭行禮。
“貴人霍氏請元嬪娘娘安?!?p> “追月,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快起來。”林暮亭連忙扶霍追月起來,挽著霍追月一同向壽安宮走,“你我之間,還要這些禮數(shù)做什么,生分了著實?!?p> “這是在宮里,教習(xí)姑姑說做任何事都要小心謹(jǐn)慎,如若不然,被人抓住了把柄,便是要進(jìn)刑局的,而且,這次新人中,唯獨我們二人出了最旺的風(fēng)頭,不免有人眼紅盯著。昨日我聽說朱姑姑和戚氏姐妹的事了,也不知梅妃為什么會幫你,梅妃和戚氏姐妹可是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