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上街?jǐn)[攤
“感謝上帝,總算成功了。”楚錦河帶著一身丁香花和皂角的味道從實(shí)驗(yàn)室出來,再不搞定她就得猝死在里面了,她用紙記錄下來每種材料的比例,還有熬制的時間,小小一塊香皂,楚錦河足足寫了三頁。
搞定完這些,楚錦河就把材料和步驟告訴楚錦山,剩下的量產(chǎn)的事情就交給他去做了,楚錦河覺得自己很長時間聞到丁香花和皂角的味道她都會條件反射的犯惡心。
楚錦山看著楚錦河給自己的配方,如獲至寶,他很能明白這個配方的珍貴,楚錦山做事雷厲風(fēng)行,效率比楚錦河想象的快多了。
在未來的十天時間里面,楚錦山帶著辰生還有卯生扎根在了實(shí)驗(yàn)室,十天時間七八種味道的香皂成品出現(xiàn)在楚錦河的面前。
“你們這效率真是夠快的?!背\河看著面前的香皂,不得不驚訝了一下,她還沒有和楚錦山說過可以制作別的味道的香皂,楚錦山卻能想到,這舉一反三的反應(yīng)不去做個商人真是可惜了。
今天這一天張老三難得有時間閑在家里,見到孩子們折騰出來一塊塊各種顏色的圓塊,好奇問道:“這是什么?!?p> 張老三是知道家里幾個孩子這段時間在鼓搗一些東西,又是上山摘他不認(rèn)識的植物和果子,又是在廚房一天到晚燒火,雖然看上去神神秘秘的,但是不難看出他們臉上都帶著笑容。
孩子們能開心比什么都好,植物和柴火都是孩子們自己折騰的,又沒有浪費(fèi)家里什么東西,張老三也樂意看著孩子們開心。
“爹,這是香胰子啊?!背缴聝上氯鰦傻奶綇埨先砩险f道,隨后把之前楚錦河告訴他香胰子的作用得意的的復(fù)述給張老三。
“這么個玩意啊?!睆埨先^,笑了笑,原來是個洗澡的小玩意啊。
現(xiàn)在的張老三完全沒有明白這東西的價(jià)值。
楚錦河并不失望張老三的反應(yīng),只是慢慢對著他說道:“禮叔明天我們就上街賣著試一下?!?p> 張老三疑惑的皺起眉頭,問出口道“這東西還能賣錢的啊?!?p> 這些叫香皂的東西在他的眼里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折騰出來好玩的玩意,就是把這東西拿出去賣,像他們這樣的莊戶人家,也沒有回買一塊洗澡的東西啊。
很明顯張老三的眼界并沒有楚錦山和楚錦河看的遠(yuǎn),楚錦河做出這個東西售賣的群眾是女性和一些小資之家,張老三完全低估了女性的購買力和十里八村有點(diǎn)錢的人的數(shù)量,附近的人可不是都像張老三這樣的一窮二白的。
“試試又沒有損失,萬一有人就喜歡這個,我們賺一點(diǎn)零花錢也沒有壞處嘛?!背\河慢悠悠的說道,她雖然嘴上是說的輕松,到時候要是真賣不出她身上可就真的會掉一塊肉了,張老三或許不知道,這香皂里面的部分材料可是真金白銀買的,她又是費(fèi)心和楚錦山看市場,又是消耗腦細(xì)胞制作這玩意。
張老三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雖然不以為然,心里以為幾個孩子感受到家里的窘迫,想著方法補(bǔ)貼家里呢,自己陪著他們鬧一鬧也無礙。
第二日大早上,程氏在家,家里不好不留照顧,雖然張落雨在,但是誰也不指望她來照顧,就是張落雨愿意,程氏也不讓,對于張老三前妻的兩個孩子,她從嫁進(jìn)張家,就當(dāng)祖宗一樣供著的,后來去鎮(zhèn)子上面的就只有張老三帶著楚錦河和楚錦山,留下辰生和卯生。
到了鎮(zhèn)子上,楚錦河選的地點(diǎn)是她第一次來鎮(zhèn)子上胡承擺攤的地點(diǎn)。
畢竟香皂是他們售賣的新商品,不是楚錦山的柴,也不是他們之前摘得草藥,都有老客戶,每次去直接上門就可以了。
這條街道是鎮(zhèn)子里一條專門交易的地方,來這里擺攤的都是附近村子來賣東西的,有人在這里賣菜,有人在這里販賣山上打到的野味,還有一些手藝人賣自己做的凳子或者竹籃,住在鎮(zhèn)子里面的人常來的就是這里。
楚錦河剛選好位置,一個大腹便便的衙役就走了過來,他首先看的是張老三,眼珠上下打量了一下才慢慢開口:“你這人是第一次在這擺攤吧?!?p> 自古民怕官,見到時衙役,張老三就開始畏畏縮縮回答:“是,是的啊官爺。”
“我是管這一塊的官差,你是新來的,看來是不知道規(guī)矩啊?!蹦茄靡塾檬稚系呐宓杜牧伺膹埨先母觳?,笑嘻嘻的說道。
“什,什么規(guī)矩啊?!睆埨先粗茄靡鄣呐宓毒筒蛔栽诹耍膬哼€能想到別的上面。
衙役皺了皺眉眉頭,對著旁邊一個買菜的攤主踢腳:“你告訴他?!?p> 賣菜的攤主是個半大孩子,看上去和胡承一個年級,他早就注意到楚錦河幾人這邊,見衙役找他說話,他笑嘻嘻的并不怯場,看樣子是個在這兒擺攤的老油條了。
半大孩子看了眼楚錦河和楚錦山,還是對著張老三說道:“大叔,這擺攤要交銅板的?!?p> 衙役晃晃悠悠點(diǎn)頭,瞇著眼睛伸出五個手指,:“五個銅板,你們來的早,這可是個好位置。”
張老三從來沒有擺過攤,完全不知道這個規(guī)矩,聽到衙役說五個銅板,只是瞪大了眼,急忙把地上剛擺好的粗布又撿起來:“還有這個規(guī)矩啊,咋這么貴呢嗎,小山小河咱們到別的地方去擺吧?!?p> 家里本來就沒有幾個錢了,外面還有一大堆的債,張老三覺得不能錢花在這個地方,一個銅板都不能浪費(fèi)。
衙役不滿意的反駁:“這叫啥貴啊,你以為這是官爺胡謅騙你的錢啊,是衙門立的,這街口進(jìn)來的時候墻上可是寫的五個銅板的。”
從張老三說咋這么貴,楚錦河看著那衙役臉色漸漸變得不好了,想來是不愛聽這話,楚錦河低著頭慢悠悠踢了楚錦山一腳,讓他說話。
小腿被妹妹一踢,楚錦山連忙拉住張老三,轉(zhuǎn)身笑著對衙役說道:“官爺見笑了,我叔叔節(jié)省慣了,阿雅,拿錢給官爺?!?p> 楚錦山這個人就是天生笑臉的樣子,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衙役也不好在擺著一張臭臉,伸手接過面前小姑娘遞過來的銅板。
銅板一到手,衙役覺得重量不對,低頭看去,掌心居然躺著十個銅板,他抬頭看了楚錦河一眼,發(fā)現(xiàn)小姑娘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中情緒很深邃:“官爺收好,這攤位勞煩你照看一點(diǎn)了?!?p> 好嘛,這兩孩子可比他們那叔叔上道多了,衙役把銅板往懷里一放,臉上又變成笑瞇瞇的模樣:“好說好說,這條街這幾天都是我看著的,你們要是有什么事兒可以叫我。”說完他心情極好的走開了。
“這在哪兒擺攤不是擺啊,還花那冤枉錢干什么?!睆埨先^,有些可惜那五銅板,楚錦河把錢給衙役的時候是手背向上的,張老三沒有看到楚錦河給了多少。
人情世故是做生意必不可少的,在進(jìn)這條街的時候楚錦河的確是看見了墻上官府寫的標(biāo)示,收費(fèi)五文錢,這情況有點(diǎn)類似現(xiàn)代的商業(yè)街,這些衙役就像是現(xiàn)代的城管,你花五文錢就好比擺攤位的租費(fèi),而且把錢給官府總好過于給黑社會當(dāng)保護(hù)費(fèi)。
張老三坐在一旁喋喋不休,倒不是在責(zé)怪兩個孩子,就是單純可惜,楚錦河和楚錦山把東西都從背簍里面拿出來,楚錦河一一擺好,終于明白卯生摳門和啰嗦是遺傳的誰。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一看我們的香皂誒!”東西擺好,楚錦河大喊出聲,她沒有過擺攤的經(jīng)驗(yàn),但是電視里面都是這樣演的,實(shí)踐之后她就后悔了。
因?yàn)樗l(fā)現(xiàn)一整條街雖然喧嘩,但是像她這樣吆喝的還真沒有,她正是少女的年紀(jì),聲音很清脆,一時間她附近的人都朝她看了過來,搞得她居然有點(diǎn)尷尬,好在她是個面癱,別人也看不出她的情緒。
旁邊買菜的小哥瞬間笑了:“小妹子,你叫喚的啥類,啥是香皂???”
小哥說話的時候,的確有一些人被吸引了過來,可能是楚錦河一個吆喝有意思,香皂又是個新鮮的詞,聽到小哥問話,也有人跟著問。
這就是商機(jī),楚錦河還在有點(diǎn)尷尬的時候,楚錦山就先開口解釋了:“小哥你就問的好了,香胰子你們聽過沒有?”
聽到楚錦山的話,有的人搖頭有的人點(diǎn)頭,一個大姑娘先得意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百花樓就有賣的,聽說是洗澡抹在身上,味道可香了,洗完之后身上還會帶著香味呢。”
什么洗澡向不香周圍的人不知道,但是百花樓的名號卻是秋水鎮(zhèn)沒有人不知道的,一聽香胰子是百花樓賣的,個個都睜大了眼睛。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楚錦山心想,稱熱打鐵的繼續(xù)說道:“我們賣的這個香皂就是和香胰子一樣的,各位大哥大姐看看我們攤位?!?p> 眾人低頭看去,兩個孩子攤位鋪著一塊淺色的布,上面有一個小竹簍,楚錦山掀開上面蓋著的白布,小竹簍里面放著很多顏色不一的圓形小塊,不大不小,半個巴掌左右,看上去可愛極了,而且,在楚錦山掀開白布的一瞬間,淡淡的香味在攤位前面彌漫開,周圍的人群都忍不住開始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