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信息,秦峰陷入沉思。
就在幾個時辰前,手下傳來消息說,臨墨城突然出現(xiàn)大批外來者,起初還以為是從其他地方逃難過來的百姓,不過很快經(jīng)查實,今年各省并未有任何的旱災(zāi)或是戰(zhàn)爭。
所以這一大批打著逃難言論的人就很有問題了。
并且隨后還報上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這些人的體內(nèi)充斥著一股奇異的能量,這種能量很罕見,甚至可以說是陌生。
再照著秦賀帶來的消息來看,這些異人的來路詭異莫名,查詢不到來路的痕跡,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一般,而體內(nèi)的異常就更是新奇,這些異人就像是靠著體能的能量維持著生命,就像傀儡一般,失去能量也就面臨死亡。
秦峰很在意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異人,過去的幾百年內(nèi),從未記錄過這種現(xiàn)象,所以這一切是好是壞誰也說不清,也許是應(yīng)該派人接觸一番。
“秦賀,派幾人去接觸試試,看看能否搞清楚他們的來歷?!?p> “好的,大哥,那我先去忙了?!苯酉铝饲胤宓牧睿刭R就告辭了。
也就在秦賀走沒多久,府上的老管家匆匆忙忙走了進(jìn)來。
“老爺,大小姐,這次又抓了個人?!?p> “哦?是那家的公子?”在秦峰認(rèn)知里,這自家女兒一直跟城中的紈绔子弟不對付,所以要抓也是這些人?!?p> “額,這次看起來像是個生人,不是臨墨城富家公子?!?p> “哦?”秦峰一時也是好奇起來,要知道老管家對城中眾多貴子都有所了解,而這次卻表示面生,那就很有可能是個平常人家,或是外來人口。
“清楚是為的什么抓了人家?”
“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這次小姐接的是臨墨城采花大盜的案子。”老管家畢恭畢敬的說道。
“嗯,那事實屬實嗎?”
“老爺,據(jù)傳,這采花大盜一身學(xué)士七段修為,以大小姐剛突破學(xué)士五段的修為是無法將人拿下的,而且這次小姐抓捕之人,并無修為,乃是個普通人?!?p> “胡鬧,讓她現(xiàn)在就來見我,還有把她抓的人也給我請來。”秦峰是真的有點上火了,這自家女兒平時也沒多傻啊,怎么這次卻做出如此違背常理的事。
你要是想平常一樣抓個紈绔子弟還能說得過去,可這次卻抓了個普通人,這傳到外面,還不被人笑話死。
“好的,老爺?!鳖I(lǐng)了命,老管家就出去了。
另一邊,秦小舞拉著郝明走進(jìn)了將軍府,而老管家也是這時來到門口看到兩人,老管家先是看了看被綁的郝明,想說什么,可一看到身旁的大小姐,閉上了嘴,只能棲身將兩人請進(jìn)了府里。
管家一路領(lǐng)著郝明兩人往將軍府最里邊走去。
將軍府很大,大得郝明都記不清走過了幾個小道,更是分不清東南西北,眾多的亭臺樓閣,將府中分布得錯落有致。
來來往往的府中護(hù)衛(wèi),將將軍府防守的很是嚴(yán)密,幾乎就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再一次拐過一個拐角,管家將郝明和秦小舞兩人領(lǐng)進(jìn)了一間客廳,此時客廳并無一人。
在將郝明及秦小舞領(lǐng)到此后,管家囑咐了一聲在此等候就告辭離去。
來到這個陌生的府邸,郝明卻沒表現(xiàn)出一絲畏懼,他自顧自的找了椅子坐下,很快就有下人捧著茶水放到桌上。
雙手被綁,郝明只能兩手捧過茶水喝了一口,而坐在對面的秦小舞一雙眼從未離開過郝明,將他盯得死死的,擔(dān)心他逃脫一般。
郝明品著茶水,無視了對面的目光,而是好奇的左看看右瞧瞧。
不多時,門外進(jìn)來一個男子,穿著雖然不奢華,可看衣服面料,想來也不便宜,在他身后是剛離去不久的管家。
秦峰的臉色很不好,特別是看到廳中被綁的郝明。
“秦管家,給人松綁,”說出這句話時,能明顯聽得出來秦峰有多氣憤。
領(lǐng)了命,秦管家來到郝明身前松綁,而對面的秦小舞,看著這一情形,一雙眼瞪得老大。
“父親,你這是什么意思?他是我的犯人,憑什么給他松綁?”秦小舞質(zhì)問起秦峰來。
“犯人?你倒是告訴我他犯了什么事,你又是否有證據(jù)?”
“他……他就是那個最近出現(xiàn)在城中的采花大盜,我絕不會抓錯的,”秦小舞的語氣有點沒底。
“一沒證據(jù),二沒人證,你就把人家抓到將軍府了?要是出現(xiàn)個冤假錯案,百姓怎么看將軍府?”
兩父女爭論得很激烈,讓一旁的郝明看得津津有味,這里所有的一切他都覺得很是新奇,第一次來到將軍府,第一次跟玄靈大陸的人接觸,對于他們的生活方式郝明都很是好奇。
見爭吵一時停不小來,郝明又坐回椅子上,喝著茶水,看著兩人。
“說過多少次,把你這性子改改,一個女兒家一天到晚的往軍營里跑還不算,現(xiàn)在還做出這等愚蠢之事,這將來怎么嫁人?”秦峰一臉無奈的看著正跟自己大吵的女兒。
“嫁人!別再跟我說這個,我是不會嫁人的?!鼻匦∥柘袷怯|到了她的逆鱗,一臉的拒絕。
“一個女兒家家,嫁人是本分,怎么能說這種話!”
郝明佩服的看著兩人,這說著說著話題還能偏到這種程度。
父女兩人見都說服不了對方,就將這個話題跳過,這時才想起來最先的問題,而后一同看向座位上那個差點被他們無視的人。
這時的郝明已經(jīng)喝完了兩杯茶水,他正指著空杯子看著正站在身后的女仆,意思很明確,添茶水。
郝明并未發(fā)現(xiàn)身后的兩道視線,還在糾結(jié)自己的意思女仆沒看明白?
“咳咳……”
身后響起的咳嗽聲,讓郝明終于回過神來,好像剛才秦峰和秦小舞的爭執(zhí)聲就停了。
“嘿嘿……”郝明企圖用笑聲緩解此時的尷尬,并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秦峰父女。
見到郝明的笑臉,秦峰覺得此時郝明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在心里還懷疑起是否真是自己看錯了,這人真是采花大盜?
所以說呢,誰叫人家是父女,這看人的觀點都這么的雷同。
秦峰父女就這么站在郝明面前看著他,讓郝明總有一種被扒了全身的感覺。
自己必須做點什么,想到此,郝明站起身來,對著秦峰行禮:“秦大將軍,晚輩有禮了?!?p> 至于動作做得對不對,稱呼上面有沒有問題,他就不知道了,他又不是古人,那懂什么行禮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