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爺來了,段辛瑩高興得不得了,親自奉茶。聽說他喜歡按摩,于是段辛瑩學了一套按摩手法,本想給他按一按。
然而,令狐戰(zhàn)巡卻拒絕了她,“讓本王清靜清靜?!币廊皇情]目以待,沒有說一句話,氛圍冰冷。
想來王爺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段辛瑩也只好沉默,去避免觸那個逆鱗。他能來這用膳,已經(jīng)算是垂憐的了,總之,來總比沒來的好。
自己又何必去計較那么多,一頓飯依然是安靜的吃著,沒有夫妻一日的交談。也不似別人那般,兩人說著一天各自發(fā)生的事,他們完全就像兩個陌生人。
段辛瑩小心翼翼的按著他的脾氣去行事,不敢摻雜自己一丁半點的想法。她甚至不敢有多余的要求,只求能夠活在他的范圍之內(nèi)。
即使不是每日能見到他,至少能夠聽關(guān)乎于他的日常,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時愛的這般卑微。
本想今夜他會留下,然而他還是走了,隨著人走茶涼。她的心也跟著一陣陣發(fā)涼,這更是堅定了她心中的某個魔念。
黑色的種子在她心底漸漸發(fā)芽……
冷懷剛吃完晚飯不久,令狐戰(zhàn)巡身邊的下人就進來傳喚她,說是王爺在門外等她。
她匆匆喝了一口漱口茶,想了想,還是換身衣裳再出去。今夜月亮竟然出奇的皎潔,能夠清楚地數(shù)頭發(fā),令狐戰(zhàn)巡似乎等了挺久。
并沒有備馬車,月光照耀下,令狐戰(zhàn)巡就像一座威嚴的山峰,夜里顯得神秘,峻嶺。
一旦靠近,讓人心生崇畏,他早已騎在馬上等候著,冷懷走近他。自覺的向他伸出手,令狐戰(zhàn)巡輕而易舉的就把她拎上了馬。
給他的感覺是那么輕盈,令狐戰(zhàn)巡兩手環(huán)到她的前面,當然一只手要握住韁繩。
走到前面不遠一段路,他突然勒馬停下,從懷里掏出一條絲帶。蒙住了冷懷的雙眼,他的動作還算溫柔,在她腦勺后打了個結(jié)。
冷懷一時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她卻極力掩飾自己緊張的心情,不想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
“王爺!您這是?”但還是表現(xiàn)出一絲絲的慌亂,聲音有些不著調(diào)。
“你緊張什么?本王只是想給你個驚喜?!绷詈鼞?zhàn)巡輕輕抖了手上的韁繩,馬兒穩(wěn)當?shù)淖咧?,被蒙了的雙眼。
其它的感官會更敏感,冷懷聞到了一股屬于令狐戰(zhàn)巡的氣息,那種他獨有的,說不清的味道。
雖說只是蒙了一條絲帶,但是卻看不到一絲光,她的耳朵能感受到,時不時有鳥兒驚厥的起飛聲。
甚至清晰到令狐戰(zhàn)巡的呼吸聲,和心跳聲,當然了,還有自己的心跳聲。不知道走了多久,因為累了一天的緣故,冷懷慢慢的困乏起來。
令狐戰(zhàn)巡知道她在打瞌睡,所以不得不把她往自己懷里靠,還拍了拍她的臉頰,“你是有多困?待會兒摔下去我可不管。”
冷懷只好拼命的讓自己保持清醒,要真摔下去缺胳膊斷腿,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