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藥效剛在云遙身體里散開,便順著追蹤鳥身上的一絲神識傳入夢境空間之中。猶如一絲裊裊白煙,順著這條線索流入烏篷船內(nèi)。一旦進入船艙,立刻消失。
那人在云遙床邊,站了一會,見她臉上沒有如前兩日那般升起紅暈,皺了皺頭,又從小黑瓷瓶里倒出一粒,給云遙服下,這一次沒喂水,苦得云遙嗓子發(fā)顫。那人又觀察了一會,仍不見藥效。他伸手在云遙額上探了探,突然眼神直勾勾地盯向云遙心口處,足足看了十幾秒,隨后伸出兩根手指,小心地捏起一物,正是一根黃色的追蹤鳥羽毛!
他將羽毛放在鼻尖聞了聞,又拿手在云遙眼前晃了晃,確定她沒醒后,驀然把手放在了云遙的……心口處。
他順著羽毛的氣味發(fā)現(xiàn)了玉鐲所在位置,想拿出來一探究竟,剛把手放在云遙心口,突然老臉一紅,右手回抽,慌不擇路地竟碰倒了床前的花瓶。
“咣當(dāng)”一聲,瓷瓶倒地,碎成幾大片,睡在小床上的小柔忽地自床上坐起,連忙抽出身旁長劍跳起護衛(wèi)在云遙身邊。
只有一地的碎片,沒有人影,也沒有陌生人氣息。小柔撓撓頭,自言自語了一句;“好好的,怎么就倒了?!?p> 把地上簡單收拾一下,小柔再次回到床上,翻身面向屋外。
此時,睡了三天的云遙睜開了眼,她醒了,找回身體的感覺,真棒。
輕輕下床,繞過熟睡的小柔,她伸著懶腰走出房去,沿著神識記憶,她穿過一小段竹林,在一塊巖石邊轉(zhuǎn)了個方向,剛走幾步,就撞上一個毛絨絨的東西。
天黑,看不清楚,但她知道,這坨毛是團子。
團子邊上跟著它的小弟傻虎,傻虎后邊還跟著個大活人:常風(fēng)。
“嘿,我們正要去找你?!背oL(fēng)一身月白衣裳,搖著扇子。
“常風(fēng)大俠,這身新衣裳不錯嘛?!痹七b想到這人從守界村一路把她抬回來不由得夸贊道。
“常風(fēng)師兄這次露了大臉,又破陣又救人的,領(lǐng)了不少師門經(jīng)驗值吧。”
云遙一驚,張良竟從常風(fēng)后面冒了出來,一見到云遙滿臉寫著“擔(dān)心”地跑到她面前,突然又后退幾步借著月光又望幾眼,說道:“云妹,你這臉……”
常風(fēng)也走近一看,“喲!你的臉怎么好這么快!讓我摸一下!”
“不不不,不行!”這聲音屬于張良,他搶先一步把身體橫在二人中間,眼神赫赫:老子都沒摸過你敢摸下試試。
這下?lián)Q常風(fēng)不樂意了,一只手格擋,另只手已經(jīng)捏上了云遙的臉,嘴里嚷著:“她都沒說不行,你叫喚什么?!笔稚蟿偟贸阉陀秩缕饋恚骸拔摇摹靺?!”
云遙……
你是準(zhǔn)備開始唱《五環(huán)》了嗎?怎么這么多人要摸老娘的臉,天亮一定要找面鏡子瞧瞧這臉到底怎么了?
說正經(jīng)的,她穿越過來后,還沒仔細研究過自己這新皮囊的長相,就算和上輩子一樣相貌普通,然后被王家那阿姨抹成了天花臉,也真的沒必要人人都來摸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