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品嘗著西冷牛排,他絕對如果再多一點胡椒味道會更好一些。紀梵希香水的味道混合牛排的香氣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甜膩感,他皺了皺眉薛紅妃身上的香水噴的有些多了。
“你很喜歡聽一些恐怖的音樂是為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嗎,如果真是這樣,很顯然你做到了?!毖t妃伏在康德肩膀上,拿起酒杯在他的眼前輕輕搖晃,口吐香蘭。
康德放下刀叉,抿了一口紅酒:“沒有,我的手機里只有這一首歌,如果你有什么好的推薦我倒是可以聽一聽,畢竟當一個優(yōu)雅的紳士要從提高品味開始?!?p> “你不算是一個紳士嗎?”薛紅妃笑了笑。
“不算!”
康德回答的很肯定,誰會去想當那樣的人,你總不能穿著一身西服端著紅酒杯去北境里走一圈吧,見到人先禮貌的鞠個躬然后來個惡心的吻手禮,就差一捧鮮花你就能高貴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子彈管你是個什么東西,只要你還能動彈他們就會毫不留情的補上兩槍,康德就不信臨死前的抽搐還能看出什么優(yōu)雅不優(yōu)雅,腿一蹬都他娘的一樣磕磣。
“你能不能從我的肩膀上先下去,我剛剛做了太多的活動,現(xiàn)在肩膀有點酸。”康德說的是真的,豐滿的女人哪都好就有一點……太沉。
“咳咳……”薛紅妃尷尬的咳了兩聲走回了座位上,此刻她真想把手里的紅酒潑過去。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康德吃了一口牛排,挑著眉問道。
“我……我……”薛紅妃明顯一愣,“薛紅妃!”
“真名?”
“當然!”薛紅妃皺著眉,有點不耐煩。
康德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聽說今夜有人馬座流星雨你知道嗎?”
“不……不知……”
“沒關系,現(xiàn)在知道就好了。”康德打斷了她的回答,看了一眼手表,幽幽說到,“還有一陣子,我們可以一塊等,我可是好久都沒有看到過流星雨了,這一次還想許個愿,畢竟上一次的愿望第二天就廢了,我看看這次能不能撐到第三天?!?p> “我……我可能沒法子和你一塊等了……我還……”薛紅妃看了一眼康德的眼神,那里面深邃的可怕,一股冷意忽然襲來,她現(xiàn)在只想動身離開。
康德撅著嘴伸出了食指,吊了郎當?shù)脑谘t妃面前搖弄著:“不要動哦,我們再等等看好不好?不會太久,估計也就還有幾個小時,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到哪了?”
“啪”的一聲輕響,薛紅妃的酒杯突然炸的四分五裂,奇怪的是里面的紅酒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撒下來而是完完整整的飄在薛紅妃的眼前,然后就那樣一點一點的凝結成冰,結凍的紋絡美的妖艷,像是慢慢開放的曼殊沙華。
薛紅妃摸著胸口,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能慢慢的向后縮著身子生怕一不小心被這些嬌艷欲滴的冰花劃過咽喉。
“你……你這是干什么……”薛紅妃瞪大著美目,想要掩蓋自己的害怕。
康德自顧自的吃著牛排,等他吃的差不多了才抬起頭看著驚嚇中的薛紅妃,柔聲說到:“你把身子向右邊挪挪,別讓其他客人看到。他們其中誰要是向這邊看一眼,我就讓那些冰渣在你的臉上劃上一刀。不過我也算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等到客人都走光了,該來的人來了,你就可以走了,在這之前你可要老老實實的。”
“向你提個建議,下回執(zhí)行任務不要穿這么短的裙子了。大腿根的紋身都讓我看見了,你說這是不是你的錯?”
康德拿著叉子指了指薛紅妃的大腿,雪白的美腿上面隱隱約約的紋著一條吐信的紅蟒,很是漂亮。
北境赤蟒,據(jù)說是一群女人拼成的組織,赤蟒的首領聽聞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只不過從來都沒有人見過。
薛紅妃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暴露了,她壓根就沒想到這一點,赤蟒的紋身見過的人少之又少,這不經(jīng)意的漏洞卻將一切暴露的徹徹底底。
康德的牛排吃的是極其的慢,一塊小小的西冷牛排愣是吃了兩個多小時,這可是他第一次吃這么高檔的東西,薛紅妃也就這樣要死要活的坐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就在她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康德飲進了最后一口紅酒。
“人都走干凈了,你們也別藏著掖著了,該露面的就都露面好了,殺了我才有錢拿?。 ?p> 康德翹著二郎腿,目視著空無一人的餐廳,淡淡的說道。
薛紅妃四周瞅了瞅,無奈道:“你是不是有病啊,這餐廳自打你進來后就沒來過別的客人,你跟誰說話呢,沒事你就這么自己嚇唬自己?”
康德懶得搭理她,反正這話也不是說給她聽得,就這么安靜的坐著。
“我不知道我這么稱呼您,您會不會介意,冰先生?”
這個男人踱步而來,像是一團融入光影的黑暗,他的一身都是黑的,黑衣,黑褲,黑鞋。相貌平平,走在人群里估計康德都懶得費時間去看一眼,不過現(xiàn)在康德對他倒是頗多的好奇,他們似乎見過……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還恭敬的為康德送上一瓶口感不錯的紅酒。
“小洲,怎么會是你?”薛紅妃還是沒有緩過神來,這個透著冷酷氣息的男子和剛剛那個手足無措的少年沒有絲毫吻合的地方。
文洲的手掌輕輕的在薛紅妃的面前拂過,那些冰屑沒有征兆的憑空消失,這個舉動倒是讓康德高看了一眼。
“紅妃姐,你先去別處坐坐,這里就讓我和他聊聊?!?p> 文洲將薛紅妃扶了起來,不客氣的坐在了她的位置上,薛紅妃就比較尷尬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干脆就一屁股坐在了他們二人旁邊的位置上,好好的看戲。
康德和文洲一同笑了笑,有的時候女人的想法,兩個男人還是想不懂。
康德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雪茄,這時候也顧不得店里的規(guī)矩了,和男人聊天就還有點煙酒的味道。
“正宗的高希霸雪茄,怎么樣來一根?”康德將雪茄放在桌上,微笑著說道。
“好??!”文洲攤開手掌,在兩人的注視下,雪茄盒緩緩的向他的手掌飛了過去。
康德看到雪茄燒出了煙絲才沉聲開口道:“我有點懷疑你們是不是為我專門寫了一個劇本,這家餐廳只不過是我隨意找的一個歇腳的地方,沒想到遇到這么多妖魔鬼怪?!?p> 康德默默的看著文洲,企圖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絲情感的波動,他失望了,這個人和那些廢物的區(qū)別還真不是一點半點。
“冰先生第一次來上??赡懿惶私猓鋵嵾@個地方就像是衛(wèi)星交織下的一個基點,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北境。知道這一點對您接下來也大有裨益。”
“你看起來倒不像是來取我腦袋的,到更像是來幫助我的?!?p> “哎,哎!”文洲連忙白首,瞪著一個大眼珠子,“我這個人就是有點好為人師的毛病,你可別冤枉我,這要是被哪個不長耳朵的人聽見了,那我罪過可就大了?!?p> 康德做了一副驚訝的表情:“想不到作為伯爵十二使竟然還會有這么瞻前顧后的時候,你們公司對待高層也太苛刻了。”
“啪!”康德手中的玻璃杯突然裂開,不過四散的碎片還沒碰到康德就直接凝固在了半空之中,然后被他一掃而落。
“原來康德先生一直在和我打趣,我這人心眼小的不行,一句話說不對恐怕就會出人命的?!?p> 文洲換了一副表情,他的身上飄起黑色的煙霧,像是黑暗中一匹狩食呢餓狼,他張開了獠牙隨時都有可能上來咬上一口。
“黑狼伯爵使——文洲的大名我還是聽過的,要不然怎么跟北境斗啊!”康德努了努嘴,“只是沒有想到第一次和伯爵十二使接觸會來的這么快,你們是……”
“喂,我說你們倆打還是不打,婆婆媽媽的比我們女人還磨嘰,真不知道你們倆上輩子是不是基友轉世,這輩子幸運的碰到了一起,然后發(fā)現(xiàn)各自的身份就像婆媳關系水火不容,最后發(fā)現(xiàn)各自的好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毖t妃聽得腦袋都大了,照這樣下去估計到明早上也打不起來。
被打斷的康德本來是一股怨氣剛想罵出來,結果這妮子又突然跳了起來,急忙跑到窗戶邊發(fā)生的叫了起來:“快看,人馬座流星雨,原來今天真的有流星雨哎!”
“別他娘的放屁,什么狗屁流星雨,那是我騙你……你的……”
天邊的星星一閃而過,正好堵住了康德噴糞的嘴。
“嘴開過光了,這他娘的也能被我說中!”
文洲的臉一陣抽搐,這倆貨竟然還有心情說這個,他們是真沒看出來這流星的軌道有點不太一樣嗎?還是沒看見天上那個逼留著哈喇子,一臉的猥瑣樣。
“臥槽,這腿絕了?。?!”
白宸迷迷糊糊,睜眼就看見一雙大長腿晃來晃去的,整的他還有點激動。
“這出場設置真他娘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