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吸引了一切的火力,兩把折刀看似雜亂無章卻沒一次都能劈開冒著火花的子彈,他的眼睛很冷,冷漠到不摻雜一絲情緒,無數(shù)的子彈在他的眼睛里就像已經(jīng)預(yù)知軌道的石子,刀鋒拂過一分為二。
申衛(wèi)國和光頭男人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們站在最后方惱怒的看著場上的一切,這兩個瘋子根本就不在乎這十幾架沖鋒槍,一種不安的的感覺從申衛(wèi)國的心頭升起。
“我要不要上去幫忙?”光頭男輕聲說道。
申衛(wèi)國搖了搖頭,他很清楚即便這個時候讓他上去也是徒勞無功,那個看起來乳臭未干的小子就像虎入羊群一樣,解決戰(zhàn)斗只是時間問題。
雇傭兵中傳來凄厲的哀嚎聲,鮮血被風吹的漫天都是,斷肢碎肉同樣如此,白宸在這個地方打造出了一個恐怖的修羅場,只不過他自己不知道,他認為他自己還是過于憐憫了,手中的風刀從未割過任何一個人的喉嚨,只在手臂小腿之間游走,每一刀掠過都會伴著讓人心涼的哀吼,看的康德心驚膽顫。
他的速度快到可怕,快到所有人根本抓不到他的影子,只能任由他肆意妄為。
康德拖著雙刀快步?jīng)_了過去,一刀劈開了已經(jīng)嚇得不敢扣動扳機的廢物,向著白宸大吼道:“停下來,小子??!”
他害怕這小子殺昏了頭腦,這東西是會上癮的。
白宸踹飛了一個雇傭兵以后,呆呆的看著康德,疑惑道:“怎么了,這還有不少人呢?”
白宸伸出手指指了指最后的三四個幸運兒,然后那幾個人身子猛地一抖,扶著彼此的肩膀?qū)σ暳藥籽圩詈蟪档隆蛳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哥,謝謝……謝謝……”
“已經(jīng)夠了?!笨档掳欀?,現(xiàn)在他的腳下全是鮮血,碎肉,這種視覺沖擊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白宸甩了甩手,身上的颶風緩緩消散:“我沒有要他們的命,放心好了?!?p> 他舔盡了嘴唇上的鮮血,血腥的味道讓他食欲大開,興奮異常。
“這家伙以前到底是什么人?。俊笨档滦÷暤泥止局?,就算沒人喪命,可這也絕不是一般人能干出來的事,換作是他也得好好做些心里建設(shè)。
“啪啪!”申衛(wèi)國拍起了手掌,“我以為康德應(yīng)該是我最應(yīng)該重視的人,沒想到最大的伏筆竟然是你?!?p> 白宸瞇著眼睛盯著他,正常人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反應(yīng)。
“幾秒鐘的時間,你廢了十幾個人,估計就連康德也做不到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說過了,我只是一個打手!”
“打手,哼!”申衛(wèi)國冷哼一聲,“我這里也有一個人打手,要不你倆試試?”
光頭男子一步跨出,向著白宸一拳轟出,速度快到白宸看不清的他移動的規(guī)律,不可避免的一拳正中胸口,白宸瞳孔驟然放大,這一拳像是數(shù)百斤的巨石砸落胸口,更像是炸藥在胸前炸開,白宸像是被掃落的浮萍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地面似乎承受不住這樣的沖擊瘋狂的龜裂,他的身體鑲在地面中依舊劃出數(shù)十米之遠。
“噗!”白宸躺在地面上,一口鮮血噴出幾米高,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白宸!”康德大吼一聲,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剛才不可一世的小子此刻被鑲在地面里一動不動,任憑他再怎么冷靜也按耐不住震驚。
“我……我沒事……”白宸無力的抬起了胳膊揮了揮,艱難的從地面上直起身子,一雙眼睛猶如死灰一般盯著那個光頭,這一拳遠不是最致命的!
“你廢了我的‘零’!”
光頭男囂張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這一拳只是見面禮而已:“我的零,是抹消!在我周身一米之內(nèi),你的零會被我消除,這么說你明白嗎?”
“明白!”白宸無奈的笑了笑,剛剛的親身經(jīng)歷是最好的體會,那種無力感他可是深有體會。
白宸接著瞄了一眼康德,忍不住的罵道:“混蛋,你讓我攔住的人就是他啊?為什么不早說!”
“對不起,我對他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一直在申衛(wèi)國的身邊,可他的實力從來沒有顯露出來過?!?p> 白宸將鮮血混著唾液一同咽下,稍微坐正了身姿,直視著光頭開口道:“看來踢到了一塊鐵板,你很強!”
“不過,只要不讓你近身就可以了……”
白宸突然掏出蝎吻,子彈裹著颶風噴膛而出,現(xiàn)在兩人相距數(shù)十米,他的手段還能用。
光頭瞬間起身,躲開子彈的彈道,猶如一顆爆射的導(dǎo)彈向白宸沖了過來。
“砰砰!”白宸對著飛奔而來光頭連開兩槍,接著兩腿踏地快速的向后面飛去,然后又是兩槍,四顆子彈從四個方向爆射過去,將光頭男徹徹底底卡死在一個死角。
兩顆子彈落空,另外兩顆卻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他的身體上,子彈上高速旋轉(zhuǎn)的颶風像是一把電鉆侵入光頭的身體,不一會兒便冒出了黑煙,散發(fā)出焦臭的氣味。
“嗯哼!”光頭悶哼一聲,兩顆子彈留下的傷口深可見骨,好在他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早就透心涼了。
兩人你追我趕,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光頭一直在被白宸放風箏,兩人的速度不相上下,一時半會兒光頭拿白宸根本就沒有一點辦法,白宸也不敢去拉近距離,只能陷入一種僵持的局面。
“我的時間很緊,開始吧!”康德知道一時半會兒他們二人分不出來勝負,轉(zhuǎn)頭把目光射向了申衛(wèi)國,他恨不得把他剁碎擺在林正威的墓前當做祭禮。
申衛(wèi)國擺出一副日本武士持劍的姿勢,日本刀法是他最喜歡的刀法,尤其是居合式的凌厲總是能讓他戰(zhàn)無不勝。
“放心好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和你們不一樣我沒有零這種讓人羨慕的東西,不過我的刀法很少有人能媲美,就算你師父都不是我的對手!”
“我勸你最好不要提他,把我逼急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一對一的戰(zhàn)斗中所謂的冷靜全都是放屁,只有真正的憤怒才無所匹敵?!笨档挛站o折刀,“我不會用零欺負你,我到要看看我?guī)煾冈趺磿斀o玩日本刀的人,希望你不是在放屁!”
“那就過來試試好了!”
申衛(wèi)國雙手持刀率先沖了過去,兩個人三把刀,每一次刀刃相激都會擦出無數(shù)的火花。他們兩個人的交鋒遠不像白宸那里花里胡哨,都是金屬對金屬最有質(zhì)感的相互切割,都是肌肉之間最直接的較量。
劈,砍,抹,刺,穿,撩……
最為簡單,也最為致命!
康德是個守信用的人,他說過不用零就是不用零,可他著著實實的小看了這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這是個能劈開裹著“風鎧”子彈的高手,他的太刀快到如同亂影,康德的兩把折刀卻始終慢了一招。
“怎么了?”申衛(wèi)國呲著牙冷笑,他的表情在康德看來就像一只吐血信子的蜥蜴,“你比你師父差勁的多!”
康德沒有說話,他的右手突然一記反轉(zhuǎn),半空之中的折刀猛然改變軌道,冒著銀光的刀刃劃過申衛(wèi)國的胸膛,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赫赫在目。
“回旋撩殺!”
申衛(wèi)國捂著胸口,一臉震驚,他是劍術(shù)大師,剛才康德的動作他一清二楚,那是單靠手腕幾乎無法完成的動作。
康德沒有收手,左手的折刀已經(jīng)被他扔到了幾十米遠,他快速向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申衛(wèi)國沖了過去,就在申衛(wèi)國拿起太刀阻擋的那一刻,康德身體突然向下陡轉(zhuǎn),整個身子貼著地面躲過刀鋒,接著左手支地硬生生托起整個身子,一瞬間滑倒申衛(wèi)國的身后,右手再一次空中翻轉(zhuǎn),鮮血還未滴落的折刀再一次由后向前插進申衛(wèi)國的右胸口。
“托馬斯回旋撩殺!”
三個字差距,動作大不相同,結(jié)果出奇的一致。
康德擦干刀刃上的鮮血,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這在他看來是最簡單不過的動作:“忘了告訴你,我?guī)煾傅膭Ψ]有我的好,他一直是我的手下敗將!”
“還有……”康德弓下身,伏在申衛(wèi)國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的居合……狗屁不是!”
暮暮駱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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