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父王,孩兒來了?!?p> 秦傲天靜靜的站立在其父王身后,此刻的他還是滿身血污,看起來頗為狼狽。
沉默片刻,秦楓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兒子,眸中有著一抹心痛,但他并未表露絲毫,他淡淡道:“與我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居然弄得這般狼狽不堪!”
“………”
接下來,秦傲天與父王敘說了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
而秦楓并沒有表現(xiàn)的很是憤怒,其實他早就知道兒子是因何而受傷。
天幻玉破碎之時,他也是有所感應(yīng),而他當(dāng)時也是到了那清揚(yáng)鎮(zhèn),只不過他發(fā)現(xiàn)了秦?fù)P的到場,所以并未出手。
心中思緒涌動,秦楓覺得有必要給兒子好好上一課,沉吟了一下,旋即他臉色一板,嚴(yán)肅的開口……
“此事本不需如此,而你卻是因為自己的驕傲不愿暴露身份,最終使得天幻玉破碎才挽救了你的性命!”
“如若你沒有天幻玉,你有可能已經(jīng)身隕,就算我與你皇伯父趕去也是來之不及!”
聽到這里,秦傲天心中已是有了一絲明悟,暗暗想道:“想必今日父王也是到場了吧,只是因為皇伯父的出現(xiàn)而并未現(xiàn)身!”
心想著,秦傲天則是恭敬的站立在一旁,聆聽著父王的教誨。
“今日之事,你太過自大,你的驕傲自滿差點(diǎn)使得你丟失了小命!”
“告訴我,你可知道你究竟錯在哪里?”話音末尾,秦楓聲音陡然加大,冷斥道。
秦楓的發(fā)怒,也是讓得秦傲天有些懼怕。
“父王,我本應(yīng)該亮明身份,讓得那洪家之人不敢對我出手!”
“而我卻沒有,反而因此讓得天幻玉破碎……”
“孩兒知道錯了!”
秦傲天深深低著頭,表訴著自身的過錯。
“哼!”秦楓冷哼一聲,冷言道:“你認(rèn)為朕是因為天幻玉破碎而斥責(zé)你?!”
秦楓也是沒想到兒子居然會如此想,這讓得他很是惱火,且恨鐵不成鋼!
“這…這……”秦傲天此時額頭冷汗直流,父王在他面前可是從未自稱過朕,而現(xiàn)在卻是如此,這讓得他知道,他的父王已是真的動怒,但他卻是想不出他到底錯在哪里,這讓得他一時之間很是焦急。
支支吾吾半天,秦傲天也是沒想出父王到底為何而責(zé)怪他。
深深垂著頭,秦傲天不在言語,他知道,父王必定會告知他,索性他也不在多想,而是等待著父王開口。
“唉!”秦楓見到兒子的樣子,暗嘆了一聲,旋即他又是擺出一副威嚴(yán)的模樣,嚴(yán)肅道:“朕斥責(zé)你,完全是因為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天兒,你是我大秦的希望,父王希望你謹(jǐn)記,有朝一日,你出去歷練,遇事必須先思而后行,凡事當(dāng)以保住自己性命為主要,你知道了嗎?!”
秦楓話語末尾,聲音已是變得極為輕柔。
聞言,秦傲天眸中閃過淚花,旋即他袖袍一抹,擦去眸中霧氣,鄭重道:“父王,兒臣定當(dāng)謹(jǐn)記你今日教誨!”
“嗯?!鼻貤骺粗鴥鹤?,眸中略過一絲滿意,嘴角也是露出一抹笑意,道:“去吧,早些休息吧,你的傷勢應(yīng)該并無大礙?!?p> “那天幻玉的能量會自動修復(fù)你體內(nèi)的傷勢,不過你體表的創(chuàng)傷,想必要等上一段時間才會完好如初!”
“父王,孩兒知道了。”秦傲天點(diǎn)頭。
旋即他又是對著其父王恭敬的行了一禮,道:“父王,兒臣這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秦楓微微頷首,噙笑道。
秦傲天走后,秦楓獨(dú)自一人負(fù)手站立在御書房當(dāng)中,雙目緊閉,嘴中喃喃道:“天兒,我大秦之危在即,你可莫要讓父王失望啊!”
………
翌日清晨…
巴斯行省,城主府大廳。
此刻,一名送信的紫袍老者恭敬的在大廳站立著。
主位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男子衣著華麗,看起來極為器宇不凡,但此刻他眉宇間卻是極為陰沉。
此人正是這巴斯行省…城主府的府主,名洪嘯雨。
他看著手中竹簡之上所描述的信息……
轟!
洪嘯雨目中火光繚繞,他手掌轟然緊握,手中竹簡瞬間化作一片灰塵飄落而下。
旋即他一拍座椅扶手,猛地起身,同時也是有著陰沉至極的話語自其嘴中一字一頓的傳出……
“欺人太甚!”
他此時言語極為冰寒,顯然他已是憤怒到極致。
站立于大廳的紫袍老者一驚,連忙道:“府主,不知出了何事?”
洪嘯雨臉色陰晴不定,竹簡所寫信息正是清揚(yáng)鎮(zhèn)所發(fā)生之事,他的胞兄以及侄兒都是被轟殺至渣!
而那出手之人卻是大秦皇室中人。
這讓得他想去報仇都是不可能,恨恨的一咬牙,他又是坐了下去,心中則是暗自冷笑。
“桀桀,等著吧,等你大秦破滅那天,我定然用你們的命來祭奠我大兄與侄兒!”
“你退下吧?!焙閲[雨擺了擺手,欲要屏退紫袍老者。
而也就是在此刻,整個巴斯行省主城虛空當(dāng)中,忽然響起一道極為霸氣而凌厲的冷言之音。
“巴斯行省…城主府府主,罪犯滔天,理應(yīng)當(dāng)誅!”
“奉合親王之命前來,將其就地正法!”
地煞漂浮于城主府上方虛空當(dāng)中,那驚雷般的怒喝正是從其口中傳出。
而也正是這道冷喝,讓得巴斯行省主城頓時沸騰了起來,喧嘩之聲漫天而起,響徹不休。
“什么…就地正法?這洪府主犯了什么大過錯?居然這般嚴(yán)懲!”
“洪府主可是御氣境強(qiáng)者啊!怎么可能說殺就殺?這合親王也太霸道了吧!”
“………”
此刻,巴斯行省主城當(dāng)中,無數(shù)人瘋狂的談?wù)撝?p> 而一些穿著普通之人,都是心中暗自偷樂,覺得這洪嘯雨囂張氣焰過勝,滅了也罷。
而一些達(dá)官貴族則是滿臉愁容,暗暗叫苦,他們這些年可是沒少給這洪嘯雨上供,而如今皇室居然要將其誅殺,這豈不是說,他們這些年的奉承將全部付諸東流?!
城內(nèi)一干貴族覺得這合親王未免太過霸道,有些蠻不講理,反而一些普通人暗暗叫好,這說明什么?!
這恰恰說明這洪嘯雨定然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貨色。
而想必他也是極為勢力,看不起普通之人,定然是個恃強(qiáng)凌弱的主。
“此等人渣,當(dāng)誅九族!”無數(shù)人在心中暗暗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