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看向身后臺階,他聯(lián)想到剛才莫榮飛所說,他已經(jīng)肯定這處臺階下的東西絕對很不一般。
莫榮飛踏上平臺,看著回望身后臺階的秦陽,笑問道:“秦師弟,你怎么了?”
秦陽笑了笑道:“我想看看這臺階之上是何景色?!?p> 莫榮飛真的以為秦陽想要知道這登仙臺上的景色,他指向那高聳在云端的一處青色巨大宮殿,說道:‘那就是凌云寶殿,掌教正在那里等我們?!?p> 片刻后,在莫榮飛的帶路下,幾人走進了凌云福地的最高處——凌云寶殿。
看著這走進來少男少女,不但掌教凌云心頭劇震,那端坐在椅子上的三位長老,羅天放,蘇天星,唐凌霜同樣吃驚不已。
這個站在眼前的少女簡直就是另一個安嵐,那靈動的眼神,還有那如玉般的容顏簡直和十幾年的安嵐一模一樣。
“你是南長老的女兒——南玉琪?”掌教凌云忍住心中的驚訝,淡淡問道。
“你是?”
南玉琪哪里會認識掌教凌云,當年她被南不易帶走時,還是個嬰兒。
生怕她沖撞了掌教,唐凌霜立刻開口提醒,道:“這是我們凌云福地的掌教凌云真人?!闭f完,又將大殿內(nèi)的其他幾人介紹給她。
“南長老他還好嗎?”回想過往,掌教凌云不禁問道。
提到南不易,南玉琪的眼淚止不住了,她哭著說道:“我父親遭了范劍的毒手,已經(jīng)仙逝了?!?p> “啊?”
聞言,不但掌教凌云心里一顫,那坐在一旁的三個長老同樣震驚不已。
雖然南不易離開凌云福地多年,可是他并沒有對外宣布退出凌云福地,所以在這些人眼中,南不易還算是凌云福地的客卿長老。
“你所說的范劍是他的師兄范劍嗎?”掌教凌云忽然想起了十年前那個一身血袍前來鬧事的范劍。
“就是他!”南玉琪哭泣道。
掌教凌云稍稍安慰南玉琪道:“快把你父親遭遇的事說給我聽!”
于是,南玉琪便將南不易前往煉荒禁地采藥被羅浮洞天修士偷襲受傷與范劍前來尋仇的事大概地說了一下。
聞言,掌教凌云嘆了一口氣,道:“兩人本是同門師兄弟,奈何兩人的心性為何如此不同!”
說完,他又問道:“是南長老讓你前來投奔凌云福地嗎?”
南玉琪點頭道:“還請掌教收留我們!”
掌教凌云道:“孩子,你就當這里是你的家,你母親安嵐長老目前正在閉生死關,恐怕暫時還不能出來與你相見。”
突然,坐在一旁的蘇天星站了起來,對著掌教拱手道:“掌教,你要收留南姑娘我也贊同,至于另外兩人我就不敢茍同了?!?p> 聞聲,唐凌霜猛地一拍身旁桌子,站起來怒道:“蘇長老你在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想將另外兩人趕出凌云福地不成?”
掌教凌云也轉身看向蘇天星,他雖然心中憤怒,可并沒有表露出絲毫在臉上。
“蘇長老這是何意?”一旁的羅天放也看不過去了。
見道這個蘇長老對自己三人留下有異議,南玉琪問道:“蘇長老,難道南長老的弟子就不是凌云福地的弟子了嗎?”
蘇天星冷笑道:“誰能證明這個少年是南不易的弟子?如果那個范劍又追來該怎么辦?”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凌云福地的弟子急匆匆走進大殿,恭敬匯報道:“清風鎮(zhèn)傳來急訊,鐘離長老被人擊殺,其他三位長老也身受重傷?!?p> 掌教凌云問道:“何人所為?”
弟子回道:“聽傳信回來的長老說,是十年前來我凌云福地鬧事的范劍?!?p> 聞言,秦陽和南玉琪頓時醒悟過來,原來虛空通道碎裂不是意外,而是范劍所為。
想到這里,秦陽的心中多了一份愧疚,如果不是范劍,小湯圓也不會失去至親。
“我剛說什么了,這少年和小女娃絕對不能留在我凌云福地。”蘇天星狠狠說道,仿佛秦陽和小湯圓就是災星一樣。
“蘇長老不必激動,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掌教凌云沉聲說道。
一旁的羅天放和唐凌霜也同時保持沉默了。
“不知蘇長老要如何證明?”南玉琪杏眉豎起問道。
蘇天星冷笑道:“誰有南不易的長老令牌,誰就是我凌云福地的弟子。”
秦陽算是明白了,這姓蘇的分明就是在說你們只有一塊令牌,只能留下一人,讓你們?nèi)俗约哼x擇,其用心真是歹毒無比。
南玉琪冷聲道“按照蘇長老的意思,我這個南不易的親生女兒也不能算是凌云福地的弟子了?”
蘇天星笑道:“你說你是南不易的女兒,你就是了嗎?依我看還需要通過南長老留在本門的精血來判斷你是否是他的女兒?!?p> “你……”
南玉琪已經(jīng)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了。她將視線轉向其他三位,但是此時大殿的幾個長老,包括唐凌霜在內(nèi)都沉默了。
掌教凌云開口道:“蘇長老你太過了,雖然你也是為本門著想,南姑娘是南長老女兒的身份就不必驗證了?!?p> “既然掌門發(fā)話了,那現(xiàn)在這個少年和小女娃只能留下一個!”蘇天星冷冷說道。
“我們不稀罕你們的庇護!”南玉琪立刻就要拉著小湯圓和秦陽離開。
還沒有等她拉動那站在一旁的秦陽,秦陽已經(jīng)抓住了她的手,笑道:“師姐,你和小湯圓留下吧!”
“那你怎么辦?你沒有聽到范劍在清風鎮(zhèn)已經(jīng)殺了鐘離長老了嗎?”南玉琪是真的急了。
秦陽微笑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更加不能讓你和小湯圓冒險,而且我還答應過師父和劉老伯?!?p> “那你呢?難道范劍他會好心放過你?”南玉琪紅著眼睛問道,那眼眶里的淚水直打轉。
秦陽掃視一圈,對著掌教凌云道:“掌教,還請你看在我?guī)煾冈?jīng)為凌云福地長老的份上,庇護他的遺孤,莫讓南長老心寒。”
掌教凌云還沒說話,而那蘇天星卻搶先開口道,“放肆,這話也是你能對我凌云福地掌教說的?”
“一定要忍住,畢竟是自己有求于人!”秦陽在心中不斷告誡自己,可面對蘇天星的咄咄逼人,他還是忍不住反問道,“不知道這位蘇長老聽出我剛才話中何處對掌教不敬?”
蘇天星冷聲說道,“少年,別想利用死去的南不易要挾掌教,就算南不易此時在這大殿之上,我也敢這般說,一塊令牌只能留一人,這是先祖定下的規(guī)矩?!?p> 說完,他還有意無意看了一眼掌教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