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絕望
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大廳里的人。
他們已經(jīng)把威克剁成了幾塊。
互相踢著玩。
道森踩在威克的頭上問道:“這家伙應該已經(jīng)死了吧?”
安娜點點頭:“你見過哪個喪尸被砍下腦袋還能活的?”
“這可不好說?!钡郎瓐髲偷溃骸拔乙堰@個家伙剁成肉泥?!?p> “現(xiàn)在誰才是副產(chǎn)品??。坷?。”
他舉起的錘子就要砸下。
這一錘子下去,威克肯定是要死的,我得救他。
“舔食者?!蔽疑斐鲭p臂。
雙手開始膨脹,肌肉如同橡皮泥一樣變形。
我的雙手變成了兩只舔食者的頭。
舔食者張開嘴,舌頭對著兩人彈了過去。
道森和安娜沒有防備我的偷襲。
全都被我轟飛了出去。
“還有一個!”寒驚了一聲。
背上的刀滑過一道弧光。
人已經(jīng)閃到我的面前。
“原來是覺醒者,難怪威克打不過。”
看見寒的臉,我一下子明白了。
既然是覺醒者,沒搞清楚事情之前。
我不想下死手。
但寒似乎不這么想。
他冷淡的目光中隱隱藏著仇恨。
難道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對了,怎么這次沒看見上次和他一起的馬克。
我舉起雙手想要擋住他的刀。
但雙手居然被齊齊切斷。
我吃了一驚,著家伙的武器怎么變的這么鋒利了?
我再也不敢硬擋,連忙閃到一邊。
“寒,讓我來吧,卑鄙無恥居然偷襲我,讓我把它錘爛”
道森看我失去了雙手,立馬叫嚷起來。
真是無知啊。
我暗自好笑。
斷臂變成了水蛭又爬了回來。
我的雙手完好無損。
道森臉上像吃了一只蒼蠅一樣難受。
安娜掄起了斧子說:“不用怕,就算長出雙手又能怎么樣,打起來不疼不癢?!?p> 道森立馬點了點頭:“對啊,寒你到一邊去,讓我們兩個來?!?p> 我不禁有些無語。
只不過是想放他們一馬,居然被當成好欺負了。
那這樣只能讓你們爬著出去了。
我好整以暇的站著。
我倒想看看他們兩有什么本事。
道森舉起盾牌擋在自己身前。
安娜則跟在他的后面。
兩人配合著向我攻來。
這兩個家伙的武器,不會也那么變態(tài)吧。
我有些擔心,沒有正面硬抗。
看著道森埋頭在盾牌下沖鋒。
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看路的。
于是向旁邊閃了一下。
結(jié)果他一頭撞在了墻壁上。
“這只暴君怎么回事?難不成變聰明了?”
道森甩著腦袋上的碎石塊,好奇的問。
原來他們之前碰到的喪尸,都是沒有腦子的蠢貨。
看到人沖過來都正面硬抗,從沒想過躲閃。
慣性思維的引導下,導致他們的智商也被拉低了。
安娜氣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我看是你變笨了?!?p> “讓我來?!彼プ「颖哪┒?,用力甩動起來。
慣性的驅(qū)使下,她整個人如同鋒利的鋸片一樣轉(zhuǎn)動。
這種招數(shù),對待沒有腦子的喪尸確實好用。
它們只會無頭無腦的沖上去。
然后像麥子一樣被大片大片的割掉。
“舔食者?!蔽疑斐鲆恢皇肿兂商蚴痴叩哪X袋。
從她的腳底下伸出舌頭將她絆倒在地。
看著我靈活多變的攻擊方式。
寒猛地想到了什么,咬著牙走了過來。
“你不是暴君,你能思考的對吧?!?p> 沒想到他終于看出來了。
我點點頭:“喲,寒。馬克還好嗎?怎么沒跟你一起來。”
“馬克?”寒的雙眼爆發(fā)出仇恨的目光。
“果然是你!”
“什么是我?”我有些不解。
“你偽裝成人類,接近了我們,然后趁機殺了馬克,就是你?!?p> 原來寒他們在之前一次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
被一個一樣擁有智商的暴君偷襲。
最后為了掩護他們,馬克失蹤了。
“你殺了他?!?p> “我沒有?!蔽肄q解道。
“那你一定是在折磨他,快說,你把馬克藏在哪里?”
寒瘋狂的攻了上來,刀刀都是想要我的命。
如此凌厲的攻勢,我也沒有機會開口說話了。
我倒不怕他殺了我。
畢竟只是一具身體,作為病毒再換一個就行。
他要是闖進去非要找不存在的馬克。
一定會把我的據(jù)點拆得翻天覆地。
還有瑞貝卡和水蛭女王。
難保憤怒的寒不會認為他們是我的同黨。
她倆要是死了那可是真死了。
必須讓他冷靜下來。
“水蛭彈?!蔽疑钗豢跉?。
噴出一堆圓形水蛭子彈。
遮擋寒視線的同時向旁邊移動。
“別想跑?!钡郎斊鸲芘?,撞在了我后背上。
一直注意寒去了,別想到被這兩個人鉆了空子。
安娜沖了過來,斜掄起斧子,劈在我的腰間。
這一擊我失去重心沒能閃避。
斧子劈在腰上,切開了一道傷痕。
這倒使我安心不少。
看來他們的武器沒有寒的那么變態(tài)。
寒掀起一片刀光,將彈射而來的水蛭全都切斷。
他腳步不停,繼續(xù)向我追來。
不能讓他們聯(lián)合打我。
我抱定這個想法,立刻控制水蛭開始重構(gòu)。
從我的身體里,瞬間有另外兩個暴君走了出來。
三個暴君對抗三個覺醒者。
三人很明顯楞住了。
“暖妹子,快幫我們。”
道森立馬開始求救。
暖隱藏在斗篷下。
自從我出現(xiàn)后,就一直沒有出聲。
“你到底是誰?”暖突然問道。
“我的名字......叫卡西迪奧。”
暖笑了。
“是嗎,我還一直以為,你是我呢?!?p> 她抬起了頭,露出一張我非常熟悉的臉。
那不就是我的記憶原本主人的臉嗎。
我原本只是一枚病毒。
和眾多病毒一樣。
但有一天,我突然蘇醒了。
原來是有人將一個人類的記憶注入了我的身體。
我開始有了思想,有了人性。
她的臉我記得,她的名字我也記的。
我很感謝她。
作為病毒,我原本是無性別的。
但我一直以為她應該是男的。
誰讓她活著的時候一點也不女性。
這個影響太大了,甚至讓我決定了自己的性別。
可我今天才發(fā)現(xiàn),她是個女的。
“你,真的是他?”:我必須確認下。
她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我覺得我是,但又覺得有很多個我?!?p> 我松了一口氣:“原來她也是從研究所逃出來的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