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怎么樣?”南竹說,“夠用一個月嗎?”
“媽的。”一旁的費(fèi)爾南多忍不住了,“這回咱們是時來運(yùn)轉(zhuǎn)?!?p> 南竹拍拍手,笑著說:“那各位也介紹下各自的屬管部門吧,南竹在這多有請教?!?p> 費(fèi)爾南多先說:“財(cái)務(wù)部門,……”
格拉塞說:“策劃部門我那個,……”
格德爾說:“人事部門,……”
索??死账拐f:“安保部門,管理銀行安全和押送貨物?!?p> 南竹聽他們介紹了解了大概,費(fèi)爾南多是管賬本的,格拉塞是管花錢的,索??死账构鼙0?,格德爾就是管在崗職員的相關(guān)事情。
“格拉塞”南竹說,“這些錢我并不能全部投入銀行,你先把一些換成通用貨幣?!?p> “換置多少呢?”格拉塞問。
南竹說:“夠我半年家用的就行?!?p> “好的先生?!备窭f,“我這就找您的管家列消費(fèi)清單?!?p> “你找哈羅德吧?!蹦现裾f道,“他現(xiàn)在是我的代理管家?!?p> “那個大兵?”索福克勒斯語氣略帶不屑。
“額...”南竹說,“你是不是和他有過節(jié)?”
“不,沒什么?”格德爾這時候插嘴說。
我怎么感覺有什么,南竹心想,不過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
“好了?!蹦现裾f,“請問誰能陪我一同去商會和魔法協(xié)會?!?p> 各位都看向了格拉塞,南竹心里他也是不二人選。
“樂意效勞,先生?!必悹柤{·格拉塞站起來鞠了一躬。
南竹客氣的回道:“謝謝。”
“那我也去忙了?!彼鞲?死账垢嫱恕?p> 格德爾和費(fèi)爾南多也跟著出去。
他們走到門口時,費(fèi)爾南多笑著說:“看,你們是不是輸了?”
索福克勒斯和格德爾則掏掏口袋,兩人都遞給費(fèi)爾南多兩枚金幣。
等他們出去了,南竹笑著問道:“他們打了什么賭?”
格拉塞剛剛起身,現(xiàn)在他感覺有點(diǎn)尷尬,他干咳一聲,說:“他們昨天關(guān)于您的來歷作了個賭局?!?p> 南竹感興趣道:“他們都是怎么想的?”
格拉塞說:“費(fèi)爾南多猜測您是某位貴族的私生子,索福克勒斯和格德爾則一致認(rèn)為你是被鼠人收買的人類?!?p> 南竹笑笑,不予置評,從剛才的賭局來看,他們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自己什么都不說恰好是正確的行為。
南竹打量著眼前的人,笑著說:“我感覺你的出身想必也是不平凡?!?p> “先生,我沒什么了不起的。”格拉塞說,“我只是來自一個落敗的家族。”
南竹說:“請?jiān)徫业聂斆??!毙睦锇蛋底载?zé)居然這樣戳到別人的傷處。
格拉塞說:“沒有什么?!?p> 南竹,格德爾和哈羅德三人又上了馬車,這趟即是去拜訪卡夫卡商會會長——萊茵哈特。
格拉塞介紹道:“他的任何情緒都不會輕易表露出來?!?p> “沒了?”南竹問道,“情報(bào)太少?!?p> 格拉塞無奈的搖搖頭,說:“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旁人很難了解他?!?p> 哈羅德說:“也就很難打敗他?!?p> 南竹說:“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nèi),不在陽之對,太陽,太陰?!?p> “這……”哈羅德有點(diǎn)尷尬,他覺得南竹這句話聽起來很吊,但……自己是真的不懂。
格拉塞是貴族出生,家族里流傳下來幾本古老的竹簡,里面的句式是真的與南竹說的相似。
現(xiàn)在格拉塞也相信南竹是貴族出生,還是血統(tǒng)最為高貴的一類。
只有那種擁有可怕勢力的古老家族才有能力教會后代古老文本的含義。
對于普通家族來說,要想自己一脈流傳千年而不絕嗣,是想也不敢想的。
但世上就是有這么樣的家族,不僅擁有屹立千年而不倒的能力,還能積累并流傳下每代的經(jīng)驗(yàn)教訓(xùn),知識……
這樣的家族會因?yàn)榍甑牟粩嗬鄯e而越來越強(qiáng)大,越來越不可被摧毀。
“這是怪物般的存在啊?!备窭褪瞧胀ㄈ?,自己的家族僅僅過了百年就破敗不堪。
每當(dāng)他翻閱已經(jīng)許多人遺忘的家族文獻(xiàn)時,都對于千年家族的相關(guān)記載嗤鼻一笑。
因?yàn)闆]見過,所以不相信。
這本也是人之長情,但自己是毫無邏輯判斷下的斷言。
自己的判斷只是因?yàn)樽约旱募易迦绱硕萑胍粠樵傅臓顟B(tài)。
格拉塞感覺自己的人生觀念都到了沖擊。
他滿懷敬畏的看向南竹。
而后者……
只是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在理的話而已。
畢竟這句話是三十六計(jì),孫子兵法里記載論證過的,都是前人的經(jīng)驗(yàn)教訓(xùn)總結(jié)匯聚而成。
南竹看馬車上另兩位人士表情復(fù)雜,像是受到巨大挫折的模樣。
他趕緊解釋,自然用上課時的口吻:“我那句話的意思就是防備周全就容易麻痹大意,對于常見的東西就會習(xí)以為常,陰總是依附于陽,而不是脫離于陽獨(dú)立存在。其實(shí)這句話還可以用哲學(xué)的角度來看,告訴我們世上矛盾總是客觀存在的,沒有絕對的事情。”
格拉塞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千年前的話都能有這么清晰的解釋。
還……還有多角度解釋,打擾了,格拉塞摸摸自己以變得脆弱的心臟。
他小聲的喃喃自語:“怪物,怪物,可怕,可怕……”
南竹看他臉色發(fā)白,口齒不清,以為是生了什么急病,很關(guān)心的問道:“你哪里不舒服?”
他想自己這時候要使用治療魔法,其他的都不用管。
“沒什么”格拉塞說,“我想靜靜?!?p> “他到底是什么出生?”格拉塞在心里思索。
他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的,南竹,天朝人出生,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