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仕和水柔的戰(zhàn)斗,已經結束了。
結果是未分勝負,兩個人都保留了實力。
水柔沒有顯化龍神真身,甚至連‘元素化’或是‘龍化’這兩種變身,都沒有動用。黃龍仕也沒放出那十二柄飛劍。一人一龍,都很默契的沒有損傷和破壞十祖堂內的一磚一木,也沒有弄出什么巨大的聲響。
但那個紅色的鐵皮小罐子,還是不知道被黃龍仕用了什么手段,從水柔那里‘偷’了出來。并且把它親手交到了‘有德持之’的白祖的手上。
讓白祖覺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黃龍仕沒有貶損那個不自量力,敢和白龍一族爭名的元素龍‘水柔’。
而關于千年之后的未來,黃龍仕也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刻在了一枚玉簡中,并把玉簡‘親手’交給了白老東家。
最后,黃龍仕又進了那道紫色的光門,這一次他沒有再出來,他的身體完全進入到那道紫色光門之后,那道紫色的光門便和出現(xiàn)的時候一樣,又憑空的消失了。
白家的十祖堂內,又多出了三道身影。
一個相貌俊美到‘天誅地滅’不應存于人世的金發(fā)男子,
一個尖嘴利爪、披鱗帶甲的妖物,
一個沒有五官的人型黑霧。
“白祖,您說那個家伙,是真心投效我們神域嗎?”
尖嘴利爪的妖物問出了在場四名神域高手‘心中共同’的疑問。
“哈哈哈哈,‘洞泫七子’真心投效我族,就和我白龍一族,個個都是忠厚老實之龍一樣,純屬無稽之談?!?p> “今日離此之后,你們要傳訊給所有神隱?!?p> “對于這個黃龍仕,不可殺、不可信?!?p> “要避之、忍之,最重要的一條,就是除我之外,所有神隱都不可與其有任何接觸?!?p> 白老東家,也就是白祖說完這些話之后,四名神域神族,都沒有馬上回應,他們彼此都選擇了以沉默來置疑白祖的這個決定。
白祖見他們這樣,心中暗嗤。
“你們四個,也就是趁著老祖我被神州結界所制,才敢如此放肆。若是在神域之內,莫說是沉默,就是你們晚應了半息,白祖我就一爪子下去,把你們全都拍死?!?p> “金龍令在此,奉吾皇之令,汝等可敢逆之?”
白老東家從袍袖中取出來一枚金色的龍鱗,將它高高舉過頭頂。
此時的白祖,雖然神力皆失,但從他拿出這枚金色的龍鱗開始,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如海潮天雷一般將包括水柔在內的四名神域高手‘壓得抬不起頭來’。
“必尊龍皇之命,致死不逆?!?p> 四名神族高手見到到白祖請出了那枚金色的龍鱗,不敢有瞬息猶豫,全都單膝跪地,以示服從。
“各位,我等同在神州,每日每夜都要忍受著神州結界對我們所造成的無盡苦痛,大家這樣忍辱負重為得是什么?”
“神族榮光,重耀祖地!”
四名神域高手與白祖‘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知道,各位剛剛的沉默是因為我白龍一族素有狡詐之名,你們能理解我不讓你們殺黃龍仕、不讓你們信黃龍仕,但你們不能理解,我為什么不讓你們監(jiān)視他,不讓你們與他有任何接觸?!?p> “你們是怕我單獨與他接觸,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p> “各位,我白龍一族‘好名、善妒、狡詐’不假。但你們不要忘了,我們遠古三大神族,雖各有真惡,卻唯獨背叛這一惡,是我神域各族都寧死不為的?!?p> “我神域三族今日之苦,都是因為在遠古之時遭‘人、鬼、妖’三族背叛所致?!?p> “從那之后,神域三族都以本源真靈立誓,永生不叛?!?p> “我之所以不讓你們與黃龍仕接觸,就是怕你們像現(xiàn)在這樣,把他這個能穿越未來之人,太當盤菜了?!?p> “我神域之中,雖然沒有擅長時空之術的神祗。但時空三定律,大家不會忘了吧?”
“前世不可改、來世不可定、因果之物不可移?!?p> “剛剛黃龍仕雖然換了許多的奇裝異服和發(fā)型,可那些都是他的本源真靈所化,并不是實物。”
“至于這個紅色的鐵罐,我雖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但這東西絕不是什么能影響未來因果之物?!?p> “他黃龍仕就算是能穿越到未來,也只是一個不可久留的看客。”
“而他所看到的,也只是未來的一種可能性罷了。”
“須知未來不可定,也許今日我們在場的某個人,說了一句話、做了一件事,他黃龍仕所看到的未來便會因此而改變?!?p> “各位,我白龍一族雖然狡詐,但絕不做欺騙同族之事。大家要記住,未來,只能靠我神域三族,自己來創(chuàng)造?!?p> “那白祖您為何剛剛還要放他走呢?”
“您莫誤會,我對白祖您絕無任何置疑,您也知道,二十年前他潛入神域之時,我族被他禍害的有多慘。”
“剛剛要不是白祖您沒有發(fā)話,我早把他的本源真靈‘撕’碎吞噬了?!?p> “既然您都說了,他能穿越未來,對我族大計并無影響,那還留著他做什么啊?”
那個尖嘴利爪的妖物雖然嘴上說著對白老東家沒有任何置疑,但他心里是不是也這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人心難測,神心更難測。
“罷了,咱們既然共同隱伏在這舉世皆敵的神州祖地之中,便要精誠合作才是。我就與大家說個分明吧?!?p> “黃龍仕能穿越未來,雖然對我族所用不大。但你們四位卻都忽視了他的另一個身份。”
“他是洞泫七子的轉世之一,五百年前,呂洞泫闖我神域之后,‘神域、中原’便再沒有出現(xiàn)過他的任何音信?!?p> “如今龍虎山上的那個‘齊玄真’雖然掌有呂洞泫的劍鞘和佩劍,劍術玄法也與呂洞泫如出一轍,但他絕不是五百年前,那個與我交過手的呂洞泫,也不會是他的轉世?!?p> “我神域將神州結界毀掉,進軍神州之時,龍虎山齊玄真、魎禪寺瓏樹、武當三豐,這三個整個中原神州‘僅有’的超凡之上,雖是我三族之勁敵,但我神域三族之中的超凡之上卻是彼之十倍,所以他們三個對神域三族來說還不足為慮。”
“唯有那個五百年來音信全無的呂洞泫,才是我神域三族的真正心腹之患。”
“二十年前,黃龍仕是‘投機取巧’用了他那個可穿越時空的紫色光門秘法,才能在我神域全身而退?!?p> “可那個呂洞泫,卻是在我神域所有超凡之上盡出的情況下,硬生生的殺回了中原神州?!?p> “我神域三族‘四十位’超凡之上,愣是讓那呂洞泫一人,殺十傷五。而他除了被守護神族的‘劍祖’割下了一縷頭發(fā)之外,卻再無一傷?!?p> “各位,我是想通過黃龍仕,查清那個呂洞泫這五百年來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以致音信全無。”
“再有就是,昔日呂洞泫的座下有洞泫七子,這個黃龍仕只是其中轉世之一,洞泫七子另外那六人的轉世如今又在何處?”
“五百年前,呂洞泫在我神域之中,曾說過:
‘他座下洞泫七子若合在一處,更勝他呂洞泫一倍’。
”我不管他此言是虛是實,但小心無大錯?!?p> “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我絕不允許你們輕易與黃龍仕動手。留著他,我們就可將其余六子的轉世都挖出來。”
“敵在明,我在暗,縱是他們合力之時,真能勝那呂洞泫一倍,我也有手段在他們成長起來之前,將他們神魂俱滅。不給他們‘合力’與我神域為敵的機會?!?p> “我之所以不讓大家現(xiàn)在去動那個黃龍仕,就是怕‘若是現(xiàn)在動了黃龍仕’會讓其余六子察覺到不妥,隱匿起來,藏在暗處,那才是得不償失?!?p> “白祖大智,我等嘆服?!?p> 那個尖嘴利爪的妖物對白老東家好一頓的頌贊。
其余三名神域高手,雖未說話,但從他們的神色之中,也能看得出,他們對白老東家也是相當?shù)呐宸?p> 當然,不包括那團沒有五官,做不出任何表情的人型黑霧。
“好了,先不說那個黃龍仕了。各位,這次召集你們前來,最主要的還是為了漓陽與突厥兩國?!?p> “咱們該好好商量一下,如何給那位漓陽太子添些大麻煩了。。。。。?!?p> “他若是穩(wěn)住了儲君之位,那漓陽與突厥不久后的那一戰(zhàn),就又如往年那樣‘雷聲大、雨點小了’。”
“突厥那邊,這些年來,因為有‘阿史那飛燕’和‘阿史那奉先’這兩個人在,讓我們一直無法對其滲透?!?p> “最近,我藏在突厥二十幾年的一顆秘子,終于有了出頭之日。有他在,突厥那邊就不用我們再去操心了?!?p> “我在千年之前的那場神戰(zhàn)時,就暗置了一招會讓中原天下在千年之后‘烽火遍地’的屠龍大棋,如今也到了該‘收盤去子’的時候了?!?p> “接下來,你們四位便全力配合我攪動起漓陽這潭穩(wěn)了五百年的死水?!?p> “讓它一朝波瀾起,浪卷天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