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終于來到了令人向往的撒哈拉,那個在時常夢到的地方,他一骨碌的跳進沙子里,也不管炙熱的陽光,會將他不在白嫩的皮膚烤的有多黑。可那腰下軟綿綿的厚重,就給你結(jié)結(jié)實實的滿足感。
王峻鴻第一次來到沙漠,一路上都在驚嘆自然的神奇,風蝕的石頭千奇百怪,鬼斧神工。
他拿出攝像機不住的按著快門,記錄看到的每一處風景。
同時,拉著司機與他一起搭帳篷,這毒日頭他實在是扛不住了,就算是戰(zhàn)士也抵擋不住沙漠的日頭,何況他還是個逃離城市的文青。
在這位名字叫作漢德的司機的幫助下很快帳篷就搭好了,勞累的他們只有簡單的啃著面包,喝著水,簡單的將就一餐。來到這里最重要的是看星空,他看看手表,現(xiàn)在是當?shù)貢r間兩點,到夜晚還有近六個小時,只能躺在帳篷里睡一覺了。他和司機兩人躺在帳篷里,躲避毒日頭的追擊,準備在細軟的沙子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荒蕪人煙的沙漠上那一座小小的帳篷,像是停留在沙海里的一葉扁舟,靜靜的呆著原地,因為它知道沒有動力可以推動它向前。沙漠里的小動物怎么會放過他們,好不容易有生物來到這里,他們必須要光臨寒舍,見見新朋友。像是約好了似的,一只只螞蟻吆五喝六的,叫上自己的同伴,可能其中也有它們的天敵,可是這次它們卻異常和諧的共同前往那座小帳篷。
還在夢鄉(xiāng)的他,并不知道一場驚喜正等著他,不一會傳來了麻麻酥酥的感覺,還在夢鄉(xiāng)的他,他不時的搓了搓腿,可是疲憊感并沒有能讓他蘇醒,繼續(xù)沉睡著。旁邊的司機一蹬腿跳了起來,大叫著:“螞蟻,螞蟻,鴻,快起來。”
這時的他才揉著惺忪的睡眼,爬了起來:“啊,什么玩意?!?p> 大叫著,抖著身體,司機漢德才說快出來,這些螞蟻不知道有沒有毒,他斜眼看了看王峻鴻的大包說到:“糟糕,一定是你包里的食物吸引了他們,相信我,這里我們是待不了了?!?p> “那怎么辦,只有去車上了,這些螞蟻是不會離開的?!?p> “又是一陣大叫,”漢德不耐煩的轉(zhuǎn)過身說到:“又怎么了?!?p> “巨大的蜥蜴,在你腳邊,”漢德低頭看看,“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這些蜥蜴是不會咬人的,比螞蟻還好相處。”說著蹲下身抓起那只在王峻鴻眼中恐怖萬分的蜥蜴就向著車上走去。
“你離我遠點,”王峻鴻沒好氣的說到,一把抓起包,逃也是的向車邊跑去。
“你怕它,別怕,我家還養(yǎng)了好幾只寵物,這種品種的蜥蜴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如獲至寶的收了起來。
好不容易坐上車,天邊慢慢的暗了下來,第一次看到如此震撼絢麗的沙漠風光,整片天空都被染成少女的緋紅,羞赧的慢慢的閉上眼睛,一點點的下落,消失在天邊。夜終于來了,帶著昏暗的亮光像個調(diào)皮的小孩蹦跳跳的撒滿整片沙漠。
漢德一起吃點,他拿出昨晚準備好的餅和涪陵榨菜,吃了起來,現(xiàn)在就只有靠榨菜續(xù)命了。值得慶幸的是來之前他買了五十包榨菜,就怕飯不合口味,還有這東西可以下飯,自從來到非洲每頓飯都離不開榨菜。
“好吃,好吃,”漢德不住的夸贊著榨菜,有滋有味的吃著。
天慢慢的黑了,天空中星星點點的亮光照亮了整個天際,沙漠上的動物也趁著這涼爽的夜風出來透氣了;沙漠蛇最喜歡夜晚出來覓食,咝咝啦啦的向前移動著,打破了這原有的寧靜;螞蟻離開了他們的帳篷,成群結(jié)隊的爬上仙人掌的枝干頂端,貪婪的吸吮著乳汁,夜晚動物活動的聲音響徹了整片沙漠。這也是他第一次親身感受這美妙的夜晚,動物像是沙漠的精靈,和諧的相處著,就連夜空中的星都格外的明亮,斗轉(zhuǎn)星移中每個動物都用生命消耗著能量,為的是盡可能的在這極端的自然環(huán)境中生存下去。
夜里,漢德下了車,看著已經(jīng)爬遠的螞蟻,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快過來,帳篷里終于清靜了。他爬進帳篷里,打開一簾,望著遠處的星空,遲遲不愿入睡,一直睜眼到凌晨兩點,才依依不舍的睡去,夢里他像是找到了歸宿。這是他在沙漠上渡過的第一晚,他的計劃是在這里渡過三個夜晚后離開,因為他太貪戀這無憂無慮的寧靜了,茫茫沙丘站在這里放空也是好的。
突然,他被巨大的風聲吵醒,他想不到的是在他睜開眼睛那刻;他們的帳篷已經(jīng)被吹翻,順著風消失在天邊。漢德大聲的對他說:“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更大的龍卷風還在后面。”
他只有逃命似的跟著漢德跑向車的方向,上了車,漢德立馬開車,一腳油門,順風而去。他轉(zhuǎn)頭從后窗玻璃看到,天昏黃的,風卷著沙子一點點的突破天際,快速的向前移動像是要吞沒一切。還好漢德車技了得,一直踩著油門加大馬力向著安全地帶開去,如果再晚那么一分鐘他們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這里;生命在大自然面前如此不堪一擊,他轉(zhuǎn)身坐在位置上,對漢德說到:“謝謝。”
漢德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他:“沒事,我們見的多了,沙漠的天氣就是這么變幻無常,上一秒還晴空萬里,下一秒就沙塵來襲?!?p> “嗯,嗯?!?p> “怎么,害怕了,”漢德看著他無精打采的樣子問到。
“沒有,就是突然有點感嘆,這是我第二次,離死亡那么近。”他笑著說到。
漢德看了他一眼沒多問,隨后說到:“現(xiàn)在去哪?!?p> “去賈奈特吧,去哪個小鎮(zhèn)上休息一下。”
“好嘞,”漢德微笑的說到。
萬里之外的S市,他的好兄弟陳余郭緊張的摩挲著雙手,陳余郭早已忘記了萬里之外的他,眼里只有這個項目;從他出發(fā)去非洲旅行陳余郭從來沒主動聯(lián)系他,公司里的事只有鞏秘會定期匯報,他知道他忙,公司所有的事情都是陳余郭在處理,他很感激陳余郭。
前幾天鞏秘把最后的樣片,發(fā)給了他,雖然沒有完全達到他的預(yù)期,但成品能做成這樣,他已經(jīng)很滿意了,這里面耗費了他們整整五年的心血,這一次終于是要登上大銀幕了,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樁心愿。
今天是他們的作品上線的日子,陳余郭叫來鞏秘說到:“你現(xiàn)在聯(lián)系王總,作為主創(chuàng)他要和我們共同見證這輝煌的時刻。”
鞏秘不停的點頭:“好的,好的,馬上聯(lián)系。”
今天公司所有的員工都緊張的盯著大屏,生怕錯過每一次高峰收視數(shù)據(jù),期待開門紅;每一個員工都為之傾注了心血,這個作品像是他們剛出生的孩子,捧在手心里。鞏秘和行政部的員工早早的準備好了香檳,就在期待收視登頂?shù)臅r刻。
她急急的打開與王峻鴻的視頻,現(xiàn)在是BJ時間晚上10點,剛好是西撒哈拉時間中午三點;這時的王峻鴻已從撒哈拉沙漠中歸來,剛經(jīng)歷浩劫的他,坐在酒店的床上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被微信視頻聲呼喚過來。
“鞏秘,怎么了,我正準備睡午覺呢?你不知道我剛剛經(jīng)歷了龍卷風,差點命都搭進去,現(xiàn)在還脊背發(fā)涼呢?”
“王總,你忘了今天啥日子了,”她無語的說到,心想這么大的事都能忘記了,前幾天剛提醒過他。
“啥日子,我現(xiàn)在頭疼欲裂的想不起來,就想好好的睡一覺?!?p> “還睡覺,今天是《琴音》上線的日子,我的大祖宗,我天天提醒你,沒想到你還是忘到九霄云外了?!?p> “是哦,”他急急的看看了手機,今天是七月三十號,是上線的日子,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茬了。
“這么大的事你都能忘記,真是服了你了?!?p> 她將手機拿到陳余郭面前說到:“陳總,王總連上了,可以上線了?!?p> “好,正好十點,”他激動的傳達上線的指令,但這只是開始,真正的戰(zhàn)役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