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很強,而他的性格同樣也很古怪。
也是因為這樣,在組織中幾乎沒有人敢和他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
只不過,因為某種看不見的理由,十卻和殤相處的很好。
也許是十真正看穿了殤吧,他不認為殤像傳言中那么可怕。
所以,現(xiàn)在十才能安然自若地坐在殤身邊,完全感覺不到一絲壓力。
“怎么,心情不好嗎?”
見殤很久都沒有說話,十瞥了他一眼,如此問著他。
“怎么可能,我怎么會因為那個異類的欺騙而煩惱?
只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明明那個異類當時那么痛苦,居然還能夠編出謊言呢。
好久沒有被欺騙過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值得令人回味呢,十。”
殤如此回答著,他的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而十卻透過這笑容,感覺到了殤心里的殺意。
看來,殤的確因為被欺騙而感到不爽。
如果那個異類還活著的話,那她恐怕會遭受更多痛苦了。
十這樣想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所以,剛才你一直在品味被欺騙的滋味嗎?
讓我怎么說你號啊,殤。
其實我覺得,如果我被異類欺騙了,那我一定要給那個異類一點顏色瞧瞧?!?p> 十沒有直接指出殤心里的殺意,他只是這樣旁敲側(cè)擊地吐槽著殤。
而殤聽了十的話之后,默默的盯著十看了很久,最終才笑著嘆了口氣。
“那個異類已經(jīng)死了,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不過,十,我真的看不透你啊。
而有時候,你卻總能精準地猜到我的想法,真的讓人感覺不舒服呢。”
殤這么吐槽著,很顯然他明白了十話中的意思。
而十聽后,只是一臉無奈的笑了笑。
“過獎了,我會虛心收下來自你的稱贊的,殤。
不過,你確定不再去那個異類的村子瞅一眼嗎?
我想,被一個年齡比你小的異類欺騙,這滋味一定不好受呢。”
十說著,同時也準備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朝村子的方向開去。
“那就去那里看一眼吧,不過你不要誤會了,我并不是因為感覺不好受才回去的。
我們現(xiàn)在之所以會回那個村子,是要去找那兩個逃亡者的線索?!?p> 殤這么說著,他并沒有阻止十調(diào)轉(zhuǎn)車頭。
因為殤剛剛想到,那個村子里說不定能找到關(guān)于輝和塔可行蹤的線索。
“我懂你的意思,的確,那兩個家伙如果在村子里居住過的話,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跡?!?p> 十點了點頭,他也沒有多說些什么,而是默默地點開了車載音響。
“你還是喜歡這種風(fēng)格的音樂啊,十,你看來真的要老了,要不要考慮退休呢?”
殤聽著那熟悉的旋律,難免會如此吐槽著十。
“不要調(diào)侃我了,我只是喜歡這種老派的音樂而已。
對了,你前一陣子在忙活些什么,一直見不到你人呢?!?p> 對于殤的吐槽,十如此回應(yīng)著,也問起了殤的事情。
“沒什么,依舊是那些賢者們找我談話呢,他們還沒有死心,依舊想讓我升到千夫長。
但是你知道吧,升到千夫長需要付出的代價?!?p> 殤嘆了口氣,他難免會因為之前的事情而皺起眉頭。
“我知道,你并不想要走那種途徑來提升實力。
可是你知道嗎?我們的身體都是有極限的,而我們的科學(xué)技術(shù)已經(jīng)可以讓我們突破這個極限了。也許,選擇升為千夫長對你來說并不是一件壞事。
畢竟突破了極限以后的身體,還是屬于你自己呢。
我不明白,你究竟在顧慮些什么?!?p> 十回應(yīng)著殤,他說出了這個很久之前就想問殤的問題。
“也許并不是壞事,但我只會認可通過自己的努力得來的強大。
如果通過那種近乎作弊的途徑變強了,我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十,你知道我是個很執(zhí)著的人,你知道我永遠都不會那樣做的?!?p> 殤這么說著,嘆了口氣。
“是,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個執(zhí)著的家伙呢。”
十這么說著,臉上浮現(xiàn)出了淡淡的微笑。
“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十,你果然已經(jīng)太老了啊。
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我在想,九做你車的時候,會不會也像我一樣吐槽你對于音樂的喜好呢?”
殤說著,他也不想一直被十問下去,所以就如此吐槽著十。
“九她的確說過我,所以現(xiàn)在我一打開音響的時候,她總是會迅速切換到她喜歡的歌上。
不得不說,九依舊是個小孩子啊?!?p> 十如實回答了殤的猜想,而此時十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果然如我想的那樣嗎?十,你也該聽聽最近流行的歌了。
太死板的話,可是會引來九她那惡毒的嘲諷呢。
說到九,不得不說她的天賦真的很高。
明明還沒多大年紀,就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十夫長的訓(xùn)練強度。
加入這樣培養(yǎng)下去的話,她的職位應(yīng)該升的比我還快呢。”
聽殤這么說,十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能理解殤這么說的原因,因為他知道,只要九的實力達到了那個條件,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升為千夫長。
九不會像殤那樣,因為這種固執(zhí)的理由,而選擇在此停留。
但十又想到,組織中也只有殤一個人會有這種難以理解的想法,也只有他一個人會選擇停留在百夫長的位置上,遲遲不肯上升。
“十,你又在為九那個家伙操心嗎?
你真的很關(guān)心自己的搭檔呢,我還記得以前我們做搭檔的時候,你也像這樣為我擔(dān)憂。
十,經(jīng)歷了這么多血腥,你依舊是個溫柔的家伙呢?!?p> 殤這么吐槽著十,卻伸手示意十停下車來。
“怎么,殤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十看到了殤給自己的提示,于是就停下車這么問著殤。
“十,依你看,這里應(yīng)該不會有除了我們之外的其他人出沒吧。
那么,左側(cè)熄滅的火堆,就一定是那兩個逃亡著的家伙留下的。
如果把火堆和村子當成兩點連起來的話,那我們現(xiàn)在就知道了那兩個家伙逃亡的方向?!?p> 殤這么分析著,他笑了,輕輕拍了拍十的肩膀。
“這樣分析的確沒有錯,但我們還不能確定這火堆是那兩個家伙留下來的啊。
所以,我們不能僅僅依靠這一處細節(jié)做出行動,我認為我們還是應(yīng)該先回村子看看。”
雖然覺得殤分析的有道理,但十卻冷靜的思考了幾秒,還是發(fā)現(xiàn)了這條推論的漏洞。
“也是呢,回去確認一下總沒有壞處。
反正,開著車的我們一定能追上那兩個徒步的逃亡者。
那么,先記下這里的位置,說不定一會還用得上呢。
十,繼續(xù)向前開吧。”
殤并沒有對十的話產(chǎn)生懷疑,他這么說著,同時也點開地圖標記了當前的位置。
而與此同時,輝和塔可正悠閑的倚在樹下,放松著身體。
但他們卻不知道,之前在村子外圍生的火堆,會被十和殤發(fā)現(xiàn)。
塔可此時正咀嚼著從村子里帶出的干糧,試圖消除因為長時間奔波而產(chǎn)生的饑餓感。
看著大口將食物塞到嘴里的塔可,輝此時卻沒有一點食欲。
不知為什么,輝根本吃不下這些從村子里帶出來的食物,雖然他也很餓了。
這些食物對于輝來說,就像是一堆不可食用的石塊,味道極其不好。
所以,輝就不明白了,他不知道塔可是怎么樣吃得如此津津有味的。
“輝…你不吃東西嗎?”
見輝在看著自己,塔可不解地對輝眨眨眼睛。
“我吃不下去,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這些食物的味道很差,幾乎難以下咽。
不過我不是說這些食物不好吃,我之所以吃不下去,可能只是由于我現(xiàn)在沒有食欲罷了?!?p> 輝這么對塔可解釋著,有些沮喪的放下了手中的干糧。
“真的是這樣嗎…我還以為輝吃不下經(jīng)我們之手做出來的食物呢…
畢竟輝是人類…和我們還是有差別的…
不過…這些食物的味道…真的很棒…
那…輝等會好一些的時候…一定要吃點東西哦…”
聽輝這么說,塔可也只能如此提醒著他了。
“塔可你居然會想那么多呢,雖然我是人類,但我也不可能在味覺上和你們有差別吧。
如果我們真的有那種差別的話,那之前你怎么還會覺得我做出來的飯菜可口呢?”
輝反問著塔可,輕聲嘆了口氣,將自己這邊的行李收拾好。
而塔可則因為輝的話暫時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稍稍思考了幾秒。
“對了塔可,你應(yīng)該知道我突然間就展現(xiàn)出白色火焰的事情吧。
你說,我現(xiàn)在真的還算是人類嗎?
我到底怎么了,我的身體究竟還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狀況?”
當塔可的思緒還沉浸在之前的話題中時,輝就又發(fā)出了感嘆。
他這么說著,卻試著集中精神,讓那白色的火焰燃燒于自己的手上。
看著輝手中燃起的火焰,塔可睜大了雙眼。
“輝…你現(xiàn)在可以自由控制這白色的火焰了嗎…?
這怎么可能…人類是不可能擁有這種能力的…輝你...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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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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