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十…還給我啊…!??!”
九揪著殤的衣領(lǐng),如此質(zhì)問著他,即便她的聲音里已經(jīng)染上了濃重的哭腔。
而殤并沒有急著回應(yīng)九,他只是伸手按住了九的肩膀,將她推離了自己身旁。
“抱歉,我沒有讓死人復(fù)生的能力呢?!?p> 殤能理解九對自己發(fā)火的原因,所以他并沒有因此責(zé)備九此時的失態(tài)。
而殤也明白,和十一同執(zhí)行任務(wù)的自己,有必要對九解釋這一切。
“為什么…為什么只有十死了…!!
而你…卻沒有受一點傷…!!”
九質(zhì)問著殤,她再次情緒激動的沖到了殤身邊,抓住了殤的衣服。
“你那么強…按理說…十跟你同行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意外…
可惡…十會死都是因為你吧…是你故意害死了十吧…?。?!”
這么說著的九,卻也開始用力捶打起殤的身體。
“夠了,九。你是十夫長,不應(yīng)該這么沖動。
你這樣鬧下去,我又該怎么對你解釋這一切呢。”
九的拳頭很重,而這也讓殤再次無奈地推開了九。
他希望九能冷靜下來,但他也很清楚,現(xiàn)在的九十不可能恢復(fù)理智的。
所以,殤打算先行從這里撤離,把九關(guān)在屋里一天,然后再對九解釋這一切。
只不過,還沒等殤走到門口,九卻以極快的速度貼到了他身邊。
殤本以為九還會像剛才那樣纏著自己,但在看到九手中的短刃時,殤立馬就繃緊了身體。
殤的反應(yīng)很快,他在九的劍尖刺中自己身體之前,就攔下了那會要了自己性命的兇器。
“在這個組織之中,還從未出現(xiàn)過下級刺殺上級的案例呢。
九,給我適可而止吧,你不能把十的死怪罪在我身上。
想必你也在醫(yī)院里見過十的軀體了吧,那你應(yīng)該明白十因為什么而死。
當(dāng)然,也怪我沒有及時趕到十身邊,對此我表示深深地歉意。
如果上面要懲罰我,我也不會逃避。”
對于九刺殺自己的行為,殤并沒有表示責(zé)備。
他只是這樣對九說著,并一把躲過了九手中的利刃。
“可惡…可惡啊…?。。。?p> 為什么你沒有保護好十…為什么十會被那些異類殺死…嗚嗚嗚…
可惡…可惡啊啊啊啊…?。?!”
見自己無法對殤造成傷害,九也就像放棄了什么一般癱坐在地上了。
她無助的哭泣著,卻死死地抱住殤的腿,不讓殤離開。
“你不能走…都是因為你沒有及時趕到十身邊….十才會死的…
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你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如果懲罰真的降臨在我身上的話,我會很樂意接受呢,九。
好了,你就在這里反省一會吧,等什么時候冷靜下來了,我再對你解釋這一切。”
殤甩開了九,他沒有再和九廢話,而是關(guān)門離開了這個房間。
他吩咐下屬鎖上了九所在的這間房門,并派其他十夫長看守這件屋子,以防九逃出來。
等處理好一切事情時候,殤就徑直去了資料室。
不過,在去資料室的途中,殤遇到了另一位百夫長。
由于之前的時候殤和十都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所以上面不得不派這名百夫長暫代殤的崗位。
畢竟這里可是戰(zhàn)略要地,隨時都得有一名百夫長及以上實力的強者鎮(zhèn)守。
而這名百夫長在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殤之后,臉上卻露出了復(fù)雜的神情。
“你看起來心情還算不錯呢,殤?!?p> “并沒有,那只是你的錯覺罷了。
十死了,我現(xiàn)在的心情又怎么會好?”
殤這么回應(yīng)著那人,一臉漠然的對他搖了搖頭。
“倒是你,看起來心情很好呢,老五。
怎么,你現(xiàn)在還沒回去嗎?
我都已經(jīng)回來了,你還打算在這里呆多久呢?”
“我這不正要回去嗎?你啊,也差不多不要那么執(zhí)著于身體強度了吧。
既然有那種超常的天分,還不如借助科學(xué)的力量,早日成為千夫長呢?!?p> 殤口中的老五這么吐槽著殤,然后無奈的聳了聳肩。
“怎么,你在擔(dān)心我嗎?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五。
我記得,你眼下不是還要處理一大堆事情嗎?”
“啊,是,那些麻煩的事情也是因你們而起的吧。
這筆賬,我會好好算在你們頭上的?!?p> 五因為殤提及的麻煩事而皺起了眉頭,他瞪了殤一眼,然后快步從殤身邊離去了。
至于殤,則在五走后,卻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也許我的心情真的很不錯呢,畢竟我可能發(fā)現(xiàn)了突破肉體極限的方法?!?p> 殤如此低語著,然后也快步走入了資料室中。
他就這樣查閱了一下午資料,得到了一切關(guān)于輝的信息。
但這并沒有讓殤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知道,想要搞清楚這一切,必須去趟醫(yī)院。
“那個小子是真的很有意思呢,從資料上看,他完全沒有一處疑點。
而僅憑這些資料,根本不足以解釋他為什么獲得了那么強大的力量。
那種力量,和異類的能力又有什么區(qū)別?”
殤這么說著,他的眼睛里竟然閃爍著意思興奮的光芒。
他朝著醫(yī)院的方向走去了,因為他在資料上看到,輝曾在不久前獻過血。
所以,殤打算從醫(yī)院里獲得輝的血液樣本,以此來分析不久前的輝處于什么一種狀態(tài)。
與此同時,當(dāng)殤這邊忙活著調(diào)查輝的事情時,輝和塔可也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安頓了下來。
他們并沒有繼續(xù)前行,而是打算暫時把這里當(dāng)作據(jù)點,好讓塔可能夠控制自己的暴走。
兩人花了近一周的時間,才建好了這座簡陋的小木屋,雖然屋里連張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不過,這座簡陋的庇護所對于幾次死里逃生的兩個人來說,已經(jīng)算得上足夠奢侈了。
輝倚在這邊,而塔可倚在另一邊,他們兩個人此時就這樣互相對視著,似乎都有話要講。
“塔可,你說我們能在這里停留多久呢?”
最終,還是輝先開口了,他這么問著塔可,向后仰去,看著腦袋上那用草和樹枝堆起來的天花板。
“哎…我不知道…都是因為我…我們才不得不在這里停留的…
如果我的暴走一直沒辦法控制的話…那我們是不是要一直停留在這里呢…?
可那樣的話…那些家伙一定會找上門來吧…”
對于輝的問題,塔可卻這般弱氣的回應(yīng)著,并低下了腦袋。
塔可現(xiàn)在之所以一點氣勢都沒有,是因為她在這幾天里又差點暴走了好幾次。
對于這無法抑制的暴走,塔可感到非常悲傷。
她明白,如果沒有輝的幫助,此時的自己早就完全陷入了暴走之中。
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沒有辦法直視輝的雙眼,她才無法在輝面前打起氣勢來。
“塔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也只有我的白焰能抑制住你的暴走了吧。
如果能夠?qū)籽嬉恢备街谀闵砩暇秃昧?,那樣的話,你也就不會陷入暴走之中了吧。?p> 輝輕嘆了口氣,但就在這時,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
“對了,塔可,我想起來了!!
之前和那個家伙戰(zhàn)斗的時候,白焰隨著我的意識生成了一柄堅實的長劍。
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將白焰化作一件細小的物件,讓你可以隨身攜帶呢?
這樣的話,你也就不會陷入暴走之中了啊!”
輝這么說著,他并沒有等待塔可的回應(yīng),而是伸手讓那白焰在自己的手中燃燒著。
而聽了輝的分析之后,塔可也有些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她看著輝手上的白焰慢慢合攏在一起,似乎要凝聚成什么東西。
只不過,那白焰卻遲遲沒有凝聚成形,因為輝一時也想不出來適合塔可隨身攜帶的東西。
那白焰,只能貼到塔可身上才能產(chǎn)生效果吧。
既然這樣的話,凝聚成小巧的戒指是首選方案呢。
輝這么想著,但這時,他卻想到了瀟,于是就放棄了將白焰凝聚成戒指的想法。
不行,不能凝聚成戒指,戒指雖然小巧,但太有象征意味了。
以此類推,項鏈之類的東西也是不行的。
那么,到底要凝聚成什么比較好呢?
對了,之前的時候,薇她曾經(jīng)送給我了一副手鏈。
這么說來,也許一條不起眼的手鏈才是最適合塔可隨身攜帶的東西。
輝想了許久,那白色的火焰才在輝的手中凝聚成了一條手鏈的形狀。
看著這條純白色的手鏈,輝輕嘆了口氣,然后將它遞到了塔可手中.
“這是…手鏈嗎…
哎…好意外…還以為輝會選擇戒指什么的…畢竟戒指是最比較方便攜帶的東西吧…”
塔可接過了這條手鏈纏在自己的手腕上,但還是難免會吐槽了輝一句。
但這么說完之后,塔可就突然明白了輝之所以沒有選擇戒指的原因了。
因為她也想起,戒指具有很強的象征意味。
正因如此,塔可的臉頰才微微泛紅了。
為了緩解自己的害羞之情,塔可只得輕咳了幾聲。
“輝…既然有了這條用白焰凝聚成的手鏈…想必我也不會隨時暴走了吧…
那么…我們還要繼續(xù)留在這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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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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