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剩下他們?nèi)恕?p> 高以臻自言自語:“怎么不見我哥?”
謝天也不記仇:“裝大姑娘,樓上躲著?!?p> 高以臻瞥了謝天一眼,轉(zhuǎn)身對孟澄說:“走,去參觀下我哥的房間,有一堆好玩意?!?p> 來了,這才是重點(diǎn)吧。
還真給自己介紹對象了。
孟澄深深地呼了口氣,也有點(diǎn)想見見這丫頭冒著生死也要介紹的人,便跟著上樓,這房間是上下兩層的別墅,整個(gè)格局都是簡潔干凈的中式風(fēng)格。
最右側(cè)的房間門是敞開著的,一位剔著板寸頭,身穿白色背心的高大男人正在打游戲,哪怕是一張側(cè)臉,孟澄一眼便認(rèn)出了他,曾跟她有過同生共死經(jīng)歷的王殘暴。
咚,咚,咚——
周遭突然只剩下了她的心跳聲,全然沒注意到自己,被高以臻拽拉著進(jìn)了房間,王右安聽到動(dòng)靜,側(cè)頭瞥了一眼,就這一眼,他突然就停下了正打得如火如荼的游戲,呆呆地望著游戲里的人物躺在地上。
“臥槽,居然死了,你TM還笑,”屁顛屁顛跟來的謝天,一聲暴怒,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走開走開,”
高以臻觀察到他哥嘴角微微上揚(yáng),心中更加確信,我哥果然喜歡她,便鄭重介紹:“這是我朋友,孟澄,”
“我哥,王右安,”
高以臻故意靠近她耳邊,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說:“他們都叫王殘暴,”
孟澄平復(fù)心情,微微一笑:“你好,”
王右安抬眼,看了她一眼,舌頭頂了下腮幫子,似笑非笑地瞥過頭去。
高以臻:你不是喜歡人家嗎?這么沒禮貌……
孟澄:打招呼不都這樣嗎。
不過高以臻用實(shí)力挽救,拉著她到擺放著勛章,還有一些模型書籍的柜子前,說:“這些模型都是我哥的寶貝,挑一個(gè),讓我哥送你,作為第一次見面禮,”
孟澄回頭,朝那男人看了一眼,他懶洋洋地靠在電腦桌旁,一雙大長腿任性的往前伸著,他察覺到了什么,忽然抬眼望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觸碰,她匆匆避開,忙回過身來。
高以臻笑嘻嘻的湊近,打趣道:“我哥很男人吧?”
她總覺得身后那雙眼睛還盯著,不敢輕舉妄動(dòng),嗔笑著,用手肘輕輕推了推高以臻。
王右安的目光定定地瞧著,那一張嬉笑怒嗔的臉,明明不是對著他,卻惹的他心癢難耐,這丫頭,比起當(dāng)年來,更添了幾分風(fēng)韻,他情不自禁的往下,一雙又白又直的腿,俏生生的杵在跟前,他微微‘嗬’笑了聲,搖了搖頭,自己居然被色誘了。
“挖草!?。 笨吹竭@廝笑的模樣,謝天都驚呆了,“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王右安踢了他一腳,這哥們才回過神來,王右安朝他抬了抬下巴,謝天震驚了,什么情況,真看上人家了?還要把他趕出去?
要說這哥們,平日里對待女人那就一個(gè)做派,禮貌,可她們要是貼上來,他就是一副愛答不理的專業(yè)冷臉,今日到是奇了,火急火燎的要出手?!
蒼天啊,來真的呀?!
真喜歡人家吶?
謝天不敢置信眨眼,睜眼,只見哥們瞇著眼睛,鋒利般地盯著瞧,謝天猶如見鬼般大喊:“高以臻,”
“喊什么喊?”
謝天經(jīng)過他身旁,小聲警告,“悠著點(diǎn)。”
然后氣昂昂的邁著大長腿,走過去,朝高以臻勾肩搭背,對孟澄說:“您多擔(dān)待,我們倆還有事沒解決,”
“我跟你有什么事?”
謝天不顧高以臻的反抗,硬拽著高以臻出了房間。
孟澄:謝天這么有眼力見?!
王右安:這缺心眼真不會(huì)辦事,萬一嚇著人了怎么辦?!
房間里,剩下了她跟他,兩人眼神剛觸碰,孟澄便轉(zhuǎn)過身去,無措地將書本放回原處,背對著他:“什么時(shí)候回國的?”
“你剛紅的那一年,”
孟澄抿嘴偷笑,揶揄道:“你還關(guān)注這些事呢!”
他走近了幾步,懶懶地靠坐在沙發(fā)背上,典型的東方臉,小麥色的皮膚,高挺的鼻梁,尤其是那雙鷹一樣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你,似乎在找準(zhǔn)時(shí)機(jī)撮你一口,直看的孟澄心頭發(fā)毛,不知覺地吞咽了口水。
她抿著嘴笑時(shí),露出了嘴角的梨渦,那就像個(gè)漩渦,吸引著他。
他只是一時(shí)被她的笑容晃了眼。
王右安低垂下眼,自嘲般笑了笑,突然又抬眼望著她:“怕什么?我又不會(huì)吃了你。”
孟澄在心底嘆了口氣,心想你自己難道沒點(diǎn)數(shù)嗎?剛剛的表情有多瘆人,她輕聲說道:“不知道自己叫王殘暴吶?!”
“那是他們瞎叫的,”
他痞痞地笑著,孟澄反倒不怕了,也跟著輕輕一笑。
她的視線落在他左胳膊的疤痕上,像條蚯蚓攀附在胳膊上,當(dāng)初是替她挨了這一刀,不然自己真要命喪異國他鄉(xiāng)了。
她鬼使神差般地走過去,食指輕輕地?fù)崦?,王右安一怔,一股酥酥麻麻地感覺在身體里亂竄,整個(gè)人氣血上升,眼看她的手要離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手腕,嚇了她一跳。
他挑著眉,直直地盯著她,痞痞地說:“撩完就跑啊,”
孟澄剎地紅了臉,才恍然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仍硬著頭皮,小聲說:“放手,”
“不放,”他還拽了她一把,使得孟澄整個(gè)人都跌進(jìn)了他懷里。
王右安這個(gè)不要臉的,兩膝蓋還夾住了她的雙腿,她使出全身力氣去拽拉自己的手,他倒好,紋絲不動(dòng),就這么含著笑望著她。
孟澄靈機(jī)一動(dòng),伸手去擰他耳朵,不料他更快,在她碰到他耳朵時(shí),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拽拽地說:“這里不行啊。”
王右安小時(shí)候調(diào)皮,他媽媽就會(huì)揪他耳朵,這是童年留下了陰影。
掌中的小手柔弱無骨,王右安有些心神蕩漾,牽起的手,獻(xiàn)上了吻,可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她,似乎要望進(jìn)她心里去。
見她沒有反感,反而露出嬌羞的模樣,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兩人身高差二十厘米,他弓著背,低垂著頭,慢慢地靠近她。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龐,伴著急促的呼吸聲,她等的就是這刻,像條魚一眼從他手中轉(zhuǎn)身逃走,跑到門口,停下腳步,挑釁般地看著他。
王右安無奈地笑了,眼里掩不住的喜悅,是那種失而復(fù)得之后的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