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段譽,那么必然是不老的容顏,帥得掉渣的模樣。
可惜,來的是個丑和尚,雖然那氣質(zhì)是一等一的,但臭皮囊還是不耐看。
普天之下,能有如此實力的丑和尚,除了那個取了西夏番婆子并敗家子般禍禍了逍遙派的虛竹,還能有誰?
但,真的是恐怖如斯??!
無崖子一個多甲子的功力,就是一頭豬也能飛起來做天蓬元帥。
“唉,真是晚生了二十年??!”
高仁搖頭長嘆,機緣都被人得去了,他能怎么辦?
只能慢慢茍了唄!
茍,是一種態(tài)度,更是一門技術(shù)活兒。
春試放榜還要有段時間,這是掠奪經(jīng)驗點的重頭戲,但也只能暫且放下,慢慢等待。
士人這個階層,高仁之前那些詩詞,以及李師師邀請的那個夜晚,便掠奪的差不多了。
畢竟士人也只是普通人,靠量大來積累。
其實說起來,還不如自己修煉增長的快。
在一系列的操作之后,高仁終于可以修煉了。
雷音震蕩,這是練體的功法。
理論簡單,但卻是“龍蛇”世界內(nèi)家拳的精華。
再修煉一遍,一切水到渠成,沒有任何的阻礙。
不知不覺,便到了二月底,春試毫無懸念,放榜之后,大名便在榜上,入圍了,三月的殿試,爭取一下,去和黃裳編撰《萬壽道藏》大有可能。
看過虛竹那一身恐怖的修為,高仁不認(rèn)為后天龍時代毫無期待。
相反,這個時代的強者,比“天龍”時候更加的恐怖。
當(dāng)年的主角,除了殺身成仁的那位,剩下的已經(jīng)到達了巔峰。
一邊苦修,一邊以文人身份鎮(zhèn)壓整個士人,肉身六練想不進步都難。
此生不識周高仁,讀盡古書也枉然。
當(dāng)然,高仁更喜歡和練武之人接觸。
自從春試放榜之后,周侗貢獻了三點經(jīng)驗點,林沖、盧俊義等貢獻了幾點,而高仁又茍到了大相國寺里,擼出了十幾點的經(jīng)驗點。
大相國寺,這座寺廟在大宋朝很厲害。
東京城最中心的位置不是皇宮,而是大相國寺。當(dāng)然,東京城經(jīng)過歷代皇帝整修,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奇形怪狀的模樣,早就不是長安城那種四四方方的模樣,如果從天上往下看,東京城已經(jīng)快要變成一個橢圓了。
想在東京城鬧中取靜,大相國寺無疑就是一個最好的去處。這里紅墻碧瓦,殿宇巍峨,霜鍾遠振,有“汴京八景”之“相國霜鍾”、“資圣熏風(fēng)”,再加上吳道子親手繪制的文殊菩薩像,只是“吳帶生風(fēng)”這一條就讓這座規(guī)模宏大的皇家寺廟聲名遠播。
講經(jīng)殿里,一排排大和尚盤膝而坐,表情嚴(yán)肅。
一般這個時候,正是和尚們做早課的時候,寺廟里的禪唱梵音不絕于耳。
一般上香的香客漫步在這佛的國度,再加上有一個很好的心情,整個人都好像沐浴在佛光下,暖洋洋的。
但今天,香客們也發(fā)現(xiàn)了廟里的異常。
氣氛有點不一樣。
方丈論經(jīng),已經(jīng)平了兩場。
首位的兩個蒲團上,一邊正襟危坐著大相國寺的方丈觀心大師,一邊的高仁卻是慵懶的伸著一只腳,微微斜躺著,一副懶漢的模樣。
但卻無一個和尚有一絲微詞。
方丈觀心大師道了聲佛號,指著高仁耳鬢間的一朵梔子花說道:“你常說心外無物,心外無理,天下一切物都在你心中??墒悄憧催@朵花,春天它自然就開了,冬天它自然凋謝,怎么說你的心能控制它呢?”
“阿彌陀佛!”
眾僧齊齊道了聲佛號,等待高仁辨經(jīng)。
高仁從耳邊取下那朵梔子花,拈花而笑,答道:“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你的心同歸于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p> 講經(jīng)殿霎時間萬籟俱寂。
【收集江湖一流武者觀心大師的念力,獲得隨機經(jīng)驗3點!】
【收集江湖二流武者釋觀山的念力,獲得隨機經(jīng)驗2點!】
【收集江湖二流……】
高仁嘴角淺笑,這些天的鋪墊終于到了收割的時候了。
大相國寺里的大和尚,可不是吃齋念佛的普通人,少林寺關(guān)閉山門不再出世,這中原之地,佛門領(lǐng)袖自然便屬東京城里的大相國寺。
可惜,即便如此,也沒有超一流的高手。
“阿彌陀佛……”
眾僧再次道了聲佛號,甚至有幾個大和尚朝著高仁五首投地的拜在地上:“敢問高仁大師,如何格心?”
“心外無物,心外無理。心者身下主宰,目雖視而所以視者,心也;耳雖聽而所以聽者,心也;口與四肢雖言動而所以言動者,心也!凡知覺處便是心……我有心學(xué)四訣,可度世人!”
高仁臉皮厚得很,毫無廉恥,讀書人的事,是偷、是搶、是盜嗎?
“阿彌陀佛,高仁者,吾師也!”幾個俯首的大和尚虔誠的拜服。
觀心大師雙手合十,閉目盤坐。
從來只有佛門度化世人,現(xiàn)在,竟然被個儒家子弟挑了館子。
“敢問,何為心學(xué)四訣?貧僧洗耳恭聽!”
高仁淺笑,說道:“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p> 【收集江湖一流武者觀心大師的念力,獲得隨機經(jīng)驗3點!】
【練筋+1】
【練骨+2】
“阿彌陀佛,施主入我佛門,可成就菩薩果位。”
“致良知!”
高仁再次吐出三個字,卻也不敢再多言。
這可不是搬運詩詞,抄出來便是自己的。
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心里清楚的很。
“心學(xué)”的哲學(xué)概念,不是一言兩語所能概括,能忽悠一時,難忽悠一世。
學(xué)一學(xué)吳用云里霧里完全不懂、以不吭聲而裝懂,做個老陰逼其實也不錯。
不過,很顯然,這一套哲學(xué)理念,著實震懾了這群大和尚。
看老和尚怔怔地出神,高仁站了起來,正了正衣冠,說道:“時間不早了,大師這餐素齋要管的吧?!”
“阿彌陀佛!管!”
大相國寺香積廚的素齋是一絕,高仁這些天百吃不厭。
心情很愉悅,吃飯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