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睡覺了?!?p> 白笙歌看了一眼還坐在沙發(fā)上的秦落,眨了眨眼。
秦落神色不明的點了點頭,然后在沙發(fā)上躺了下來。
白笙歌順手關(guān)了床頭的臺燈,只開了一盞明黃色的小壁燈,諾大的房間,明黃色的光輝照耀整個房間,落在沙發(fā)上男人緊閉雙眸的俊臉上。
窗外夜色朦朧,夜晚的微風輕輕的吹了進來,帶著幾分清涼。
白笙歌站在床前靜靜的望著他,目光從臉龐到衣著,再次仔細的打量。
有時候,有些人會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來到你身邊,或許也是有種不容道說的緣分吧。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千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一千年前的人為什么來到了這里,一切都讓人值得探索。
本以為秦落的現(xiàn)身會讓白笙歌有些難眠,但沒想到一夜安穩(wěn)的過去了。
更沒想到,白笙歌還是被這個男人叫醒的!
“蠢女人,起來了,睡得跟個豬一樣!”
秦落站在大床前,眉頭微皺,對著睡得毫無形象可言的白笙歌,嫌棄道。
白笙歌揉了揉眼睛,然后茫然的睜開,看到站在床前一身雪色衣袍的秦落時,還有些愣神的望著他。
帶著剛睡醒的迷糊,清澈見底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驚艷了時光的男人,似乎還以為自己是在夢中。
突然,秦落俯下身靠近:“你還真能睡?!?p> 一瞬間,白笙歌就清醒了,聽到男人不客氣的嘲諷她,她也頗為不善:“你又能好到哪去,睡相可差了?!?p> 說完,白笙歌卻有些心虛,想到昨天晚上秦落那安逸的讓人看一眼就沉淪的睡顏,額……好像,他的睡相還挺好看的。
“是嗎?怎么也沒你差。”
白笙歌一時想反駁,但一想到好像對方說得也沒錯,她記得她爸媽都說過她睡相很差的,她還一度不相信,但現(xiàn)在連秦落都這樣說她。
一想到被秦落看到,她臉就有些燒熱,怎么可以讓帥哥看到她這么沒形象得樣子。
雖然這個帥哥有點毒舌。
“起來,今天要去晏城?!?p> 白笙歌這才想起來,今天要去辦事,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現(xiàn)在是早上八點了,還算早。
起床刷牙洗臉后就獨自下了樓。
“爸媽,早!”
“早,起來啦,過來吃早餐吧,你今天不是要去晏城嗎?還不快點過來吃點,難不成還想像上次一樣不吃?!?p> 這記憶力這么好,白笙歌呵呵一笑,笑盈盈著:“哪有,我上次是因為來不及嘛!”
吃著吃著,眼角一瞥,詫異的看到了樓梯上走下來的秦落,白笙歌有些慌神的看了看旁邊的方向,見蘇靖南跟白芝琴兩人還在低頭吃早餐,似乎真的沒有見到。
白笙歌這才松了口氣,又看向樓梯的方向,瞪了他一眼。
好端端下來干嘛,她剛剛不是說了讓他在房間等她嗎,雖然白笙歌知道別人都看不到他,但是也不能這樣瞎逛?。?p> 但是,當她看到秦落緩步走下來的時候,感覺一瞬間,時間都靜止了,只有她跟隨著怦然跳動的心,他長的真的很好看。
但隨即一想,不知道他要不要吃東西?現(xiàn)在爸媽都在,這個問題就先不問了。
現(xiàn)在白笙歌只想著快點吃完就帶他走,狼吞虎咽的吃完以后就快速的出了門,最后還警告的看他一眼。
后者聽話的跟了出來,白笙歌去車庫里取了車,停在了馬路邊上等秦落。
秦落來到車前,皺著眉看著紅色的車門,不知道在想什么。
“進來啊,怎么還杵在那?”
白笙歌很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車門,然后又抬頭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白笙歌忽然想到了什么,下了車,將副駕駛的門打開:“抱歉,不知道你不認識這種東西,進來吧!”
秦落臉色明顯不悅,但還是彎腰進來:“你這個東西還真奇怪!”
“這是車!”
白笙歌不打算一下子教會他現(xiàn)代的東西,教一個古人,那得多費勁??!
秦落明顯不知道車是什么,但是為了保持他的高冷,也不繼續(xù)問,只是有意無意的看著白笙歌開車。
似乎在考慮著怎么操作,白笙歌歪頭去看副駕駛的車鏡,正好見到了這一幕。
“你有興趣學?”
“沒有!”
秦落見心思被人撞破,收回來目光,轉(zhuǎn)頭看窗外的風景。
車速很快,街上的風景建筑如流水般揮閃過,速度很快,恍惚到只看到一道殘影。
白笙歌笑了一下,也沒繼續(xù)問,突然看到街上的一個面包店,想到他今天早上還沒吃東西,于是就將車停了下來。
“你等我一下?!?p> 秦落看她熄了火,然后走了出去,進了一間小房子,不知道她去干嘛。
那個女人丟下他了?
這樣想著,秦落深沉的黑眸閃過一絲不明的慌亂,這個蠢女人去哪了?
不一會,白笙歌就提著一個袋子出來了,一眼就看到了副駕駛的人,他似乎一直在盯著這個方向。
回到座位上:“你吃不吃東西?”
秦落看到她揚了揚手里那個透明的袋子,里面似乎裝著幾個金黃色烤焦一般的包子。
“吃?!?p> 其實他吃不吃東西都無所謂的,一千年來,早就習慣了,但是面對白笙歌遞過來的包子,他卻詭異的沒有拒絕。
“這東西能吃?”
白笙歌乍一聽到的時候,還以為對方又是在嫌棄和諷刺她,但隨之一想,古代并沒有這個東西,他是真的不知道。
“能吃,而且,還挺好吃?!?p> 秦落眼中帶著懷疑,看了看袋子里面“烤焦的包子”,好吃嗎?
將信將疑的吃了一口之后,秦落目光閃了閃,這才信了她的話。
“蠢女人,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品味?!?p> 白笙歌突然一頭黑線,這么煞風景的一句話能不能別說,面包都堵不住你的嘴。
白笙歌對自己的稱呼幾乎免疫了,愛怎么叫,他喜歡就好,反正她不在意就行了。
也不再逗留,系好安全帶又開始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