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場比試下來,每個人都有了些不同的感受。
【樊蕪,下一場你去,務(wù)必要贏下來,有什么手段盡管拿出來,有什么需要就跟師父說。】石峰峰主石菖暗中給樊蕪傳音。
【是,師父。】樊蕪不卑不亢回道。眼眸中閃爍著堅定。
樊蕪沒有自大的認(rèn)為自己一定會贏,直接就拿出了她在這期間煉出的最適合的靈器,畢竟她在石峰可沒有混日子。
墨霜從長老和眾師姐妹身后走出來,手中只拿著她的霜劍,一襲白衣如雪,恍若仙子臨世。
墨霜看著對面的紫衣少女,拿著一把奇怪的扇子,或許是扇子吧。用一雙清凌凌的目光看著自己,只是那目光里沒有太多的冷色。
對方明顯不是自己這般冷淡的性格,墨霜暗想,應(yīng)該也是個容易激怒的普通人吧。
樊蕪也看著對方,這是她第一次獨自面對一個人對手。
眼前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那種清高的感覺,那種不屑一顧,讓她有一點點羨慕,又有一點不喜。
或許那點不喜是嫉妒使然,樊蕪一直希望自己的修煉之路是那樣的順暢,自己是那樣的不屑于人世之間的繁瑣,做一名真正的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只需要煉器煉器還是煉器,就做自己喜歡的事。
就像前世,為了那一份喜愛而堅持的執(zhí)著一樣。
可是,這個世界與前世的穩(wěn)定和平環(huán)境不同。
這是一個強者才可以生活的很好的世界,這也是一個可以為一個人、一座城、一個目標(biāo)舍生忘死的世界。所以,樊蕪并非真正的能做到不食人間煙火。
樊蕪只是一名問道者。
想到這里,樊蕪不再羨慕對方,每個人腳下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做不到你那般對這世間的一切都漠然視之,這是我的本心,問道一途,本心當(dāng)為指路明燈。
“樊蕪?!狈徰壑衅届o而理智的報出姓名。
墨霜看著樊蕪,從眼中堅定而又染著怒火走向自己,每一步眼中的怒火都在減弱,最終,堅定變的平靜,而后回歸理智。
看來是心境有所變化,雖然不知為何,但,我也有我的堅持。墨霜不再猜測樊蕪做了什么。
“墨霜?!?p> 說完便拔出霜劍,挽了一個劍花,雙腿化作殘影,奔向樊蕪。
那把像扇子一樣的東西,應(yīng)該適合遠(yuǎn)距離施法吧。墨霜這樣想著。
樊蕪沒有多余的動作,抬手用蒲葉擋住攻來的長劍,身形暴退。
接著,手持蒲葉旋轉(zhuǎn)一周,“風(fēng)。”
蒲葉產(chǎn)生的風(fēng)力圍繞樊蕪,讓樊蕪懸在半空,飄至墨霜頭頂,體內(nèi)靈氣激蕩,傳入蒲葉中,頭上腳下的風(fēng)變的龐大而狂野。
狂風(fēng)形如龍卷,對著墨霜席卷而去。
墨霜看到樊蕪的扇子使出了風(fēng)力,又看到扇子的顏色為青色,心中已然明了扇子的作用與特點。
自恃修為比樊蕪更勝一籌,并沒有使用其他靈器,直接用靈力在身周形成護身罩。
頂著狂風(fēng)沖向樊蕪,手中靈劍左劈右砍,將狂風(fēng)形成的龍卷劈的七零八落。
樊蕪深吸一口氣,繼續(xù)施放靈力,直到墨霜行至身前兩丈遠(yuǎn),蒲葉忽有一處葉脈亮了起來,樊蕪迅速的掏出一張瞬移符,躲出龍卷攪動的范圍,這里的靈氣都被聚集的風(fēng)力攪亂了。
閃至墨霜身后,看到墨霜也拿出符咒來時,大喊一聲,“風(fēng)來。”
已經(jīng)亮起紅光的葉脈不僅沒有消失,還變得更加明亮,同時亮起了一處青色的葉脈,一股龍卷帶著滔天的火焰直沖墨霜而去。
風(fēng)助火勢,火焰的威力不知道被加強了多少。
墨霜的瞬移符咒被激發(fā),墨霜瞬間出現(xiàn)在樊蕪面前,還不等她做出下一步的應(yīng)對方式,火焰已經(jīng)席卷至整場戰(zhàn)斗空間,陣法已經(jīng)被激發(fā),而樊蕪蜷縮在一角,散去了所有的靈力,甚至用一個小小的隔絕陣法,將自己周圍的靈力隔絕掉了。
沒錯,樊蕪煉制這把蒲葉扇的時候心血來潮,用了煉器室的火焰,只是樊蕪水平有限,材料有限,只能存儲一點。
不過,幸好,措不及防之下,修仙者都會下意識的用靈氣護體,而非隔絕靈氣,樊蕪賭的就是這一點。
墨霜發(fā)現(xiàn)自己被火焰包圍以后,左手在靈劍的劍身上劃過,劍上出現(xiàn)了潔白的霜花,“霜降?!?p> 墨霜的靈氣變的寒冷刺骨,圍繞周身形成了一片冰寒之地,雖然火焰能夠借靈氣而燃,但是也有其限制,墨霜耗費八成多的靈力才抵擋住火焰的侵蝕,也幸好,火焰后勁不足,才讓她堅持到這一步。
墨霜的靈力耗費讓她心中多了一絲急迫,失去了那種必贏的信念。
而樊蕪在火焰灼燒后,站了起來,她雖然期待這火焰能夠擊敗墨霜,卻也做好了面對如今局面的準(zhǔn)備。
拿出已經(jīng)有了裂痕的蒲葉扇,看了一眼,果然根本承受不住兩種靈力同時輸出。
樊蕪拋出蒲葉扇,手中掐訣,蒲葉扇最后一根葉脈亮起了金黃色,“破!”
蒲葉扇完全解體,被撕扯成一段一段的細(xì)絲,只不過,這細(xì)絲比之金針也不逞多讓。
這把蒲葉扇本就是一種變異的靈植所制。
墨霜在抵擋火焰的時候就做好了被偷襲的準(zhǔn)備,即便消耗著不多的靈力也不敢大意。
破風(fēng)聲響起的時候,墨霜掏出了一張防御符咒,她現(xiàn)在絲毫不敢托大。
樊蕪對此也有所預(yù)料,在制作蒲葉扇的時候就有所準(zhǔn)備,沒想到果然用上了,所以那把蒲葉扇的把手處才會藏著一件特殊的東西。
樊蕪的手段還沒有用盡,但她的靈力實在跟不上了,只好手中捏著符咒,希冀著用不多的靈力做最后一拼。
墨霜從未想過會遇到一件功能如此之多的低階靈器,因此錯估了金絲的破防能力,直到那與眾不同的一根金絲到了眼前才有所猜測,只是來不及抵擋了。
墨霜不覺得多么悔恨,只想到,此女心計好深。
所有的攻擊落在墨霜身上后,雖然法袍抵擋了很多,但終究忍不住那些沖勁對身體的傷害而吐血昏迷。
樊蕪終于放松了下來。
拖著沉重的軀體走上高臺,被師兄徐晃拖至師父身后的一把椅子上。
煙云闌珊
明天上午去筆試,下午不更了,晚上更。實在是沒有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