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蕪在閉關(guān)整理煉器筆記一個月后又繼續(xù)鉆研炎焱煉器決,改動了不少地方。
半年之后。
查看自己的傳訊玉簡時才發(fā)現(xiàn)這半年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楊玉兒的消息可以忽略,全都是找自己和她用黃鳥傳訊的事,不過后面就是抱怨染九比她修煉快,還逼著她修煉。
倒是遲飛飛的消息比較出人意料。
首先是慶賀新弟子的他上了石峰的戰(zhàn)力排行榜,然后便是那位一直逗留的天明宗玉悠悠大小姐,她被云巒哄得快成了玄云宗的人了,兩個人朝沐初陽、夜游云海,今日賞花、明日捉魚......
已經(jīng)是云霞山的一景。
同時楊玉兒、樊蕪、宋軟軟的天賦也被新老弟子傳開。
楊玉兒天賦好,性格天真爛漫年紀(jì)又正合適,引起了不少男弟子的追求,按照他們的想法,楊玉兒這樣簡單的性格應(yīng)該是很容易接近的,只是染九的強勢出手讓心思不純的男弟子們鎩羽而歸。
自然,二人的關(guān)系也變得眾所周知,在部分女弟子中成為一番美談,然而也有女弟子因此更加認(rèn)定染九是個好歸宿,從而與楊玉兒生惡。
宋軟軟的年紀(jì)還小,倒也沒人打這種主意,一眾師兄師姐對她的喜愛又增加不少。
至于樊蕪......
“你們誰見過樊蕪師姐?”這是普通弟子們提起樊蕪常說的話。
樊蕪看著傳訊玉簡內(nèi)遲飛飛傳來的消息也有些無奈,好像自己一直獨來獨往,除了修煉就是煉器室窩著,若是其中都沒人的話,自然是在翻閱典籍。
樊蕪的記憶里就沒有幾個同門。數(shù)了數(shù),樊蕪熟悉的還不夠十個。
算了,也不必刻意結(jié)交同門,順其自然就好。樊蕪心中安慰了自己一番。
使用術(shù)法整理了一下衣著準(zhǔn)備出門,吃的用的消耗完了,何況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讀遍典籍,沒有必要再窩著浪費時間了,她現(xiàn)在有一點想法,覺得該開爐煉器了。
推開門,剛邁出一只腳,傳訊玉簡就亮了起來。
“小蕪兒,還沒出關(guān)啊?我和王山準(zhǔn)備出宗門歷練了,你要是看見消息就來送一下我們吧?!狈徳谶t飛飛的聲音里察覺出了委屈和失落。
樊蕪毫不猶豫回了消息,在遲飛飛興奮的聲音里約定好了聚集的時間地點。
次日,山下小鎮(zhèn)的聚仙樓。
樊蕪走進聚仙樓,腳下輕踏,左右顧盼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一拂衣袖走上二樓。
靠近門邊的客人,眼角瞥見衣袖浮起,詫異間回頭看去,恰看見一襲紫衣飄然而去。
忍不住驚呼道,“紫衣弟子!”
眾人再回頭只見了背脊挺拔的紫衣背影,那一襲紫衣卻是顯得淡雅疏離,沒有貴氣只有一抹翩然。
恰逢見了這背影的有一名玄云宗內(nèi)門弟子,他眉頭糾結(jié)成川字,嘴里念叨,“這身形應(yīng)是女子,年歲不大,門中的紫衣女弟子就那幾位,背影不像啊。不對!那位樊師姐,聽說她年歲不大,身量頗高。難道?”
這位弟子震驚的拍了一下桌子,“是樊蕪師姐!”
“什么樊蕪師姐?”同桌的人看著他激動的樣子有點不滿的道。
隔壁幾桌也投過目光來,其他幾桌看似淡定耳朵也必然豎起來傾聽了。
此人不由得挺了挺胸膛道,“樊蕪師姐是石峰長老新收的小弟子,煉器天賦驚人,第一天煉器就煉制出了制式靈劍,雖然有瑕疵,但是近百年來都沒有弟子一次就煉成的。
“之后,在拜師大典上為了宗門榮譽和天明宗比試的時候,樊蕪師姐可是用了兩件自己煉制的靈器,有長老都羨慕的說這些靈器可遇而不可求。不可能在中階之下”
“是她師父給的吧?”有人暗中反駁,語氣酸溜溜的,“畢竟剛認(rèn)了個峰主做師傅,怎么也不能太丟臉吧?!?p> 這人說的有幾分道理,還有人點頭附和。
這位叫許攸的弟子撇撇嘴,“人家天明宗長老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愿意讓峰主、長老們破壞比試規(guī)矩?!?p> 接著自己的話說道,“樊蕪師姐因為拜師大典上的比試,這才在普通弟子中有了點名氣,可是在內(nèi)門弟子尤其是各堂弟子眼中,樊蕪師姐可是真正的天才,各堂的入門課程全都是第一名。不過最后還是留在了煉器堂,沒多久在煉器堂就有自己的煉器室了。更別說早早的煉制出靈器,只不過,樊蕪師姐太刻苦了,一直都在閉關(guān),幾乎沒人見過她了?!?p> “那你怎么認(rèn)出來的啊,你都不認(rèn)識吧?!庇腥撕敛豢蜌獾臎_著許攸喊了一嗓子,語氣充滿了戲謔。
許攸看了此人一眼,眼里全是看傻子的意味,“我怎么也是內(nèi)門弟子,見過所有的紫衣弟子,即便沒見過樊蕪師姐也該猜的出,何況我還是遠遠見過樊蕪師姐幾面的?!?p> 說的此人啞口無言。
逐漸的,樓下的交流內(nèi)容變成了玄云宗的紫衣弟子,說起這些玄云宗的中流砥柱。
樊蕪沒有聽到樓下的交談和爭執(zhí),徑直上了三樓。
水云居。
輕敲屋門,推開門來看著幾乎都到齊了的幾人,疑惑的問道,“婉婷姐姐呢?”
眾人看見門被推開,一位眼眸清澈臉上帶著點點笑意的紫衣少女把所有人逐漸的看進眼里。有點疑惑的話語里尾調(diào)上揚,這是她說話的特點。有點俏皮的語調(diào),她卻說得無比認(rèn)真,這該是她的語言習(xí)慣。
才半年不見,少女似乎又長高了幾分,幾人心中各有想法。只有遲飛飛眼中亮的厲害,“小蕪兒,我還以為你來不了呢?!?p> 樊蕪毫不客氣的走過去,坐在楊玉兒一邊,一個白眼甩了過去,“昨日不是約好了嗎?我還能放你鴿子不成?”
“嘿嘿。”遲飛飛傻笑一聲。
“婉婷姐姐呢?她不來嗎?”樊蕪繼續(xù)問道。
“一會就來了?!边t飛飛露出賤笑看了一眼王山,樊蕪覺得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連染九都忍不住彎起眉眼看著王山。
楊玉兒的表情和樊蕪如出一轍,只不過樊蕪看到王山臉上騰起的紅云已經(jīng)有了猜測。
沒等多久,越婉婷就推門進來了,有些歉意的說著自己來遲了。
席間三言兩語的聊了起來。
“你們在宗門內(nèi)都完成修行了嗎?怎么要出山歷練?”樊蕪疑惑的問王山和遲飛飛。
“不是修行完了,那么多典籍術(shù)法哪能學(xué)完啊,我是宗門內(nèi)太安逸了,進步緩慢才出去的?!边t飛飛對樊蕪的說法辯解,“至于叫上王山,那是因為咱們一同進入宗門,彼此之間都比較熟,在加上王山之前出山了一次,有經(jīng)驗?!?p> “???王山哥哥已經(jīng)下山過了?”楊玉兒說出了樊蕪的驚訝。
“我的功法有點特殊,經(jīng)常下山以后是免不了的,正好之前我?guī)煾概蓭熜窒律睫k事,我就去跟著見識了下?!蓖跎捷p描淡寫的說著,絲毫沒有提及自己在這次下山中扮演了一個什么角色。
樊蕪等人對王山的話沒有懷疑。
觥籌交錯間時間也隨之流逝,眾人一起離開聚仙樓的時候,抬頭看到夕陽繚繞的云霞山,“大概這就是云霞的由來吧?!蓖跎礁锌馈?p> 樊蕪看了王山一眼,不知怎么的就說出了一句,“希望每一次看它都是今日這般模樣?!?p>
煙云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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