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蕪帶著雙惜回到住處,看到徐晃和呂沂風都在,甚至還有十二位修煉者。
疑惑的看看徐晃,徐晃笑道,“先吃飯?!?p> 樊蕪點點頭,帶著雙惜明玉上了飯桌,飯菜做好了有一會了,只是被呂沂風奢侈的用靈氣隔絕了溫度的擴散。
樊蕪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呂沂風,這家伙,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樊蕪又看看徐晃,大師兄才是這種人吧?
樊蕪心里詫異,手里和嘴下可沒有閑著,麻利的伺候著兩個主子吃飯。
徐晃看著心里也有點想笑,樊蕪自己也不過是個孩子呢。
樊蕪心里胡亂的哀嘆,修為不夠根本無法辟谷,只有經(jīng)歷過雷劫,退去凡軀,達到遠游境,無塵無垢才能飲玉露瓊漿來長期辟谷。聽說,達到天君境就可以僅靠靈氣的吸收而辟谷了。
一念及此,樊蕪又偷瞄了一眼徐晃,這位遠游境的大師兄前段時間閉關(guān)了,不知手里是否還有玉露瓊漿?
徐晃的神識和修為都比樊蕪要高,哪里會不知她的小動作,只是既然樊蕪不明說,他也就裝作不知了。
飯畢,呂沂風一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徐晃便主動說起樊蕪進門時疑惑的事。
“有一個叫做陳木勝的人帶著他侄子去找陳家主要說法,說是你無故打傷那個小子?!毙旎沃噶酥甘塘⒃趥?cè)的十二個人,
“陳家主擔心你會為人所稱,特地把陳家保護家主的這支修士隊伍派了過來。”
樊蕪眨了眨眼睛,有點明白了,原來是熊孩子回家找來家長鬧事了。
“有師兄在,還能有宵小敢來欺負我?”樊蕪看向徐晃的眼睛里閃過狡黠之色。
還不待徐晃苦笑,樊蕪又打聽起陳雙惜的事。
“這個丫頭在這里可是很出名的?!毙旎喂室獾?。
樊蕪眨眨眼睛,并沒有太大的觸動,似乎已是有所猜測。但她懷里的雙惜聽了此話,知道在說自己,便瞪著明亮的大眼睛看向徐晃。
徐晃笑了笑,說道,“我根據(jù)桑集上人們對她的說法,整理了一下猜測。你且聽聽看吧,畢竟我不是見證者,不知真假?!?p> 樊蕪點點頭。
“她自出生便身含自然道韻,在桑集這種環(huán)境中,受到眷顧,桑集于她而言,相當于母胎。這里的自然道韻依然在滋養(yǎng)她的身軀,往她的身體里摹刻道法。”
“除此之外,如果有人想要傷害她,她身上的自然道韻與桑集這個環(huán)境中的道韻可能會被打破平衡,然后將打破平衡的人碾作齏粉?!?p> “這對她來說是一種保護,但對于其他人來說,算是噩夢了吧,畢竟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什么情況會打破平衡,那么,想要保全自己的話,便只有遺棄或是遠離這個孩子了?!?p> 聽了徐晃的話,樊蕪有些明白為何桑林會反饋出那么復雜的情緒了,一個年僅三歲的孩子,經(jīng)歷了父母的拋棄,他人的厭棄,甚至被欺辱,見證了道韻殺人的過程。
若非孩子的忘性大,恐怕如今也并非這般自在無憂。
樊蕪看著雙惜的眼神更加溫柔了。
“我想帶走這個孩子?!狈従湍敲炊⒅p惜說道。
徐晃對此毫不意外,就是他都不太希望這么個小孩子因為自己的天賦被人當做異類,承受不該承受的傷害。
“她也是陳家子,”呂沂風頓了一下,聲音微有低沉的說道,“是嫡系子弟?!?p> 樊蕪對著雙惜的面色沒有絲毫變化,依然帶著溫柔的笑意,“那又如何?玉令在我手上,我就是解除詛咒又有什么不可以。”
語氣里是不容質(zhì)疑的堅定。
“你自己做決定便好?!毙旎蔚浑S意的起身坐在遠一點的樹下,背對著樊蕪等人假寐,似乎是不想對此事多加干涉的樣子。
若是樊蕪能夠起身看一眼,必然能夠看到徐晃幾乎憋不住的笑意,終于要到正事上了!樊蕪師妹這么堅決的要帶走陳雙惜,必然會與陳家的派系產(chǎn)生沖突,這樣一來就能快點處理掉陳家的事了!
時間不等人啊!小師妹快點把陳家的事處理好了,師兄我就可以去云游了。
樊蕪對于徐晃強烈的心理活動絲毫不知,她又不是師兄肚子里的蛔蟲,怎么可能知道比自己神識修為都高的師兄想要隱瞞的事情?
樊蕪等雙惜玩夠了,拉到自己身邊,“雙惜,你跟姐姐回家吧,咱們?nèi)ジ彘L說說,你跟姐姐去仙人住的地方住好不好?”
“姐姐是仙人嗎?”雙惜只是個小孩子,根本沒抓住樊蕪說話的重點,只聽見了自己感興趣的部分。
“姐姐不是仙人,你如果跟姐姐走,咱們以后都是仙人,昂!”樊蕪有點斷章取義的欺騙著陳雙惜。
“好呀,我和姐姐一起做仙人?!?p> 樊蕪聽了此話,把陳雙惜抱在懷里,笑盈盈的向著家主的宅院走去,后面則跟著一隊十二人的修煉者。
樊蕪覺得雖然這些人修為沒幾個比自己強的,但是充充門面還是不錯的。
明玉對樊蕪自然是寸步不離,呂沂風擔心起了沖突會對樊蕪產(chǎn)生傷害也跟了上去;至于徐晃,他相信明玉會保護好樊蕪的,但是,他忍耐不住想要看到這個解開陳家和玄云宗死結(jié)的引子。
樊蕪帶著一大票人走進了陳家主的宅院,正看到陳木康和陳木安在拖著陳木勝,不讓他去找樊蕪的事。
看到樊蕪的時候,兄弟兩個的臉色瞬間難看,但是轉(zhuǎn)眼間又消失不見,熱情的迎了過來。
樊蕪懶得寒暄,直接說道,“我要帶走雙惜?!?p> 令樊蕪沒想到的是,兄弟兩個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狂喜。轉(zhuǎn)念一想,終于有一個能夠正常離開桑集的人對于陳家來說,是個好兆頭。
想到這里,樊蕪帶走雙惜的底氣更足了些。
“哼,你就是打傷我侄子的人?”陳木勝的話將兄弟倆的思緒拉回眼前。
樊蕪沒有理會此人。
卻不妨一道拳影對著面門砸來,“玄云宗就可以不給個說法了嗎?”
樊蕪沒有動,淡淡的看著拳頭在眼前放大,手上的鎖魂指鏈卻如蛇舞動,纏繞住這一拳。只有一絲勁風吹動了樊蕪的兩鬢的碎發(fā),露出了樊蕪冷漠的目光,“這就是我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