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一共兩位中年人,另一位自周青臣進來始終低頭盯著桌上的棋局,不為外界所干擾。
直到中年人喊周青臣第二句,他才疑惑的抬起頭看向周青臣,是誰這么大膽子,還讓城主大人喊他兩遍。
“啊…”
回過神的周青臣有些汗顏,急忙應了句:“城主大人有何吩咐?!?p> 中年男子放下茶盞盯著周青臣倒也看不出臉上的表情,他將身子坐正重新看著桌上的棋局不在搭理他,至于他剛才問的話周青臣沒聽清楚。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周青臣等城主大人繼續(xù)發(fā)話,而城主大人則完全當周青臣不存在一樣只顧干自己的事。
臥槽?什么情況,周青臣有些樂了,這位城主大人怎么跟女人一樣如此小家子氣。
記得自己在地球的時候,有次前女友生氣就是因為自己在工作沒顧得上搭理她,對方喊了自己兩遍都沒聽到,導致前女友生氣哄了兩天才哄好。
“你要是個小家碧玉,傾國傾城的美女我還有興趣放下身段哄哄你,可你一個大老爺們因為這種事生悶氣我就不能接受了。”周青臣一邊在心理調侃一邊嘴上說著:“既然城主大人已經(jīng)收到信件,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的話在下就先行告退了?!?p> 中年男子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順勢點點頭。
“這算同意了,還是知道了。”摸不準這位城主大人的意思,周青臣放下抱起的拳頭轉身就順著來時的路往外走。
“真走了?”中年人看了眼周清晨的背影愣了一下,暗道這位周公子脾氣倒是古怪。大唐的人自己也接觸過不少,雖說有些骨子里帶著驕傲,行事也是各有千秋,但像他這么干脆利落又直接的還是第一個。
坐于他對面的中年男子看著兩人忍不住笑了兩聲,將手里拿著的白棋放回到棋盒中。
另一只手捋了捋下巴的長胡子問道:“這位周公子性子到是直爽,你就真的讓他這么走了?”
“要不然呢?”中年人跟著啞然失笑,眼睛重新回到棋局上:“隨他吧,我們繼續(xù),我們繼續(xù)…”
對面的中年男子將捋胡子的手放下,他站起來走到?jīng)鐾み吷峡粗械挠昔~,有些心事重重。
人活著有時還不如這些畜牲,起碼沒那多的煩惱。背著雙手臉上的光澤轉眼消散干凈,甚至喘氣都沉重了幾分:“他怎么說?”
中年人目不轉晴的盯著桌上的棋局,隨意的拿起桌上的那封信朝中年男子甩了甩:“還能怎么樣,老樣子!不過他給咱們推薦了一個人。”
“誰?”
“剛才那位大唐的周公子?!?p> …
剛走到門口的周青臣正尋思著是直接回逆旅還是去找玄明子,不想腳還沒跨出去就聽到身后有人喊他?;仡^看卻是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站在廊下朝他喊:“大唐來的周公子,請留步。”
“叫我?”周公子將邁出的左腳收回等這位丫鬟跑近了行了個禮問:“姐姐喊我何事”
想來是丫鬟跑的急了,她到周青臣身邊時嘴里還喘著粗氣。手叉在腰間埋怨一聲道:“你這人脾氣好生古怪,大人們忙著有事沒顧得上搭理你,你就賭氣離開。也幸好城主大人脾氣好,要是換作別家大人你現(xiàn)在非腦袋搬家不可。”
周青臣冷笑一聲問道:“那你現(xiàn)在喊我回去是讓我賠禮道歉還是割我的腦袋?!?p> “撲哧~”
丫鬟直起身子將叉在腰間的手拿下捂著小嘴笑著說:“瞧把你嚇的,大人喊你另有別事,快隨我來。”
“只要不是割腦袋都可以回去看看?!敝芮喑夹χ谘诀吆筮呁刈?。
這城主府的丫鬟確似都經(jīng)過訓練般,路上碰到幾個走起來路來都是一個樣子,金蓮寸步扭著身子有幾分風情。
走著走著丫鬟在拐廊腳的時候突然停下,跟在后邊的周青臣正思考她們是被如何訓練出來的,一時躲閃不及撞到丫鬟后背。丫鬟身子踉蹌眼看就要撲倒在地,周青臣趕緊伸手環(huán)腰抱住,將她拉入懷中。
“額…”
丫鬟輕輕哼了一聲,略顯嬌小的身子靠在周青臣懷中卻像個小貓般柔嫩。寬厚的胸膛,在加上男子有力的呼吸,還有雄性特有的味道,讓她身子軟的動了半天也沒站穩(wěn)。
“好可人的姑娘….”周青臣暗道如果不是自己有喜歡的人,以后非得找城主把這姑娘要過來。
不等丫鬟緩和,他推手就將她扶起來一臉正色道:“方才走神了撞倒姐姐,真是抱歉?!?p> “啊….”
丫鬟到有些失望,隨意的拉了拉衣角,努力讓呼吸平復下來嬌羞的說:“你這人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大人和你講話你走神,現(xiàn)在走路也走神,難不成吃飯的時候也走神?”
“不不不…”周青臣辯解一聲準備調侃兩句,又想到木嵐遂改口說:“在想剛才城主大人的棋局?!?p> “這樣啊?!毖诀吣笾纸伾斐鍪[蔥玉指按在周青臣的胸膛處,有意的按了一下。
“待會兒見了城主大人不必拘謹,問什么答什么就是了,也不要過于奉承,大人聽不得那些巧言之話。”
周青臣拜首謝過表示牢記在心,待兩人走回到?jīng)鐾ぶ械臅r候,城主和對面的中年男子仍在研究石桌上的棋局。
“大人,周公子來了。”丫鬟做了個萬福退到一邊。
城主大人手支在大腿上搖搖頭似是無奈的說道:“這大唐傳過來的殘局果然精妙,你我二人研究半月之久居然沒有絲毫進展。”
說完他抬起頭看著周青臣笑著說:“你這人脾氣好生古怪,我話沒講完你就著急離開,難不成是家中有嬌妻在等?!?p> “對,有嬌妻在等?!敝芮喑蓟卮鸬母纱嗬?,一邊的丫鬟聽了心里閃過濃濃的醋意,原來他有家室,怪不得抱了自己又生硬的推出來。
城主大人見他回答的竟如此坦然,竟沒有絲毫顧忌臉上也沒有掩飾之色,竟不知接下來問什么好。
倒是丫鬟插嘴說了一句:“大人還在為這殘局困惑么,剛才來的路上周公子說他對棋藝也是略有研究。”
本來丫鬟是好心在加她對周青臣略有好感,想著幫他一把,卻不知周青臣根本不會下圍棋。
坐在城主對面的中年男子聽了抬起頭,用略帶驚喜的神情看著周青臣:“聽聞大唐能人異士倍多,棋道高手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而這桌上殘局本就傳自大唐,周公子既然懂棋道的話能否過來指教一二。”
“臥槽”周青臣罵了一句心理犯了難,暗道這丫鬟幫了倒忙。
他剛看了眼桌上殘局,城主大人立刻就把身子往邊上讓了讓:“周公子可移步上前。”
“這…”周青臣并沒有動,而是將目光從棋局上移開看著亭子外用低沉的聲音吟道:“
初疑磊落曙天星,次見搏擊三秋兵。
雁行布陣眾未曉,虎穴得子人皆驚。
一首詩吟完,城主和對面的中年男子忍不住拍手叫絕:“沒想到周公子不僅精通棋道,這詩作的還如此精妙?!?p> 中年男子更是站起將自己的位置讓出來對周青臣恭敬的說:“周公子請移步這邊,為我們二人解惑?!?p> 周青臣腳沒有動站著擺手拒絕:“剛才幾句只是偶抒心意,圍棋我只當是消遣,事實上我更喜歡下五子棋。”
…
薩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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