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子瑜緊抿著唇,皺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顯而易見的,謝風雨不愿意出面。換成他他也不愿意出面。剛剛書娉的問題可以說是直接將謝風雨的面子掃到了地上,要是現(xiàn)在謝風雨能半點兒不記恨,連他都要看不起他了。
可是除了謝風雨,他們之間還有誰能阻止的了?
對比起來,他和桓子宜才是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呢。
連書娉都比不過,更不要說是那個能將書娉壓制在下風的蕭五娘子了。
“蕭五娘子手下留情?!被缸右擞仓^皮勸說。他也知道自己一方是不占理的,但是卻不能眼看著家人吃虧。
“哼?!笔捾评浜咭宦暎骸盎甘删谝笪曳攀种?,不如先勸上一勸自己的阿姊吧?!?p> 眉目間的嘲諷意味濃重。
“是我譙國桓氏失禮了,只是如此僵持著卻也不是辦法。還望蕭五娘子大人大量?!被缸右说皖^。
桓書娉卻不領情:“子宜你和她費什么話?”眉眼間戾氣十足。
蕭芷勾唇,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手上猛然一松,力道不重,卻巧妙的很,鞭子末梢掃過桓書娉的腳面,未曾毀壞衣衫,卻將她的腳鞭打的出了血痕。
在場之人都看不出來,看得出來的那個不會說什么,所以蕭芷做的很是順手。
果然,蕭芷看了一眼謝風雨,后者眼中迅速掠過一抹異彩,但是什么都沒有說。
蕭芷放下心了。
鞭子打在桓書娉身上,她自然感覺得到,“蕭五娘!”咬牙切齒。
“你生什么氣?”蕭芷輕瞥她一眼,擺明了是在說她無理取鬧:“桓五娘子,您又有什么事情???”
那種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看的謝風雨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真是沒見過像她一樣的,明明是自己打了人,卻偏偏無辜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最要緊的是,還讓所有人都看不出來。
“書娉?!被缸予げ毁澩慕辛嘶笗骋宦?。
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不占理了,要是還斤斤計較下去,只怕面子里子會丟得一干二凈。
“哥哥!”桓書娉跺了跺腳,不甘心的喊道。
“五姐姐?!被缸右溯p輕皺著眉,同樣叫了桓書娉一聲。
和桓子瑜不同,桓子宜的聲音實在是太沒有什么威脅了??墒腔笗硡s深吸一口氣,冷笑一聲站的離蕭芷遠遠的。
“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被缸右嗽俣鹊狼福骸笆捨迥镒哟笕舜罅?,我譙國桓氏日后自會賠禮道歉?!?p> “不必了?!笔捾凭徍拖律裆?,卻不肯接受桓子宜的道歉:“不過是一樁小事?!?p> 在和桓書娉的較量中,她真是占據(jù)了太多好處了。要是還揪著不放,那才不是蕭芷的作風。
再說了,接受不接受道歉有什么必要嗎?反正桓書娉還是要一樣的對她有敵意。
既然如此,那么不如最后在一起和桓書娉算賬。不急于眼下這一時。
蕭芷這樣想著,臉色就越發(fā)的緩和了:“桓五娘子也不過是脾氣急了點兒。到算不上什么大事,何必如此大題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