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后,竹臨第一個沖出教室,吳莓往那邊看的時候已經發(fā)現(xiàn)人已經不見了,抓緊收拾好東西去找竹臨,走到校門口時,因為發(fā)現(xiàn)人太多沒看見竹臨,樂豪看見在校門口東張西望的吳莓,走過去問道:“你在找我嗎?你怎么知道我來了?”
吳莓看見樂豪站到自己面前先是驚了一下,然后說道:“你是在等竹臨他們嗎?”
“沒有啊。”
“你是來等我的?”
“是啊,你中午不是跟我道歉了嘛,我過來看看你怎么樣了。”
“哦,你有沒有看見竹臨出來?”
“沒有,你找他嗎?”
吳莓聽到樂豪說沒有,臉上表現(xiàn)出很失落,低著頭不說一句走回家,樂豪追上去問道:“要不要我?guī)湍愦騻€電話給竹臨?”
“不用了,我先走了。”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你早點回去吧?!?p> 汪星走出校門口,看見樂豪跟吳莓在聊天,走過去問道:“阿豪,你來找我和臨嗎?”
“怎么就你一個人,臨呢?剛才吳莓還問我?”
“你找臨干嘛?”
“沒干嘛。”說完,吳莓就跑開了,樂豪剛想追,汪星拉住樂豪問道:“你女朋友啊?追那么勤?”
看吳莓已經跑的沒影了,樂豪跟著汪星回到車里,看著后視鏡的竹臨說道:“你也真夠牛的,為了多個女的,都趕上阿肥當初趕食堂的速度了。”
“少說廢話,今天先把我送到老房子那里。”
“臨,這回也把我?guī)习桑屇愕拇笊褚矌蛶臀???p> “可以,是可以,就不知道你跟不跟的上進度了。”
“跟的上,跟的上?!?p> 到了老房子以后,阿邦打開門,看見竹臨還帶了上回一起吃飯的男孩,記起自己還答應給人補課的事,說道:“進來吧?!?p> 進去以后,兩人坐在凳子上,阿邦因為不了解汪星的水平大概有多少,就讓他先寫作業(yè),等寫完自己檢查,晚點的時候,兩人跟家里說明不回去的理由,竹臨這邊爸媽因為知道這回兒子進步這么快都多虧這個人,立馬就同意了,但是,汪星這邊剛說不回去,他爸就開始咆哮了,說:“成績這么差,還好意思找借口在外面玩,回來后要好好教育他。”
汪星光跟他爸通話都通了半個小時,到最后汪星實在受不了,就說自己也是在給竹臨補課那人這里學習,汪星爸爸一聽立馬就同意了,態(tài)度360度旋轉,讓他好好學,掛完電話那一瞬間,汪星感覺整個世界都亮了,阿邦煮了三人的飯,吃完飯后,兩人繼續(xù)寫作業(yè),快九點寫完后,阿邦幫汪星檢查作業(yè),結果是跟竹臨一樣慘不忍睹,就讓汪星帶些之前竹臨在這里補習的試卷回去看下,先把基礎扎實下。
回去的路上,汪星背著書包激動的說道:“臨,你知道嗎?自打阿邦哥把叫你的秘笈傳給我的一瞬間,我感覺我的未來無限可能啊。”
竹臨看著汪星這種自信過頭的表現(xiàn)也不知道說他什么好,只好有著他去,回家以后,洗漱好,就發(fā)了短信給楓蒲問到,“在干嘛呢?”就在他以為楓蒲應該已經睡了不會回了,手機突然亮了下,楓蒲回到,“準備休息。”
竹臨撥通了楓蒲的電話問道:“今天累嗎?”
“不累,你呢?”
“想到你就不累了?!?p> “竹臨,好好說話,你在這樣,我要掛電話咯。”
“好了,我是真的想你,也有點累了。”
“那你這么晚為什么還要打電話給我?”
“想聽聽你的聲音?!?p> “好吧,那你想聊些什么?”
“都可以,你說我聽。”
“感覺最近沒什么事可說的,那個吳莓是和你朋友在一起了嗎?上回也是看見他們一起的。”
“可能吧。”
“你那個朋友人怎么樣?”
“阿豪他挺好的,我們之間就不能聊聊我們的話題,為什么總問別人的事?”
“哪有總問,是你不知道說什么,我就隨便問了。”
“好吧,好吧,你問,我回答就是了?!?p> “哼,不問了,我要睡覺了?!?p> “好的,那就早點休息。”
“嗯。”
掛斷電話以后,竹臨翻看著今天阿邦幫他提出來的問題,溫習到快十二點,躺到床上閉上眼,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七點了,趕緊洗漱好往學校跑,快到校門口就發(fā)現(xiàn)汪星也剛到,跑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問道:“你今天也睡晚了?”
“是啊,阿邦哥昨天跟我說的太多了,我感覺原來讀過那么多年的書都白讀了?!?p> “阿邦是挺厲害的,改天我想單獨請他吃飯。”
“到時候叫我,這么幸苦別人?!?p> “知道了,走吧。”
經過歐陽幸這段時間的指導,楓蒲的畫技精進了不少,莊園的畫已經完成了一半,看著一幅幅親手畫出來的風景,楓蒲感覺這是她第一次覺得畫畫能給人帶來快樂,驚喜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歐陽幸看楓蒲畫葡萄園畫的差不多了,看著楓蒲問道:“小楓,你除了葡萄莊園,想沒想過畫些別的什么?”
“別的?”
“是啊,就像梵高那些畫家一樣,他們不可能這一輩子只畫一種類型的畫,葡萄莊園的畫,你是給老莊主的,但除了這些,我們還是要有些不一樣的作品不是嗎?”
楓蒲聽著歐陽幸的話,陷入了沉思,是啊,葡萄莊園的畫是畫給老莊主的,她自己卻從沒有想過畫些別的類型的畫,歐陽幸從楓蒲手中把畫筆拿走,拉住她的手,說道:“今天你放一天假,我也放一天假,帶你去一個地方?!?p> 楓蒲跟著歐陽幸來到了臨風市一處鄉(xiāng)村,這個村里的墻壁上畫著不一樣的涂鴉,有些像小孩隨便胡亂涂的,有些像是有畫畫基礎的人涂的,楓蒲看著墻壁的涂鴉問道:“老師,我們今天來這是要做什么嗎?”
“你看見墻上的涂鴉了嗎?”
“看見了,怎么了?”
“這個村叫新創(chuàng)村,村里的人都很喜歡畫畫,但是原先這里是很破舊的村子根本沒有你眼前看到的這么有特色,是后來一個叫余夢的畫家在四處游歷時看見這個村里的人都往自己家墻邊,巷子里到處涂鴉,后來經過了解知道他們這有很多人都很喜歡畫畫,但是家里確實困難買不起紙筆,只能這樣,后來她把這些拍成照片,回去后把這些景象呈現(xiàn)在畫里,放在畫展,做藝術拍賣,讓那些懂藝術的人知道這里,然后集合大家投資才有了這個村。”
“那個余夢的畫家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真想看下她的畫,那老師你看過嗎?”
“沒有,是聽一個朋友說起過這個故事,很早就想來看看?!?p> 楓蒲跟著歐陽幸在村里四處逛著,看著墻上的涂鴉,走了一會有些累了,就到一家茶樓里坐著,楓蒲看著茶樓別致的裝修,忽然看見一副風景畫,老板端著茶水走過來,楓蒲指著墻上的畫問道:“老板,這畫很漂亮。”
“小姑娘,你眼光真好?!?p> “這是余夢畫家畫的嗎?”
老板看著畫,多少有些感慨,“是啊,這是余夢畫家畫的最后一幅?!?p> “最后一幅?她不做畫了嗎?”
“是啊,余夢畫家她是一個很好的人,記得那時她在我茶館坐著的時候,我這個茶館很是破舊,但是她一點也不嫌棄就跟我們大家伙坐一起聊天喝茶,她是個很和善的女孩,真是可惜了?!?p> 楓蒲看著老板欲言又止,并沒有明說余夢為什么不能作畫想必應該是一件很難說出口的事了,“那老板,你這除了余夢的畫,有沒有她的照片一類什么東西?”
“有是有,但是很多年了,照片也已經泛黃了,看不清楚了?!?p> “那你能拿給我看下嗎?”
“好的,你等下?!崩习遛D身到窩內去尋找照片,楓蒲看著歐陽幸在細細品茶,對于余夢這個人一點也不好奇,這有點不太像平時認識的老師,試探的問道:“老師,你不好奇余夢這個人嗎?”
“不好奇?!?p> “為什么?”
“這個以后在告訴你,今天來這感覺怎么樣?”
“我挺喜歡這里的,這里和市里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和葡萄牙也不一樣,這個村雖然不大,墻壁上的畫也不同于畫展里的畫給人的感官那么好,但是卻讓人很溫暖?!?p> “小楓,你果然很合適畫畫這一塊,這就是我今天給你上的課,畫不在于美,也不在于復制和創(chuàng)新,在于能深入人心,所以這個星期的畫就以你感覺深入人心的作品交給我?!?p> 老板拿著照片走過來遞給楓蒲,楓蒲看見照片確實有些歲月的感覺,看著照片里的人,因為照片是多年前拍的,像素也并不是很好,人物大致看的出來一點模樣,中間站著一個個子中上的女孩,馬尾辮,英氣的眉毛,笑起來彎彎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櫻桃小嘴,楓蒲看到照片里的人時,感覺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把照片遞給歐陽幸看,“老師,余夢長得可真漂亮?!?p> “是挺漂亮的?!?p> 老板站在一旁說道:“當初余夢來到我們這個村的時候,我們都感覺這女娃子長得真是好,皮膚白嫩細膩,而且余夢畫家的脾氣也是極好的?!?p> “老板,余夢在你們村里人的心中地位挺高的?!?p> “是啊?!?p> 跟老板聊了一會,看天色不早了,歐陽幸就把楓蒲送回家,下車前還交代楓蒲今晚回去構思畫的事,吃完飯后,楓蒲一個人坐在書桌前,拿出筆和紙,對著眼前的白紙,她有點不知道如何下筆,正在苦想中,手機響了,是竹臨的電話接起來,竹臨聽楓蒲的聲音有一點煩躁,問道:“今天怎么了?歐陽老師又給你出難題了嗎?”
“是啊?!睏髌寻呀裉煜挛缛バ聞?chuàng)村然后發(fā)生看見的事跟竹臨說了一遍,還把今天歐陽幸給她布置的題目說了下,竹臨聽出楓蒲的苦惱,但是卻沒有很好的想法能幫到她,只好說道:“別急,我們一起想,深入人心的東西那么多?!?p> 兩人聊著聊著直到深夜,楓蒲實在吃不消了,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p> “嗯,畫畫雖然我?guī)筒簧夏闶裁疵?,但是你也別想太多,而且老師也給了你那么長時間?!?p>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