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墟大陸,地域廣闊,物產(chǎn)豐富,生存著眾多物種。
以人族最為強大,其次便是蠻族,影族和其他為數(shù)不多的種族。因此,人族成為了圣墟大陸的掌控者,維持著整個大陸的秩序和繁榮昌盛。
雖然人族掌控圣墟大陸,但是不甘心被控制的其他種族暗地里相互聯(lián)盟,總是以各種理由發(fā)動戰(zhàn)爭,彼此相互搶奪對方的地域,擴張本族的勢力范圍。造成了圣墟大陸連年戰(zhàn)爭不休,為數(shù)不多的種族成為了每一場戰(zhàn)爭最后的受害者,他們不得不四處逃離躲避戰(zhàn)爭,過著顛沛流離的茍且生活。
人族的主上龍?zhí)靽[覺得自己的權(quán)力受到了威脅,便派出自己的精銳大軍前往各地平定內(nèi)亂?;ㄙM了兩年時間平定了內(nèi)亂紛爭,然而圣墟大陸卻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
圣墟大陸北部邊境,荒城。
荒城,原本是一座邊境防御的軍事重地,由蠻族駐守管制。因為內(nèi)亂,影族從蠻族手中搶奪占領(lǐng),后來又被人族收回管理。
雖然這座城地處邊境,可是人族并沒有很重視它,管理了數(shù)月之久便撤回了駐軍。沒過多久,這里變成了一座荒廢的城池。
形形色色的種族聚集在這里,有的是過往的商客,有的是逃難的流浪者,有的是強盜,小偷,殺人犯,十惡不赦的罪犯等等??傊囚~龍混雜,是一座沒有任何管制的廢城。
來到這里,沒有人會盤問你的身份背景,更加不會有人會在乎你的生死。
一日,黃昏時分,刮起了大風。
來來往往的人們匆匆忙忙向城里唯一一家客棧趕去,躲避惡劣的天氣。
這家客棧叫鬼門關(guān),店主從未露面,由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福伯管理,剩下的還有幾位雇傭的家仆。原來是駐軍官員和士兵居住的地方,整座庭院是荒城最大的。后來經(jīng)過店主的改修才變成了客棧和酒館。
作為荒城唯一的客棧酒館,每天的客人絡(luò)繹不絕,客房爆滿,生意自然是很紅火的。
客棧內(nèi),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的客人,來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種族。有的人兇神惡煞,有的人賊眉鼠眼,各自心懷鬼胎。能夠來到這里的人,應(yīng)該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吧。畢竟這里經(jīng)過多年之后,已經(jīng)是圣墟大陸臭名昭著的黑暗之地。
福伯站在柜臺前,一邊在賬本上寫著賬單,一邊時不時抬頭望兩眼店內(nèi)熱火朝天吃飯喝酒的人們,他招手叫過來一個家仆。
福伯:這店里的桌子都坐滿了客人,今天的天氣不好,你去把前門關(guān)了,再有人來也不招待了。
家仆:好的,掌柜。
說完,家仆出去了。
喝酒聲,爭吵聲,破口大罵聲夾雜一起,讓酒館內(nèi)熱鬧非凡。
時不時的還有人大打出手,增添了酒館的緊張氣氛。
已經(jīng)入深夜了,大風呼呼的刮著,風聲響徹了荒城的夜空。
昏暗的夜色中,一個男人拉著一個孩子,頂著大風向不遠處亮著燈光的客棧緩緩前行。
男人:到了!馬上就到了!
男人和孩子,衣衫襤褸,蒙頭遮臉,就露了一雙眼睛。風塵仆仆的像是趕了很久的路程才來到這里。
他們走到客棧前門,家仆正準備關(guān)閉大門。
男人:等一下!等一下!
家仆:客滿了!到別處去。
男人:大爺,行行好,讓我們進去吧。
家仆:已經(jīng)沒有房間給你們住了。到別處去看看吧。
說著,家仆推著他們向后退,將大門關(guān)閉了。
孩子不小心被推倒在地,男人趕緊扶起孩子,拍拍身上的灰塵。
男人:傷到?jīng)]有?
孩子:爹,我沒事。
男人看了看緊閉的大門,無奈的背起孩子去尋找能夠給他們擋風睡覺的地方。
酒館里,依然是熱熱鬧鬧的,大家似乎都沒有睡意般。
福薄還站在柜臺前盤算著賬目,家仆們也是忙忙碌碌的招呼著大吃大喝的客人們。
荒城里,大部分的房屋年久失修已經(jīng)破舊不堪,斷壁殘垣。
一處廢宅子。
男人背著孩子進了宅子。
宅子里,男人放下背上的孩子,摘掉了彼此的面巾。
男人,三四十歲左右,皮膚黝黑,明眸皓齒,嘴唇干裂,五官精致,手里握著一把長劍。
他叫花子彥,影族。
孩子,七八歲左右,樣貌清秀,瘦瘦的臉頰,表現(xiàn)著和年齡不符的神情,沉著冷靜,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滿面臟臟的像是很久沒有清洗了一樣。
她叫花紫佑,女兒身,影族。
花子彥:今晚我們就在這里住下了。爹把這里收拾一下,好讓你睡個好覺。你找一下看看有沒有柴禾,生個火,等會爹給你弄吃的。
花紫佑四處尋找著能夠拿來燃燒的木材,一些破損的門框,窗戶框足夠讓他們生火取暖了。
花子彥打掃了一片空地的灰塵,用破舊的布料墊在地上,睡覺的時候也舒服點,不會太冷。
花紫佑把火生了起來,屋內(nèi)一下子亮了許多,也溫暖了一些。
花紫佑:爹,我弄好了。
花子彥:爹也整理好睡覺的地方了。這就給你弄點吃的,餓壞了吧?
花子彥拿起地上的行李包裹打開,里面只有幾件舊衣服,一個飯碗和兩個已經(jīng)有點發(fā)霉了的燒餅。
旁邊的花紫佑在火堆上搭了支架。
花子彥將飯碗擺放在支架上,往碗中倒了一點水袋里的水,又把一塊燒餅掰開成幾個小塊兒放入水中煮。
花紫佑:爹,你的衣服袖子破了。
她拉著父親的衣服檢查了一番。
花子彥:沒事,等會爹會縫補好的。
花紫佑:反正現(xiàn)在也吃不了東西,脫下來我現(xiàn)在就給你補好。
花子彥:今天一整天我們都在趕路,你也累著了,好好休息會吧。這點小事,晚點爹自己弄。
花紫佑:爹,我不累的。
她把父親從火堆邊拉開,從包袱里取了一件更換的衣服遞給花子彥,示意他把衣服換下來。
花子彥:真是拗不過你。
他更換了衣服,將破了的衣服交給花紫佑縫補。
花紫佑從包袱里取出針線,抱著衣服坐在地上開始縫補起來。
這一件衣服很破舊了,大大小小的補丁也有十幾個了。
花子彥看著聚精會神補衣服的女兒,眼眶不由自主的有些紅潤了。
他趕緊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女兒,在火堆前蹲下身攪拌著正在煮著的晚餐。一只手偷偷的用衣袖擦拭流出的眼淚。
花紫佑:爹,我們還要多久能到你說的那個地方呢?
花子彥:快了,就快要到了。
花紫佑:那個地方真的會接納我們嗎?
花子彥:爹的一位好朋友在那里很久了,等我們到了那里就去找他。爹相信,我們會在那里生活的很好,很快樂。
花紫佑:真的嗎?我真的很想快點到那里。等有了我們自己的家,就不用再過著四處流浪的日子了。我和爹可以一起裝扮我們的家,一起打獵,一起做飯,一起?總之我會陪著爹一輩子的。
花子彥聽到女兒的一番真情言語,內(nèi)心是高興的,同時又夾雜著內(nèi)疚。
花子彥心里自言自語:佑兒,這幾年你跟著爹一直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辛苦你了。
花紫佑:爹,衣服補好了。
花子彥回過神來看著女兒手里的衣服,欣慰的笑了。
花子彥:要是哪一天沒有你在身邊,爹的生活恐怕就會是一團糟了。
花紫佑:我是誰?我叫花紫佑!是你這一輩子都甩不掉的女兒!
說著,她緊緊的抱住了花子彥。
花子彥:是啊,你叫花紫佑,是我花子彥的女兒。是我花子彥這一輩子都要守護,疼愛,珍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