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起去嗎?”
陳忠雖然很詫異呂冉在這些士兵眼中的地位,但是也沒有多問,畢竟現(xiàn)在他還沒有正式拜過袁術,只是對于呂冉這個袁術手下的長史居然不去虎牢有些奇怪。
“我去做什么,事情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去了也沒多大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那好吧?!?p> 陳忠也是無語了,什么叫早安排好了,那可是討伐董卓,現(xiàn)在整個國家一等一的大事,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呢?也不怕把牛皮給吹破了,不過畢竟陳忠是大家族出來的人,還不至于當場戳穿呂冉,只能將一肚子話憋在心里,內心暗暗的將呂冉看低了不少。
目送陳忠等人離開,呂冉松了口氣,將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鄭重的囑咐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誰都不許說自己是來自南陽的,我們現(xiàn)在是曹孟德的手下,我叫戲忠,字志才,嗯,你叫夏侯淵,看什么呢,聽到了沒有!”
呂冉指著陳蘭,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傻樂什么樂?
“聽到了!”
陳蘭趕忙站直身子,收斂臉上的笑容,面目緊繃的看著呂冉。
“哼,算你識相,你們都聽清楚了,誰要是敢亂喊,小心我的軍法!”
呂冉冷哼一聲,練了一個月的兵,身上自然而然就有了一股鐵血般的氣質。
“聽清楚了!”
所有士兵都感覺挺直腰桿,一絲不茍的回應呂冉的問話,呂冉的軍法很簡單,那就是讓你餓肚子,不但餓肚子,而且還要看著別人吃,那種感覺,只要嘗試過一遍的,絕對沒有人愿意再試一遍,那可真是比任何酷刑還要難受。
所以,雖然呂冉平時一副笑呵呵的模樣,身材更是瘦小,可沒有一個士卒敢頂撞呂冉,完全是被呂冉給折磨怕了。
呂冉滿意的看著眾人的表現(xiàn),他也是下了狠心了,潁川不是曹孟德的龍興之地嗎?不是有很多人都想要投靠曹孟德嗎?那我就大大方方的一家家上門,反正先騙到手再說,至于名聲什么的,他呂冉有嗎?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很清楚,他現(xiàn)在完全就是靠陳宮這張大皮遮著,沒有陳宮,鬼知道自己是誰?
程家,鐘家,李家,杜家,我一家家的上門,就不信沒人上當!
呂冉明確本心,正準備對潁川世家下手之時,虎牢關下,也爆發(fā)了諸侯討董以來,最大的一次戰(zhàn)役。
華雄出城,目的便是吸引關東聯(lián)軍的注意,自然是大張旗鼓,怎么囂張怎么來,當然華雄也有囂張的本錢,一身武藝,弓馬嫻熟可不是吹的,要知道西涼鐵騎為什么叫鐵騎而不叫別的,那就是因為西涼騎兵硬,素質,戰(zhàn)斗意志,都仿若鋼鐵一般,那可是縱橫北方,未嘗一敗的虎狼之師,區(qū)區(qū)的關東聯(lián)軍,華雄真沒當回事,要不是缺糧和聯(lián)軍的人數(shù)有點嚇人,他都只需要呆在虎牢關里,只要董卓的援兵一到,區(qū)區(qū)關東聯(lián)軍,那還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自出城以來,華雄已經(jīng)連斬數(shù)員聯(lián)軍所謂的大將,更是意氣風華,對于所謂的聯(lián)軍,完全沒有當成一回事,甚至一聲呼嘯之下,西涼鐵騎直接逼近聯(lián)軍大營,以數(shù)千兵力,硬是將數(shù)十萬聯(lián)軍給打的不敢冒頭。
而聯(lián)軍大帳之中,各路諸侯都是臉色難看,早就聽說西涼鐵騎勇猛,可是猛成這樣,有點不科學啊,就連孫堅上去,都沒討到半點便宜,還差點回不來了,這可把大家愁壞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發(fā)愁,袁紹就不愁,他手下冀州兵,雖然比不上西涼鐵騎,但是和對方剛上那么一會還是沒有問題的,其他的像公孫瓚,陶謙什么的,他們手下的可都是漢室的真正精銳大軍,要說打不過西涼鐵騎可能是真的,可是這里可是有著數(shù)萬人馬啊,西涼軍才多少人?頂天了也沒有到五千啊,之所以造成這樣的結果,無非就是誰都不愿意冒頭,畢竟打贏了還好說,萬一輸了呢?
可即便贏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那可都是他們日后占領洛陽之后的本錢,憑什么現(xiàn)在就拼個精光?
至于真正想打的曹操,出去了,但是很快就被打回來了,他手下只有幾千人,比起西涼軍人數(shù)沒有優(yōu)勢,而且大多是新兵,雖然有衛(wèi)家支持,兵器鎧甲是不缺,可是一群新兵蛋子,和一群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西涼軍硬剛,才一波一下,險些就倒下了五分之一,嚇得曹操再也不敢提交戰(zhàn)之事了,那完全就是送菜啊。
所以現(xiàn)在聯(lián)軍大帳之中,已經(jīng)沒有了平時的歌舞升平,只有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孫堅被西涼軍射了一箭,到現(xiàn)在還帶著傷,更是臉色難看,他想打,可是他手下已經(jīng)損失了數(shù)百人,傷員都還有上千,這個兵力上去硬剛,那就是嫌自己死的慢了。
“諸位,如今西涼軍軍勢生猛,我軍難以抵擋,這還只是華雄一部,董卓手下,還有數(shù)萬西涼鐵騎,若是長久下去,恐軍心渙散,屆時如何救陛下于危難?”
曹操一臉痛苦的看著在座的所謂諸侯,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要這些人撈好處,跑的比兔子還快,可要他們用家底和西涼軍拼命,那真是自己想多了。
“孟德言之有理,陶刺史,素聞丹陽精銳,乃是不遜色于西涼軍的精銳士卒,此戰(zhàn)不如交給恭祖的丹陽精銳如何?”
袁紹干咳兩聲,對著一副老神在在的陶謙詢問起來。
陶謙聞言有些尷尬的拱了拱手:“實不相瞞,我丹陽軍確實是天下有數(shù)之精銳,然此地氣候于我徐州氣候相差甚遠,我軍遠來,病患者多,水土難調,實是有心無力啊?!?p> “哦,原來如此,那恭祖還是讓軍士多多休息的好,我白馬義從也是一樣,空有實力,可無奈中原氣候,馬匹多有不適,根本無法上陣,現(xiàn)在都窩在草棚里一動不動,不然就外面那些西涼軍,我一個沖鋒,就能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公孫瓚眼睛一亮,他正愁找不到借口推諉,聽到陶謙的話,簡直就快要親他一口,連忙結過陶謙的話頭,一臉唏噓的對著眾人訴苦。
“是啊,是啊,我們也是一樣,此地氣候實在古怪的緊,軍中士卒大多病怏怏的,根本無法上陣,還請盟主另請高明。”
陶謙起了個話頭,其余人皆紛紛附和,或者說士卒染病,或者說水土不服,或者說馬匹用不了,反正都是一個意思,我們都打不了,要打可以,換別人吧。
袁術冷冷的看著帳中眾人的表現(xiàn),雖然呂冉早就對自己說過這些人不會盡心,可這借口,也實在是有些太不要臉了。
“盟主,袁術請戰(zhàn)?!?p> 袁術不想聽下去了,他是紈绔不錯,可他卻是漢室的紈绔,若是任由這些人折騰,指不定明年的今天,大軍還在這里發(fā)霉呢,原本他是不會出這個頭的,可是呂冉給他訓練了三千鉤鐮兵,這讓袁術有了底氣,至少,呂冉跟他保證過,這些鉤鐮兵,足夠虐死西涼鐵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