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
鐘毓懶得搭理呂冉,在幾個仆人的簇擁下上了一旁的馬車,他現(xiàn)在看都懶得看呂冉一眼,生怕自己給氣出個好歹。
“呵呵?!?p> 呂冉看著鐘毓的背影,心中冷笑不已【就你這個小屁孩,還敢和爺斗,等到了我的地盤,有的是好果子給你吃!】
“我們走?!?p> 呂冉現(xiàn)在終于放心了,看著豪華馬車一旁居然還有侍女,不由有些飄飄然:“袁術(shù)這家伙還挺靠譜,也不知道他給鐘家承諾了什么,居然讓鐘家愿意派出這么多人護送我。”
陳蘭一直跟在呂冉身邊,聽到呂冉的話,默默的將頭低了下去,呂冉對袁術(shù)很重要,這個他很清楚,但是呂冉居然直呼袁術(shù)的名號,陳蘭表示他什么都沒聽到。
“嗨,你們好,來,扶我上車。”
呂冉看著面前的豪華馬車,越看越喜歡,特別是車上居然還掛著絲綢制作的簾子和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地毯,對著車旁的侍女招了招手。
只是幾個侍女居然對呂冉不理不睬,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呂冉伸出的手也在半空中虛晃了幾下,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抹尷尬。
“是子卿嗎?”
“誰,什么鬼!張定,你個王八蛋,還不給公子我下來!”車內(nèi)傳出的聲音嚇了呂冉一跳,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不就是張定的聲音嗎?而且張定你居然敢不下車扶你的公子,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大膽!”
一個身著綠衣的侍女嗆的一聲抽出長劍,將劍尖對準呂冉,隨后,周圍的護衛(wèi)也盡皆持起刀槍,從四面八方將呂冉幾人包圍在了中間,呂冉一只手還保持指著車門的動作,可是現(xiàn)在他完全的蒙圈了...
“沒事的,都退下吧,綠柳,麻煩請呂公子登車。”
被稱作綠柳的少女聞言皺起眉頭,對著馬車微微拱手:“是,小姐?!?p> 隨后綠柳收起手中長劍,朝四周的護衛(wèi)揮了揮手,將護衛(wèi)遣散,狠狠的瞪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呂冉,指揮兩個侍女搬來了一張木制的橫梯,架在了馬車旁,自己先順著橫梯走上馬車,將車簾掀開一角,對著呂冉伸手道:“呂公子,小姐有請。”
呂冉使勁的撓了撓腦門,他現(xiàn)在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這馬車根本不是給他準備的,而是給這個什么小姐準備的,可是,他明明聽到的是張定的聲音啊,雖然這聲音有點古怪,但是那肯定是張定在說話,他和張定一起生活了這么久,怎么可能聽不出張定的聲音?
“呂公子?”
綠柳見呂冉還在發(fā)呆,不由有些不滿的撅了撅嘴,她可是知道車內(nèi)這位的身份,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小姐身邊侍奉,在她看來,能邀請呂冉車內(nèi)一會,已經(jīng)是給了呂冉天大的面子了,沒看那些世家子弟,很多人千里迢迢趕來,就是想要和她小姐見上一面,可就是這樣,小姐也沒有給他們機會,現(xiàn)在你居然還發(fā)傻,真是簡直了。
“哦哦哦,”
呂冉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狠狠的咬了咬嘴唇,緩緩的登上了馬車,順著車簾瞄了一眼,馬車空間頗大,大約有數(shù)米見方,只是預(yù)料之中的張定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多了一個身著宮裝的粉衣女子,正略帶欣喜的看著自己。
“呃,你是?”
呂冉身子有些僵,馬車內(nèi)的女子,讓他感覺有些熟悉,只是呂冉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一個女子。
“公子,我是張定啊?!?p> 粉衣女子輕輕的擺了擺手,露出一副嬌羞的模樣,有些羞澀的對著呂冉開口。
“你,你,你你你。”
呂冉腦門一陣眩暈,雙目圓睜,指著粉衣女子,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綠柳,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要和公子單獨聊聊?!?p> 粉衣女子略帶笑意的看著呂冉,對于呂冉的表現(xiàn),她有些莫名的欣喜,對著綠柳輕輕的擺了擺手。
“是,小姐?!?p> 綠柳警告的看了呂冉一眼,輕輕的放下車簾,留下了一臉呆滯的呂冉。
隨著馬車緩緩的前行,呂冉終于清醒過來,只是現(xiàn)在的呂冉,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淡定的模樣,對于張定變成女子,他真的表示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公子,請坐?!?p> 張瑩玉有些好笑的看著驚呆的呂冉,眉眼都是笑意,微微起身,對著呂冉盈盈一禮:“這些日子以來,多謝公子照料,瑩玉感激不盡?!?p> 呂冉腿一軟,被馬車一帶,噗通一聲坐倒在地,指著張瑩玉,喃喃道:“你,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公子恕罪,瑩玉這些日子以來隱瞞身份,實在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還望公子能夠體諒?!?p> 張瑩玉將呂冉扶著坐好,隨后返回原位,對著呂冉緩緩說道:“我本名并非張定,而是張瑩玉,乃前太尉,現(xiàn)衛(wèi)尉,張溫之嫡孫女,董卓亂政,祖父生怕我牽連其中,這才使人秘密將我送出洛陽,豈料計劃敗露,被董卓帳下大將張濟派兵追捕,虧得家將拼死掩護,這才使我逃出升天,為了不被張濟的追兵發(fā)現(xiàn),這才女扮男裝,一路潛逃,所幸遇到公子,這才有驚無險。”
“原來是這樣?!?p> 呂冉苦笑不已,他一開始就應(yīng)該猜到張定沒有那么簡單,而且,他也一直覺得張定長的太過俊俏,可是打死他也不會將張定和女人扯到一起啊。
“這么說,這些人是來護衛(wèi)你的?我之所以還活著,也是你幫忙的?”
“不錯?!睆埇撚裎⑽Ⅻc頭:“鐘家與我張家頗有淵源,演公與家父也交情頗厚,若非如此,瑩玉也不可能從中周旋,這些護衛(wèi),便是演公為了我的安全所派。”
“嘿,沒想到我還能撿個寶。”
呂冉現(xiàn)在內(nèi)心十分糾結(jié),這算什么事?一個長隨搖身一變,一躍成了白富美,太尉的孫女啊,這身份簡直太爆炸了,炸的呂冉現(xiàn)在都有些迷糊了,現(xiàn)在想想,他倒是熄了滅口的打算,要知道,他之所以一直向鐘毓討要張定,就是為了滅張定的口啊。